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
陆均站在大镜子之前。
他的双眸之中布满了金线,那些金线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符号,而且这些金线“溢”出了他的眼眶,向着他的脸,脖子,上半身蔓延而去。
但在镜中,却是一个双眼之没有瞳仁,只有一片灰黑混沌,脸上,身上有着黑色魔纹的人。
镜中人眨了眨眼:“有意思,你想和我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对不对?”
陆均眉心拧成一个疙瘩:“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哈哈,一个选择而已。但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对你本身没有伤害!”镜中人话中有话。
“本身?也就是对我身边的人有害?”陆均眼中金线符文闪烁了一下。
“有害无害的标准是什么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镜中人露出邪魅的笑。
“你既然说你是我,那又为什么不知道我对于害与无害的标准呢?”陆均冷哼一声。
镜中人耸耸肩:“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的标准其实只是一时糊涂呢?而且你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去自杀吧,这样不就一了百了了。”
陆均一拳砸在镜子上:“想要引诱我堕落?你太小看我了?”
“不不!”镜中人啧啧有声的摇摇头,“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内心深处有什么你骗得过任何人也骗不过我。所以我不是在引诱你堕落。我只是在让你认清自己!”
陆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是吗?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么我脑子里那些多余出的记忆是什么?帝辛,白,这些故事难道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镜中人神秘的笑了笑:“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记忆呢?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言罢,镜中人已经消失了。
陆均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退去了身上的金纹和眼中的金线,最后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卧室。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左眼金线符文和右眼灰黑混沌同时一闪而过。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众人才起来。
“猛哥说十分钟之后到,我得去处理一下孙小俪和风间枝子的事情。梦梦,你和纤云还有玛梦一起回去。小纤,你和阿离也一起去协会吧,小师兄在那里可以帮阿离进行安神仪式。之后的事情等我和师姐回来再说!”
众女都没有意见。
“666,你没有睡好吗?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小护士拉住陆均的手,一脸的关切。
“没事!”陆均打个哈哈,“只不过是昨天和那个狐狸精打的消耗过大了,她的毒和幻术的确厉害,我要一直都小心翼翼才行。”
小护士深深的看了陆均一眼,最后点点头:“好吧,你没事就好。我回协会等你了!”
等其他人都走之后,简秀才看着陆均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们?”
陆均犹豫了几秒,最后点点头:“我会处理好的。等事情搞定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简秀看着他:“你打算一个人逞强?”
“不,只是暂时这件事情只能我自己处理!”陆均摇摇头。
自己脑子里貌似有一个不怎么听自己指挥的第二人格,这个问题,他现在也没办法找其他人帮忙啊。
简秀看着陆均半晌,最后点点头:“如果你乱来,我不会饶过你的!”
陆均立刻点头哈腰的答应:“师姐说了算,我一定不敢乱来!”
简秀这才露出一抹微笑,伸出一根玉指在陆均额头轻轻点了一下:“我们是家人,明白吗?”
陆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明白!”
“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来吧!”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两人抬头一看,却是铁勇。
“大哥需要在那里镇场子,这一次可真是抓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从那两个女人被抓到基地开始,基地里就不断的受到攻击和试探。九菊一派的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一向文质彬彬的铁勇都有一些火冒三丈的样子。
“广都可能是九菊一派经营的国内最大的巢穴了,谁叫这里的情况特殊呢?”陆均一摊手。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处军事基地之中。
这个基地属于广都军区的一个特勤基地。对外只是一个普通的训练基地,但这里其实是刃部队的驻扎地。
“你们终于来了,老子快被那些小鬼子给烦死了,杀了一批还来一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铁猛一看到陆均来,立刻大声抱怨起来。
陆均嘿嘿坏笑:“猛哥你可以把人放出去嘛!”
铁猛翻个白眼:“到时候我就是叛国贼了。你快点想个办法吧,那些小鬼子似乎根本不是来救人的,他们是他杀人的,那个风间花子已经死了。妈的,真是大意了,那些小鬼子的手段太阴毒了。”
陆均本来还有些还笑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风间花子死了?被人用秘术杀死的?”
铁勇点点头:“九菊一派的派忍者来偷袭,吸引了刃部队的注意力,然后派阴阳师靠近,使用一种雾一样的秘术把风间花子给杀了!”
“幸好我之前听你的,把那个风间枝子单纯关起来,还用一个铁箱子整个封起来,不然她可能也死了。那雾一样的鬼东西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我有几个弟兄也受伤了。对了,你有没有办法治一下?”
陆均看向简秀:“师姐,你去看看受伤的战士,我去看看风间枝子如何?”
简秀点点头。
于是铁猛叫来一个战士带着简秀前往医务室。
陆均再一次见到了风间枝子,在基地地下的一间密室之中,后者全身都被绑着铁链,链子上贴着六张陆均给的符箓,同时整个人被关在一个像是棺材一样的铁箱子之中。
“你的妹妹已经被你们自己人杀死了,我很想知道,你对九菊一派如此的忠诚,最后就换回这样的结果,值得吗?”
风间枝子听到妹妹死了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迷茫,但很快又冷漠下来:“为了首领的大业献身是应该之事。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成为工具而生的!”
“所以只要你还是一个工具的话,那你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无所谓。那么当你不再是一个工具的时候,你又打算怎么做?生?死?还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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