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后,我问他:“昨晚有个女人在哭,那人是谁?”
刘河摇头,表示不知道。说有可能是鬼。因为这村子里的鬼很多。
我问道:“那个杨婆又是什么人?我看你刚才一见杨婆就掉头走路。”
刘河指了指大门,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字:“鬼。”
我和聂灵互相看了一眼,想想那晚杨婆的举动,又看到刘河害怕地紧闭上大门,觉得她还真的像是……鬼!
聂灵雪问他:“你还有没有那个沈诗诗的什么消息?比如她去了哪里?或者会去哪里?”
这次刘河非常快速地摇了摇头。
我们看到似乎问不出什么来了,就和他闲聊了几句。
聂灵雪拉着我起来,说道:“大叔,多谢你了。我们要走了。如果我找到沈诗诗的话,就给你打个电话吧。”
聂灵雪向他要手机号码,刘河找了好久,才拿出一个非常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我一看,这型号好像还是8250?
我看了一下,手机还是关机状态的。刘河按了上面的开机键,一会后开了机,不过他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
聂灵雪将我的号码报给了他,他一按,我的手机居然通了。他的号码没有停机。
聂灵雪叫他将手机给她看看,刘河就递了过来。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一个哑巴,要手机何用?难道是在等沈诗诗给他打电话不成?
聂灵雪在上面一阵操作,最后指着一个联系人说道,“这是沈诗诗的手机号码?”
刘河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两行号码。
我一看,一行是96618-。
另一行是139**……共11个数字。
我指着第一行数字问道,“这是啥?”
刘河比了一个手势,可是我看不明白。
聂灵雪说道:“那是寻呼机号码,刘大叔,你说是不?”
刘河竖起大拇指。
原来刘河还一直记着这个号码,不过,我拨打了一下手机号码,已经是空号了。我看着刘河,觉得他真可怜。那个女人如此伤害了他,而他还在这里痴痴地等着。
刘河看来还未娶妻,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邪异的村子里等着沈诗诗,至少也有二十年了。
但是沈诗诗并没有承诺她会回来找他,而他,却一直守在这里。不离不弃。
而那个手机,估计也是为了沈诗诗才使用的。可是,沈诗诗会打给他吗?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何况,等的是一个没有承诺会回来相见的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精神……病?
我突然想起蔡静静来,一想起她心里就觉得乱成一片。
我和刘河相比,他的感情太纯洁了,而我,心里想着蔡静静,可是,身边又有一个聂灵雪。可她是我老师,我又该怎么处理?
心里没来由乱糟糟的。
“刘大叔,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聂灵雪将刘河还过来的笔记簿和笔收好,向他说道。
然后我们走向大门。
刘河走上前去,将门打开,突然将我拉住。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干什么。
他比着手势,指了指聂灵雪的背包,又做出一个写字的动作。
“你是有什么话要说?”聂灵雪问道。
刘河点点头。
聂灵雪从包里拿出笔和笔记簿,给了刘河。
刘河在上面写了歪歪扭扭一行字:周信义,和沈诗诗一起失踪。
“周信义?是谁?你们村的人吗?”
刘河点头。
而我们进一步想要挖掘这个叫周信义的人,但是问了刘河,他在纸上写了一通,我们一看,他写出来的周信义情况和刘诗诗的遭遇差不多,父母双亡。
我说:“会不会是,沈诗诗和周信义两人远走高飞了?就是古时候的那种私奔?”
可是刘河表示,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沈诗诗对周信义非常讨厌。
聂灵雪说道:“当初有没有人来查过沈诗诗?”
