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接过手机,只见照片之上我的背还真是血肉模糊,一条条深可见骨的沟壑几首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我的背部,再因为涂了九幽膏的缘故显得有些油光发亮,看上去俨然就是一大块还没烤熟的培根一般。
这伤,还真够严重的!
“咦,不对”,但就在这时,张勇又开口了,显得有些疑惑的道:“伤势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怎么了?”我连忙问他。
“没什么,这些小伤口我都能看到愈合,你也太变态了些吧”,张勇这才想起依然趴在地上的我,走过来要扶我,却被我拦住了。
“快,给胡云天打电话”,我心知是九幽膏和司徒行的原因,也就不再多说,第一时间想着让胡云天接我们回去。
我能想象得到胡云天在电话中得知我重伤了之后的表情,他来得非常的快,和胡云海两人开车辆巨大的越野车前来,“嘎吱”一声刹住之后停在了我们面前,刚一看到形象狼狈的我顿时一同吸了声冷气,同时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非常理解两人内心之中的惊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好在我没感觉到太多痛意,勉强笑了笑道:“说来话长,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没有二话,和张勇一道将我抬上了车,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心情问起其他事情。
让我感到万分欣慰的是,两人都选择了低调处之没有报警,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至少也算是给我省了不少的麻烦,因为,从照片上看到的伤势一般来讲是足够要人命的,要是有人问起原因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就是另外一点,我让胡云天胡云海将这事保密,不要告诉了胡双,免得这妮子担心。
“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来,你放心吧”,我趴在宽大的后座上,看到胡云海面色严肃,哪怕这句带着安慰性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让人感觉怪怪的。
一听这话我连忙打住他说:“不用,我这伤已经处理了,稍稍静养一下就行了。”
“这哪里行,必须要有医生护理才行”,我话才刚出口胡云海就立马拦住了我,显得有些不由分说。
我听后不由得脸色一苦,虽然从他语气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关心,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正心想着怎么向此时显得顽固而且偏执的胡云海说这事的时候,张勇这小子开口了。
“阴物伤,玄术治,你叫医生来也没用”,张勇一面吊儿郎当的回答,一面不时的侧脸看我。
也直到这个时候,胡云海才发现了张勇的存在,冷冷的问胡云天:“这位小兄弟是谁?”
胡云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勇,显得有些无奈,看他样子应该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但是,此时的张勇却反倒是换了个人似的道:“好说了,贫道龙虎山副掌教座下弟子是也。”
张勇这话一出口反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揪着头看了看他,只见他面色严肃,一点也不像作假的样子,而且,除此之外似乎显得有些盛气凌人的架式,一派得道高人模样。
只不过,此时的他全身衣裳褴褛,脸上白红绿像个大染缸似的,说不出的滑稽,和他此时的气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忍着笑意寻思着张勇这货此话的意图的时候,看到胡云海明显神色一凛,极为慎重的回头看了张勇一眼,这才轻声道:“原来是龙虎山高徒啊,失敬失敬!”
张勇嘿嘿冷笑两声,也没接话。
“这家伙身上后天煞气极厚,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沐凡你怎么和这号人走得这么近呢?”过了片刻,张勇这才俯下身来低声说了起来。
也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为何刚才张勇这么反常,原来是看我这末来岳父不大顺眼啊。
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是,不管怎么着我总不能合着张勇这货一道和胡双老爹过不去吧,而且,张勇这家伙有些桀骜不驯,要是不及时刹住这股风的话还指不定弄出什么妖娥子来呢。
于是我嘿嘿一声冷笑问张勇:“你知道他是谁么?”
“他是谁与我何干”,张勇一面回我,一面斜藐了胡云海一眼,又看了看胡云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咦一声低声问我:“难道他。。。”
我见这小子终于开了窍,于是立马接了话道:“他是胡双的父亲,我末来岳父。”
只见我话音一落张勇立马虎躯一震,呆了片刻之后才嘿嘿干笑两声道:“我就说呢,此人面容威严,目盖乾坤,颇为威武不凡,要在古时定然是个开国的大将,没想到是胡小姐的父亲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要不是我身上带伤,只怕我要起身给这家伙来上几记才好了,最后只好趴着抽搐起来,感觉肠子都打了结,完全没想到看上去颇为正派的张勇拍马屁的功夫竟然一点也不含糊,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了。
张勇似乎也发现了我的想法,显得有那么一丝丝尴尬,看了看胡云海后干咳两声,眼珠子一转没话找话的道:“那个。。胡先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胡云天在开车,胡云海也是没事,一听张勇这话立马转过头来,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了张勇一眼后才带着一丝笑意回道:“大师请讲。”
“咳,什么大师啊,我和沐凡兄弟相称,你叫我小勇就可以了”,张勇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又接着说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凶地的项目是您所认定的吧?”
