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前面是一排房舍,他将车开到一个便利店前面停下。
白振天似乎想找个人问路,但是周围没有人,朝便利店里叫了几声买东西也没有人回应。
将车锁好,白振天带着我,向前面走。
“我用百度搜索过,如果走的没错,就在这里附近。”
走了十分钟,已经走出这排房舍了。
又走了两分钟左右,听到前面有近似吵架的声音。
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老头在一棵大树下下棋,因为其中一个下错了一步要悔棋,另一个不让,所以吵了起来。
这有点像我们村子,那些老头也是这样,而且是个个的脾气都犟得要死,互不相让。所以老是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过这些老头也奇怪,这次吵过了,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下棋。
想到这里我都觉得好笑。
“强子,你说,这老杨不地道,怎么老是悔棋的,这样下棋有什么瘾?”其中一个老人吼道。
“我说老庄,不就是一步棋吗?悔了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不是也悔过棋?”那个老杨说道。
而这两个老人的中间,还站着一个人在看他们下棋,看来就是老庄口中的强子了。
强子没有出声,只是微笑。
我们走了上去,原来这两个老头下的不是象棋,而是围棋。
我有些诧异,觉得这两老头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那个棋盘似乎是用木刻的,但又像是石头一样的材质,上面摆满了黑白棋子。
白振天走到强子身边,递过去一根烟,说道:“兄弟,我想打听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一间破旧的红色二层砖头小楼?麻烦告知一下。”
那强子刚接过烟,听到白振天这话,手一抖,那烟就掉了下去。
白振天急忙从地上捡了起来,换过另一支给他。然后也给那两个老头递了烟。
强子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我们,说道:“我们这里确实是有这么一间小楼,是不是两层楼高的?外墙没有刷灰的那间?”
白振天说,“就是这间。”
强子看了看烟,想来那烟不错,白振天这人也挺机灵,连忙拿打火机给他打着了火。
强子吸了几口烟,说道:“兄弟,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干什么?”
白振天说,“我们是记者,近来要做一个系列专访,听说这里有一间房子有些问题,所以前来看看。”白振天这谎撒得脸不红耳不赤的。
“记者?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强子说道。
“为什么?”
“那地方邪,知道不?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去看的。要是现在不是白天,你说到那小楼几个字,我连理你都不理!”
“十几年前,那边还有十来家住户,后来那边出了事,闹得很厉害,那十来家走的走,死的死,那边现在没有人了。就连我们现在住的这里,晚上有时候也会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个女人悲惨的哭声。你们最好不要去!”强子劝道、
“小伙子,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下棋的老杨说道。
白振天坚持说道:“啊叔,你看,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远远地拍几张照,也算跟报社有个交待啊。不然空手回去会挨领导骂的。”
白振天这话说得很在理,强子同意了。
他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们往那边一直走,大根要走二十分钟,就看到了一棵大树。看到大树后向左转,然后再走十多分钟就可以看到了。”
这时候正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天气晴朗。我们按照强子说的方向一直向前走。
走了好一会,便渐渐觉得荒芜起来。
草都长得有半人高了,将路都掩没了。可见附近的人不敢走过那间小楼周围。
又走了一段时间,白振天说道:“不对。”
我忙问道:“什么不对?”
白振天指了指他戴在手上的一块金表,我一看,说道:“劳力士,真壕!”
白振天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叫你看时间。”
“现在是十一点半钟了,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刚才那强子说,走二十分钟的样子就会看到一棵树的,可是,我们走了半个钟了,哪里有看到什么树?”
我一想,也觉得事情似乎邪乎了。
“也许是这里草长得高,我们走这种路比强子他们要慢得多。说不定,他们走二十分钟,我们就要走上四十分钟呢!”
