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缓缓打开的门,我惊骇到了极点,只怕这次进来的人也难免会再遭毒手了。
而与此同时,这吸着男人血的女僵尸竟然没有半点惊慌举动,依然紧紧的将男人抱在怀里。
我虽然怕,但是正义感还在,要不是因为我打不过的话,我早就冲了过去了,可气的是,司徒行这种高手居然还一动不动的站在这边,真看起了戏来。
这时,那正推门而入的人也终于露了面。
我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做梦也想不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竟然会是他?
这人,居然是陈友!
怎么会是他?一时之间我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为什么来,他不是准备着去给我做证人的吗?
“你认识他?”司徒行看着我淡淡的问道。
我非常艰难的点了点头说:“就是他弄死了王建军。”
“哦?”司徒行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随后淡淡一笑道:“那你紧张个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后将他准备给我做证人的那事说了起来,哪知道司徒行听后嘿嘿一声冷笑说:“他做不了证人了。”
“为什么?”我听了一急,他可是王建军这案子中的关键人物,少了他可不行。
“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
司徒行这话猛然惊醒了我,只见此时的陈友进了门后反手将门给关上,木然的看着那艳丽女僵尸吸着那不知名男人的血,等到女僵尸将那男人松开之后,他面无表情的将那男人扶了起来,随后也不知在那男人身上做了什么,只见那男人全身一阵剧烈抽搐。
我看得心中大骇,这种抽搐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其频率之快,幅度之大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甚至都有些担心他这阵抽搐会不会直接让他全身散掉。
这一过程并没持续太长时间,之后那男人便没了动静,于是我对司徒行说:“你怎么还不出手?”
“时机未到”,司徒行不慌不忙的回道,表情依然淡然得很。
我看了他这模样不由得恨得牙直痒痒,这火都烧着眉毛了你还不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快,去大门口等着”,司徒行的语气之中终于有了一些波澜,没头没脑的对我说道。
“干嘛?”一时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
而这个时候之前被女僵尸袭击的男人居然直悠悠的站了起来,行动机械得很,跟着陈友走出了房间,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司徒行是让我去对付那陈友。
虽然心里还是渗得慌,但是,陈友这人对我太过重要,不小心些还真不行。
于是我咬了咬牙,勾起我带来的家伙么就冲了出去。
我一来到大门口,看陈友似乎还没下来,于是找了个阴暗些的角落蹲着,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候,陈友和那男人就像梦游一般的走了出来,而他们走去的方向正停着一辆面包车。
我深吸了口气,强自稳住狂跳的心缓缓朝两人走了过去。
只不过,我这才走出几步便听到面包车门哗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不过,这人很是面生,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对我来讲,这人认不认识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得把那陈友拿住,他可是我能否平反的关键。
于是我二话不说,脚下猛的发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
我这一动静立马惊动了面包车上那人,只见他脸色大变,连拖带拽的拉着陈友和那男人上车,但是,此时的陈友和那男人虽然能动,但行动迟缓得像机器人一样,根本就拽不动,直接导致这男人速度慢了几分,一把被我逮住。
“你。。。你干什么?”这男人面色惊慌的喊道。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我一面回他,一面死死的盯着陈友。
只见此时陈友面色死灰,两眼无神,像是没发现我们这边的动静似的,依然不疾不徐的往车里爬。
“我去你奶奶的”,我二话不说照着这男人脸上就是一拳,同时死死的拽着陈友衣襟不放。
但就在这时,我眼睛一瞟,看到空荡的面包车后厢里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个秃着个头,光着膀子,虎背熊腰的,竟然是之前在王建国那餐馆里吃“二品元气汤”时遇到的“血手人屠”马大师。
这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我对他印象颇好,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面包车里呢?而且,此时的他躺在车里一动不动,根本不像是睡着了,反而更像是昏迷了一般。
而就在此时,一丝鲜红扎疼了我的眼,只见马大师身下竟然渗出了一丝殷的血迹,我不由得一个激灵,刚要进去拉他的时候就听到耳旁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不许动,再动劳资将开你的瓢。”
我本能的一顿,感觉脑袋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
我擦,是枪啊!
我顿时大惊失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又枪顶着脑袋,这种感觉,真是太他娘的酸爽了!
“现在我问,你答”,不用说,顶着我脑袋的人肯定是刚才被我揍了一拳的那家伙,只不过现在他手上有枪,我根本没办法抵抗,只好机械的点了点头,生怕他手上那玩意儿一个不好走了火,到时候只怕我得到地府里做走阳了。
“你是谁?”这家伙问道,同时将枪口再次往前一送,顶得我脑瓜子生疼。
我眉头一跳,直接将他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同时心里开始思量着这问题怎么回答。
“快说”,我脑门又是一疼,好像起了包了。
“我是陈医生的病人”,我瞟了眼旁边的陈友,灵机一动回道。
“病人?”这小子似乎也知道陈友医生的身份,显得有些狐疑。
“是啊,陈医生治好了我的病,所以我就认识他了”,我胡咧咧道。
“放屁”,这小子迟疑了片刻之后骂道,“你他娘的是他的病人你打我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我只觉脑瓜子一阵剧痛,两眼金星直冒,原来是这小子用枪托给我来了这么一下。
我感觉头骨都裂开了似的,钻心的疼,闷哼一声一把栽倒在地,而我这刚一倒地,一只穿着凉鞋的臭脚便又踩在了我的身上。
“再不说实话劳资崩了你”,这小子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又接着问。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一直在“人多力量大”和“枪杆下面出政/权”两句话之间徘徊,一直没弄懂到底是枪厉害还是人厉害。
直到现在我明白了,枪比人厉害!
我后悔不已,早知道一上去就把这小子直接撂倒就行了,多省事,哪至于弄得像现在这么狼狈啊!
不过,这时我眼镜一撇,看到了手链,于是微微一笑,淡淡叫一声:“红姐,救命啊!”
“哈哈,你小子叫谁都没用。。。”
这家伙话还没说完声音便嘎然而止,随后我便觉得身体一轻,坐起来揉了揉脑袋,用手一摸,黏糊糊的竟然全是血。
他奶奶的,这小子下手真狠,居然让哥挂了彩了,我咧了咧嘴骂骂咧咧站起身来。
只见这小子已被红姐掐住了脖子,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之中,脸上一片惊慌,但由于被红姐捏着脖子,嘴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阵阵嘶嘶的吐气声。
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枪来,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后指着他道:“现在我问,你答,知道么?”
这小子连忙点了点头,随手被红姐重重的放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调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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