“是又怎么样?”胡云海微微一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看他这架式好像是在怀疑我将这事说给了张勇听似的,不过,我也没太多想,反正张勇也没恶意,就算是张勇不知道我早晚也要告诉他的。
“此地大凶,不宜发展啊”,张勇摇头晃脑的回道:“万魂聚集,百鬼夜行,生人勿近啊。”
虽然张勇看似说得有些夸张,但是,刚刚经历过这一事件的我对这事是记忆犹新,反倒觉得他说得太含蓄了些,于是补充道:“是啊,胡叔叔,如同有别的选择的话,确实不宜将眼光放在那里。”
听了我两的话后,胡云海并没急着回话,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胡云海这一生本就是在枪林弹雨惊涛骇浪之中抢来的,多少危机都过去了,区区万哭原又岂能让我知难而退?”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虽然现在我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要么死在万哭原这项目上,要么,我就在这项目之中重生。”
说这话的时候,胡云海似乎赌气似的,我知道他这话并不是说给张勇听的,但是,一想起胡双的未来,我不免又是心中一软,轻叹口气道:“自古以来,机遇和风险都是并存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话才一出口胡云海脸上顿时一阵抽搐,之后便露出一股子耐人寻味的笑意,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是啊,像你们年轻人就更要把握机会了。”
张勇听了这话是一脸的茫然,有极大的可能不知道胡云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之后便感到一阵激动,心想着难道胡云海又打起了我的主意,然后以胡双作为筹码?
虽然,我发自内心的对胡云海这种态度万分鄙夷,但是,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屌丝来讲,胡双这种无疑是白富美的存在确实让我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如今好不容易她老爹松了口,任谁也会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啊。
我侧脸看了张勇一眼,只见这家伙脸色木然,想必还在懵逼当中,于是我嘿嘿一笑道:“其实,机不机会都无所谓了,最为关键的是,除魔卫道是我们修行中的本份,如今既然我们遇上了,当然得尽尽本份了。”
我这马屁拍得不动声色,说得张勇连连点头,一脸义愤填膺的道:“对方不止阴险,而且歹毒,是该给他一些教训了。”
也正是听张勇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到了现在我连对方身份都不知道,于是问张勇:“对方的路数你心里有数了么?到底是谁,好不好对付?”
但是话一出口我才知道我这话问得有多么的愚蠢,因而不等张勇回话我便故作伤痛发作,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垂下眼脸趴了下去,而且因为看不到张勇脸色的缘故,我也不知道这货怎么在想,只是一时之间他竟然也没了回音。
“哼哼”,就在这时,张勇冷哼了两声,让我不觉的头皮一麻,与他认识这么久以来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他这种阴森森的样子。
“虽然我并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路数,但是,使出这等阴招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鸟”,张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最后又伸过手摸摸索索弄了半天,竟然将那鬼王衣的盒子给拿了出来,语气突然一变,显得笑嘻嘻的对我说了起来:“不过,我也有些意外收获,没想到沐凡你竟然是四印走阴,早知如此的话,就没必要废这么多周折了。”
我听了一愣,连忙问他:“那要怎么的?”