白振天听了我的话,说道:“有道理。”
于是我们又继续向前走。
又走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什么树。
真是奇怪了。
“难道那强子不想我们去哪小楼,故意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我说道。
“这个有可能。现在走到这里了,四周连人也没有,想问路也找不到人。”白振天说完,将手机拿出来,调出了一个地图应用,打开了数据上网。
“地图上显示的位置,那红色小楼似乎离我们不远了。”白振天说道。然后他选定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平原,都是草,不见树。平原的尽头就是山,连绵不绝的山峰,一个接着一个,直伸向远方。
草由于没有人管,长势茂盛。从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看,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走过这里了。
走了一会,前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那边四肢着地爬行着。
我仔细一看,惊呆了,那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荒无人烟的野外,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
我看了看四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冒头顶。
我想起以前遇到过的床头婴,莫非前面这小孩也是那种怪物?
那小孩大概有三岁左右,浑身赤果,没有穿衣服,看起来是个男孩。他正坐在那里咿呀咿呀的说着话。
我很认真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大人在。
白振天脸上严肃,他看了一会小孩,向他走了过去。
我连忙拉住他,“你不觉得那小孩非常可疑?”
白振天说道:“如果那小孩真的可疑,那么我们应该就到了目的地了。如果不可疑,他一个小孩子,该不会是从刚才那排房舍跑出来的?那我肯定我将他带回去啊!”
走近了小孩,白振天在离他五米处停了下来,说道:“喂,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这时我看得更清楚了,那小孩长得白白胖胖的,皮肤细腻,很是可爱。
对我们的问话,小孩没有回答,他看了我们一眼,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低头去抓地上的沙子。
似乎沙子比我们要重要得多。
“小朋友,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家?”白振天继续问道。
小孩子仍然没有理他。
白振天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说道:“叔叔我这有糖果吃,你要不?”
我看了看那巧克力,走了这一段路,已经开始融化了。
似乎糖果对所有的小孩都有一种天然的杀伤力,那小孩子看到糖果,走了过来
白振天将巧克力的外包装去掉,在小孩面前扬了扬,小孩一把抓过,看了看,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由于那巧克力快要融化了,弄得那小孩子脸上、手上都是黑色的巧克力桨。
看他那样子,似乎不是什么怪物。我就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说道:“小朋友,你爸妈呢?”
小孩子看了我们一眼,伸出手,又要巧克力。
白振天笑呵呵地将一包巧克力都拿了出来,放在小孩的小手上,卞道:“告诉我,你爸妈呢?你家又在哪里?”
小孩接过巧克力,非常开心,对白振天笑了笑,显得亲近了。
他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啊呀啊呀的,含糊不清。
我看着他的嘴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蹲了下来,那小孩正在说话,这时候,我看到了小孩子的嘴巴里,根本就没有舌头!
他的舌头,哪里去了?
我看着四周,出了一身冷汗。
我对白振天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嘴巴。
白振天蹲下身去,也发现了。
我们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诧异。
那小孩子的舌头竟然有大半个被人割掉了,只留下一小部分。
小孩说了一阵,然后拿着那包巧克力,蹦蹦跳跳的,向草丛中走去。
我和白振天急忙追过去,可是,草长得老高的,那小孩钻了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急忙也跟着进去,找了好一会,没有发现小孩。
我着着那疯长的草,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走吧。”看我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白振天说道。
“那小孩子不理了?”我说道。
“你觉得他真是小孩子?”白振天笑道:“小孩子能够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存?”
白振天没理我,看了看手机地图,又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前进。
走了不久,终于看到了一排小树,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强子口里的大树。
这一排小树,大概就只有一、两个人高。
小树里面,有一间小屋子。
我是从农村来的,认得这种小屋,那是庄稼人建的用来做午间休息和放耕种农具的场所。
这小屋看上去已经破烂不堪,风一吹,吹得小屋哗啦哗啦作响。看了别处,周围也没有看到种有庄稼的痕迹,看来田地早已经荒芜了。
我们穿过那排小树,走近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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