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琛带阮昕薇离开时,赵赢欢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他盯着阮昕薇的侧脸许久,确定是自己没认错,顿时大惊变了脸色。
阮昕薇没有注意到他,一心想的怎么才能见到赵廷禄,或者把母亲救出来,三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赵赢欢走到赵家门口,想了想还是回头一望,阮昕薇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问门口的守卫,“知道刚才来的两个人是谁吗?”
守卫提及时他们时,神色很不屑,答道:“就是两个想攀亲戚的人,跟之前来的那些人没什么差别,二小少爷不要往心里去。”
以往想跟赵家攀亲带故的人确实很多,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会胡编乱造的碰瓷,这一点让赵家人不胜其烦,所以才让守卫在门口守着。
赵赢欢这么一想,倒也说得过去,他抬脚快要走过去,想到什么般又折回来问:“那她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一个说不知道,另一个说:“我记得她刚才是说好像是叫什么阮昕薇,二小少爷你认识吗?”
赵赢欢眼底骤变,否认得很果决:“不认识!”
“这件事你们不许出去胡乱说,也不许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赵赢欢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两个守卫木讷的同时点头。
一回到家里,赵赢欢就迅速找到父亲母亲,神情慌慌张张的。
他父亲是赵霆云,赵廷禄的弟弟。
赵二太太见他这样急着跑回来,就问:“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赵赢欢喘了两口气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门口的守卫说阮昕薇来找赵廷禄了,这可怎么办?”
赵二太太跟赵霆云闻言,表情不屑一顾,几乎同时道:“我还以为是多大事儿,原来是这样的人,不知道我那大哥又是在哪儿招来的,来就来吧,还能怎么的?”
“就是,难不成还能让她进赵家?”
赵二太太嗤笑一声,很明显是不把阮昕薇放在眼里。
因为对他们而言,阮昕薇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赵赢欢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让两人都变了脸色。
“你们知道赵廷禄准备将美迪送给阮昕薇吗?就是这个人?”
赵二太太脸色一下子不对劲了,她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怀疑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居然要把美迪送给一个外人,他在开什么玩笑?我绝对不同意!”
赵霆云也脸色凝重地说:“你妈说得对,这是赵家的企业,只能在赵家人的手里,绝对不能给外姓人。”
可是赵廷禄不这样想,他想把美迪给阮昕薇,也是赵赢欢无意之间得知的想法,并且还不止一回,若只是一回,他当做笑话听听也就得了,可是如此反复地说起,反而让人感觉不对劲。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赵赢欢问。
若不是赵老爷子坚持要把美迪给赵廷禄,导致兄弟俩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现在也没有一个结果,突然就把赵家产业给外人,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赵二太太气愤不已,眼里冒着火光,呵斥道:“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我可要上门去问清楚,我们是哪里对不起他,让他宁愿给外人!”
赵赢欢也干着急,不过这样肯定不是办法,真像是赵二太太所说的上门质问的话,到时候万一惊动老太太那边,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训斥。
他无奈扶额道:“我们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不能做得太明显,至少表面情分还要做足。”
沉默几分钟的赵霆云望着赵赢欢,突然开口了:“你说得对,无论如何都不能惊动老爷子老太太那里。”
“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赵二太太感觉都火烧眉毛了。
赵霆云不咸不淡,很有自信地说:“他想把美迪交给阮昕薇,那就说明他对阮昕薇是很信任的,我们可以从阮昕薇处下手。”
“一个外姓人企图主持大家族的产业,她未免太嫩了,何况还是个女人,掀不起大风浪,我们可以就从她下手,以此拿到美迪。”
赵赢欢也赞同,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转念一想,疑问又要来了,万一阮昕薇不是这么好控制呢?
“爸,你能保证她听话吗?”
赵霆云冷哼:“不听话就敲打到她听话为止,总是有手段的。”
一家子关起门来商谈议论,眼里精光如狼。
阮昕薇跟裴晏琛回去的路上,阮昕薇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心,又开始心浮气躁,裴晏琛为了劝她,只好跟她说:“你想到赵家找赵廷禄,应该怀疑这是安吉拉做的吧?”
阮昕薇没有说话,可是她此时的沉默就已经代表了答案,当时她没办法冷静,看不清事情本质,如今细想之后也回过味了,加上前因后果,安吉拉是最有理由和动机动手的。
裴晏琛继续开导她:“其实你也不用慌,若真是安吉拉做的,伯母暂时不会有危险,相反你若是把她逼急了,让赵廷禄知道此事,她可能会偏激,情急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你怎么猜的?”阮昕薇问。
“赵家情况特殊,有些事情只看表面找不到真相,需要用逆向思维站在对方的角度推测,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没办法告诉你准确答案,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伯母现在安全可能性比较大。”
阮昕薇想到前几回见安吉拉,知道裴晏琛的猜测不是没有依据,她又问:“那你还知道其他的什么?”
裴晏琛就把自己知道的猜到的都告诉她了,阮昕薇听他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也逐渐冷静下来。
“你现在能听明白吗?”裴晏琛问她。
阮昕薇点头,她避开裴晏琛的视线,说:“谢谢你帮我做这些,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义务,但我妈真是无辜的。”
“她不在乎赵家有多少家产,她也压根不知道,我只想找到她,然后回去。”
裴晏琛挑了一下眉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阮昕薇怔了一下,是啊没什么用,但她要一直憋在心里,她也不好受,她只能说出来,而裴晏琛刚好在。
“我想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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