说实话,那鬼王衣在我看来确实太过诡异,如果可以避免的话,我实在不想多接触这玩意,于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问他。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张勇竟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就你现在这德行,还问这些有毛用啊,安心养伤吧。”
我见他如此,心想好像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心中有些不愤,不过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而就在此时,胡云天一声打断了我们:“到了,沐凡,万哭原这事虽然还需要你操心,不过,现在也没到必须要你们出手的时候,你就先安心在这里养伤,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
胡云天话音一落便“啪”的一声打开了车门,随后我就在三人的搀扶之下走下了车。
明亮的阳光刺得我有些头晕,我眯眼抬头一看,只见一栋小巧玲珑的房子矗立在面前,看样子好像是某个小区的独栋别墅,于是我咧了咧嘴,想着自己在这城市无亲无故的,目前也只能在这里养伤了,至于后续事宜,因为有司徒行在的缘故,我反倒不怎么担心了。
于是我捏了捏手上扳指,呵呵一笑道:“好勒,项目上有什么事你也及时点跟我说,实在不行,你跟张勇说也是一样。”
胡云天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我扶进了别墅里面。
让我意外的事,这整个别墅的装修居然是以粉红色为主色调,走的萌系路线,要让我在这里呆上许久的话,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而就在我正诧异的时候,胡云海发话了:“这房子是给双儿准备的,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性子来的。”
也不知道胡云海故意说这是什么意思,反正是我听了之后头皮一麻,脑补着我弄乱了房间之后胡双的表情。
但是,眼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治伤要紧,要不然的话,这一番折腾下来,只怕万哭原的事没解决我这条小命就得报销了。
胡云海叮嘱了胡云天一阵之后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自行离开,看他样子,好像是还有什么重要事情来着,不过,我也懒得多管,有胡云海在场我总觉得别扭,远远没有和胡云天在一起时候的那种自在和轻松。
张勇面无表情的在别墅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张白纸,空手在上面写写画画些什么,然后折成了一个个的小纸片后放在了房间的各个隐蔽角落里。
我看得一头雾水,于是问他怎么回事。
只不过,等到张勇告诉我了之后我便后悔起来,心想着早知道就不问了。
据张勇说,我四印走阴身份决定了我身上煞气极盛,而对方同样是通道之人,很自然的会将我视作最为关键的敌人,必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而他刚才折的纸片则充当了信使的身份,一旦对方潜入这个房子他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虽然张勇说得轻巧,但是身为关键当事人的我却是再也轻松不起来,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实在不愿意再面对那诡异而且残忍的西装男,于是我问张勇他这纸片管用不,可惜的是,张勇这家伙竟然连最基本的安慰也没有,只是撇了撇嘴,有些不自信的道:“应该有点用吧!”
我听了这话气得牙直痒痒,但是面在的我连站起来撒泡尿都有些为难,也只能依靠他了,于是只好咬了咬牙,气恨恨的趴在软绵绵的床上装作就要睡觉。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经过一宿折腾并且满身伤痕折磨之后的我竟然刚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整洁的枕头上竟然传来了一丝丝清香,好像是胡双的,让我极为享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被一阵轻盈动听的歌声唤醒,抬头一看却见张勇这小子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喏大的房间之中竟然只有一个人。
不过,我并没太在意,我关心的是这歌声从何而来,竟然能够如此的动听,好似春天山间清甜的泉水,又如清晨树梢清鸣的鸟儿,寥寥几声下来就已让我这种平常不怎么听歌的屌丝心中生出了无限的向往和渴望,极为迫切的想目睹一番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事实也没让我失望,不到半风钟时间,光洁明亮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光影,好像有人进了来一般,而且与此同时那歌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动听,让我有种立马起身过去查看的欲望。
但是,等到这声音的主人出现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只见来人身材窈窕,身披一层鲜红轻纱,将其火爆勾人的身材衬得若隐若现,一双如玉般的脚轻踏在平整的地板上,在柔光的衬托之下如同凝脂一般,让人无限遐想,一头柔滑的青丝不偏不倚遮住了那张让人望眼欲穿的面容,让人好生着急。
虽然我知道在这屋子里生出这种念头非常的不地道,但是,我确实迫切的想要看到这青丝之中的面容,甚至,一股股邪火顺着小腹悠悠的窜了起来,最为原始的欲望似乎压都压不住。
我本能的想要起身一睹其真容,但是,我还没起身那火红的身影竟然如风一般无声无息的飘到了我的面前,如同无骨的光洁臂膀柔柔弱弱的伸了出来,轻轻搭在我的额头,之后便缓缓下移,到了鼻子、嘴巴,然后就是胸口。
我感觉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拼命的睁大双眼,想看清青丝之后的那张脸,但是,我依然一无所获。
不过,也就在这时,我身体猛的一颤,如同触了电一样的呆在原地。
因为,我感觉那只手已经移动到了我身体最为关键的部位,眼看就要越过雷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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