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似乎变得越来越严重。
蒋心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到:”好像没有吧,他过去几年待在国外,我并不知道他的事情。”
“你不是他的家属吗?”医生有些意外。
因为前前后后都是蒋心在照顾他,医生就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蒋心听到这里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说:“不是。”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找到秦墨单独谈话。
办公室里的范围变得很沉重,医生推了推眼镜:“祁先生,您这个淤血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极有可能威胁到您的生命。”
秦墨颔首。
他当然知道这个淤血是怎么来的,当年从监狱里死里逃生,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原本以为已经控制住,没想到一场电梯事故,又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他有些愤怒的捏紧了椅子的把手。
“如果不处理的话,会怎么样?”他沉思着问道。
医生为难了:“按照这个发展情况,不把淤血清空,短则一年,长则三五年。”
此话并非骇人听闻,秦墨深知医生的专业性,一时陷入了沉默。
医生见他不动如山,倒是比他还着急。
“祁先生不要怪我多嘴,”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手里的笔在桌子上敲了又敲,似乎要引起秦墨的注意,“您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嗯,我知道了。”秦墨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门口蒋心焦急地等待着,看着秦墨走出来,她赶紧迎接了上去。
一双白嫩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祁越哥哥,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秦墨朝她点点头,一脸阴郁地离开了。
清风别墅,秦墨在窗前坐了一晚。
再也没有听到过林染的消息。
闫森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早餐,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林染没有回来。
“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闫森把早餐放在他的桌子上,识趣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秦墨皱着眉头,嚼了两口餐盘里的吐司。
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闫森适时开口道:“我已经打听到了许然小姐的消息,她现在在宋煜的家中。”
秦墨听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墨面无表情:“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
林依墨退烧之后,安稳的睡着了。而林染一直在旁边等待着,一夜没有合眼。
宋煜看不过去,往她的怀中扔了一瓶水:“你在哪里学到的?一发生事情就不吃不喝。”
林染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里的矿泉水。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像是着了火一般,嘴唇上泛着死皮。
她艰难的打开,小小喝了一口。
“没有,只是没有心情。”
宋煜看她憔悴的样子,表情十分难受:“你这样伤害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你的孩子?”
句句中肯,林染听得眼眶红红。
在地下室的时候绝望将她包裹着,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林依墨受到伤害。
这比要了她的命还恐怖。
“我会照顾好他的。”林染失神的说道,“谢谢你及时赶到,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宋煜看着床前半边身子被阳光照射的林染,他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中发出微微的光芒,皮肤白皙,身材纤细,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一种坚强不屈的意味。
和她的外貌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一时触动,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在。”
林染愕然,转头来看他:“什么?”
宋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咳嗽了一声:“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讲就行了,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林染轻声说道。
林依墨睡醒之后身体已经恢复,她带着他刚走出宋煜的别墅,就被闫森派来的车子拦住。
两人被带到了秦墨面前。
绑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可林染的心情并不轻松,在怀疑林依墨被绑架之后,她第一时间联系的是祁越,可发生了电梯事故之后,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自己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此时秦墨正靠在沙发上。
林染走过去低声询问:“你……怎么样了?”
秦墨抬头撇了她一眼,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是怎么找到孩子的?”
林染觉得他有些奇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冷漠。
心中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单独撇下,让他不高兴了。
于是解释道:“我当时忙着去找依墨,所以让闫森照顾你。”
“你和宋煜在一起是吧?”秦墨阴沉着脸,答非所问一般,“你是不是还得感谢他帮你找到了孩子?”
“用什么样的方式呢?和他睡一觉吗?”
他说话的语气极冷,带着明明白白的嘲笑。
林染脸色一变,双手捂住了林依墨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墨:“你说什么?”
“这不就是你向来感谢一个人的方式,”秦墨毫不客气,“我也受了伤,你是不是也要和我睡一觉?”
说着他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林染的细腰。
林染惊讶的后退几步挣脱,咬唇瞪了他几眼,戴着林依墨上楼安顿。
安顿好了之后,她径直走向秦墨的房间。
沙发上,秦墨的整个身子笼罩在阴影当中。
林染走过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
明明在电梯里,他不是这样的。
忽冷忽热,时密时疏。
她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秦墨的身子并没有动,林染坚持:“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前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半靠在沙发上。
林染觉得哪里不对劲,走过去一瞧,只见秦墨紧紧的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痛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祁越?你怎么了?”
她晃了晃沙发上的男人,秦墨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只是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他看到了一个模糊而纤细的身影。
像极了几年前在监狱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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