宋也脱口问:“你哪来的钱?”
顾嘉翰轻描淡写道:“这几年攒了一些。”
“我靠!这可不是‘一些’吧?”宋也心痛之至,“这在国内一线都能买一套大三居了!”
他见顾嘉翰拿起了面前的98k,忙说:“行了,别挑剔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也别心心念念着aw,能有把八成新的98k都不错了。”
“嗯。”顾嘉翰迅速收拾刚买的武器、地图,还有一些南部现下所谓的“实时”战况,“我们必须尽快上路。”
……
路随和言蹊一起进去见领导后没多久,上面需要和言蹊单独谈谈,路随只能出来等她。
他在外面已经来回踱步了快半小时,整个人有些烦躁,他瞥见站在身后的杨定,突然问:“言蹊跟你说过她被催眠的事?”
杨定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哪件事。
路随补充道:“当年在海市我受伤在长宁医院住院的时候。”
杨定这才想起来,他下意识说:“对,她是说过。”
路随的脸色沉了下:“你没告诉我?”
杨定忙说:“我迟您一步回帝都,您当时因为术后感染在无菌室隔离,但我告诉了夫人,夫人说会转告少爷。”
原来如此。
路随嗤声一笑,因为言蹊站队顾嘉翰,妈妈盛妤芳对她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她会选择隐瞒路随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杨定看着路随的态度就知道夫人肯定没说这件事,再联想起来时路上那诡异的气氛……
这时,前面的门打开,言蹊走了出来。
“言小姐!”杨定快步上前朝她说,“当初您的解释少爷并没有听到,如果您是因为这件事生他的气,那您误会他了,是……是我失职!对不起,是我的错!”
言蹊满脑子是撤侨的事,突然听杨定的话,她差点没转过弯来。
路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们怎么说?”
言蹊回神,开口说:“同意接人回来,但对外不能说是撤侨,毕竟撤侨的话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一个不慎会引起外面对华国的猜测和质疑。”
路随沉了脸:“那用什么由头?”
言蹊道:“免费回国的噱头,毕竟现在在e国的华国人基本都集中在东北部,也只有那里还算稳定。我们可以私下对华国人传达一些信息促使他们尽快离开,至于这笔需要投入的资金华西航空会负责。”
路随本能问:“你给薛停打过电话了?”
言蹊微微愣住,这才想起在路随看来薛停的华西的高层股东,她作为机长想要让公司掏钱行善当然要知会老板一声。
她没忍住笑:“打给他干什么,他虽然是华西航空的股东,但不好意思路科长,我们家才是华西最大的老板。所以电话就不用打了,毕竟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自己的耳朵第一时间就已经听到了。”
路随诧异看着言蹊,他没想到言蹊家是华西背后最大的老板,所以她去华西不是受薛停邀请,她只是去了自家的公司?
言蹊径直朝前走去说:“得麻烦你们送我去机场了。”
“要回海市?”路随转身跟上她的脚步。
言蹊否认道:“不回海市,我会直接从帝都飞e国。”
路随拧眉伸手拉住了言蹊:“你说什么?”
言蹊望着他笑了笑:“主意是我出的,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他们既然相信了我,去接第一批人回来的机长那必须是我。”
“98k小师妹!”不远处传来袁行远的声音,他兴奋挥手道,“我听说有人看见你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啊!”
言蹊不动声色推开路随的手朝袁行远走去:“雪鹰师兄,好久不见了啊。”
两人寒暄一阵,袁行远就看见了站在言蹊身后的路随,他忙问:“这位是……”
“哦,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歼-35啊,还是师兄给我的联系方式呢。”言蹊面色从容,丝毫没有任何迟疑掩饰,这些年她的内心已经强大得足以自愈所有伤口了。
袁行远忙正了色,本能立正道:“路科长。”
路随点了点头:“你好。”
简单聊了几句,言蹊急着要赶去机场就和袁行远匆匆道了别。
……
去往机场的路上。
言蹊突然问:“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路随茫然道:“什么?”
“我说我解释过被催眠的事时,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根本不知道?”
“解释了又怎么样?”路随侧脸坦然看着言蹊,“时间退回四年前,我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再逼你选择一次。言蹊,当时……你我都太年轻了,其实,你应该感谢宁教授。”
言蹊怔住,当年对宁昭的责怪和恨在过去的四年时光里,她也曾回过头来问自己,如果宁昭没有催眠她,当时她真的能坦然说出实话把顾嘉翰推至万劫不复吗?还是选择路随?
其实不管她选择了谁,事后她肯定都要后悔的。
路随说的没错,四年前她的幸运在于最难的选择宁昭帮她选了,所有的憎恨责怪全都是宁昭担了。
她的视野有些模糊:“那现在呢?”
路随望着她笑了下,坚定道:“现在我来选,我和你一起去e国。”
路随看着言蹊诧异的神色,继续道:“主意是你出的,但你是我带来的,也是我提出要相信你,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
杨定急着说:“少爷要去e国的事得先和家里知会一声吧?夫人要是知道绝对不会答应……”
“知会什么?”路随打断杨定的话,凉凉看他一眼,“难道我长这么大去哪里做什么还需要经过我妈的同意?”
杨定瞬间噤声。
言蹊按捺住逐渐加快的心跳笑:“你会开飞机吗,路科长?”
“不会。”路随抿唇认真说,“但是言机长,我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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