刘河点头,在纸上写着。说有好多人来找过沈诗诗,有些还特地来找过他,但是他都没有与他们说起沈诗诗来。
“那为什么又告诉我们?”我问道。
刘河在纸上写道,因为看我们不像是对沈诗诗有害的人,所以才告诉我们。他感觉到我们不像是坏人,而且他相信冥冥之中,我们就是刘河和沈诗诗能够相见的关键。
他说完,将笔和笔记簿还给聂灵雪,用手比着嘴巴,做了个扒饭的动作。
聂灵雪笑着说:“多谢刘大叔了。我们就不留下来吃饭,今天打扰你了。如有消息,再告诉你。”
刘河将我们送到车子旁边,看着我们离开,他还站在那里朝我们挥手。
在路上,我说:“沈诗诗究竟有几个情人?原先是一个杜家俊,现在,又有一个刘河说是她的青梅竹马,最后又跑出一个周信义来。”
聂灵雪说道:“你认为那个刘河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难道他有什么在瞒着我们?”我不解问道。
“刘河那个人……你看清楚了没有,他不是人,你没有发现吗?”聂灵雪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听到她的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河不是人?可是他在太阳底下活动过啊,而且我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的鬼气。
如果他真的是鬼,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想想也对,这龙尾村本来就不正常,如果说刘河是人,那才真的不正常吧。
可是她凭什么这样说呢?难道是仅仅因为对方是个哑巴?
我正要问聂灵雪,这时候,安巧波的车子就在后面,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谢雨,你们等一下去哪里?”
“我们回学校,你们呢?”
“我?”安巧波想了好一会说道:“我送他们两个回住处去,然后,我自己回家。我过几天有空,再来找你好不?”
我说:“好的。”
我转向聂灵雪说道:“老师,你怎么说那个刘河不是人?”
“这还要问?你没有看出来吗?”聂灵雪说道,“那个人,走路时是踮高脚尖的!而且,他家的厨房里的碗筷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可见好久没有人用过了。”
“连煤气炉、家具都是有一层厚尘。就像很久没有人用过一样。那么,他是如何在没有吃饭的情况下生活的?”
我愣了一下,从记忆里搜索,可是自己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要不,你当时总是要走进村里去,要不是看到刘河奇怪的走路方式,我怎么不让你进去?”聂灵雪淡淡地说道、
“而那个杨婆又将昨天的洗好晾干收进去的衣服拿出来晾了,你发现了吗?”
“没有。”我实话实说。
“而且,她晾的衣服之中,有一张被子,那张被子就和在龙尾镇告诉我们龙尾村怎么过来的那位老婆婆的被子一模一样,你没有发现?”
我摇头。聂灵雪观察得真仔细。
“这地方很邪,我们不能再来了。”聂灵雪说道。
我点点头,决定在看到那个红婴之后,就将事情告诉它,如果它要查,就叫它来这村子里看看。
不过,在那里看到那张诡异的旧相片,照片上我爸爸竟然和沈诗诗两人合照,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否应该打个电话去问问爸爸,问他是否知道沈诗诗?
头脑里有些乱。
我看向后面,潘美美已经靠在后座上睡着了。而她的旁边坐着吕小蓝。
车子没有再进入龙尾镇,而是向着前面的高速入口去。
我们先将潘美美送了回家去,然后我们才回到聂灵雪的家里。
进了门,我们累得够呛,一进房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聂灵雪八点多钟就将我叫醒。
我说干啥呢,不是有五天假吗?聂灵雪说她有一个学术会议,刚好今天没事,就要去参加。催我也要去学校上谭。
我说我不去了,不是请了假吗?
但是聂灵雪不由分说,说不读书来学校干什么呢?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她说她本来要不是有一个学术会议,也不想出去,既然她出去了,而且我今天还有课,所以,我也不能在她家里呆着,要上课去。
我们请了五天假,这才去了两天。
我没有办法,只得被她叫上车子。
在车上,我想起周信义的事,就打了电话给那个老警员石荣,叫他帮找一下一个叫周信义的人。
石荣非常高兴,说我们这么快就查了一点线索出来。
对于查周信义他表示没有问题,查到了就会通知我。
我问他,为何龙尾村这么邪异,他却不告诉我?
石荣反问我说,龙尾村怎么邪异法了?他们那时专案组过去查案,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我听到这里,不好将在龙尾村里遇到的事情告诉他,就胡乱地说也许自己看错了。然后叫他查到周信义的消息后就告诉我。就挂了电话。
聂灵雪将我送到学校门口,就匆匆而去。
我走进学校,上了宿舍。徐富贵和赵山两个人正在组队打游戏,看到我,打量了一下我,奇怪地说,“你不是去广播室了?”
“去广播室干啥?”
“你说你那位亲爱的聂老师叫你去广播室啊,怎么,这还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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