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徒让我出来是有别的目的,我也没有过问的意思,只不过,等到这一出门我却是犯了难,一时之间倒还真不知道何去何从,要是放在平时,我自然是去找胡双了,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找她的话怕被王建国盯上,到时候拿她来要挟我就不好了。
至于胡云天,他被这一罐子尸油熏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陪我啊,指不定正搁哪吐着呢。
我揉了揉脑袋,真有种天下之却无处可去的感觉。
不过,我转念一想,之前那何律师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么,这正好有空,跟他聊上一聊,早点把我这保外就医加上杀人嫌犯的帽子给摘了也不错。
说做就做,于是我给何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空。
何律师稍一迟疑,还是答应了我,我们两相约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奶茶店里见了面。
“何律师,你好”,我坐在奶茶店里看着他走进来,起身跟他打了个招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他打招呼。
“凡哥,不客气,坐”,何律师显得很随和,少了胡云海在一旁的拘谨,转身叫了杯原味奶茶喝了起来。
“急着找我有事?”何律师喝了一口奶茶问我。
我讪讪一笑,当然不能跟他说我是实在没地儿去了才找的他,于是跟他说我这是担心自己案子的事,想问他一些。
“你说吧”,他淡淡一笑说。
我没想到他答应的得这么干脆,在我的想象之中律师应该是非常精明的人物,说什么话都得在脑子酝上好长一段时间的,他这么直接反倒弄得我有些不适应起来,稍稍整理了下思绪之后问他:“为什么我的案子会出现转机?”
“哦,你说的这事啊”,何律师嘿嘿一笑,低声对我说:“这事我本来不打算现在告诉你的,一来怕你走漏了风声,二来,也是怕你一个冲动接触了这人,到时候难免会有影响司法公正的嫌疑。”
“那你说吧,我只是了解一下,绝对不做任何其他事情。”我听了一个激灵,心想这事原来还牵涉到别人啊,只不过,我能想得到的唯一的证人就只是那个名叫陈友的医生了,除此之外,我再也不知道会有谁在这个时候仗义出手。
“那人是个医生,就是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陈友”,何律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道。
我听了一惊,没想到还真是他,不过,他不是被那护士给控制住了的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于是我说:“他是直接参与者,要判的话他也有罪的,他怎么会答应为我做证呢?”
我是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
“嘿嘿”,陈友阴笑了两声说:“那陈友其实也是受害者,这中间的故事说来话就长了。”
我听了一喜,心想哥今天正好闲得发慌,于是催促他快点说。
于是何律师告诉我,那叫陈友的医生身旁有个女人,看样子像是他老婆,也是他的护士,前些天找到何律师,说他愿意为我这事做证,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法院出人保护他们。
恰巧当时何律师在场,于是就问了这女人一些具体情况。
于是这女人告诉何律师,说是这陈医生的父母被人扣住了,要挟何医生让他通过药物注射弄死王建军。
何律师开始的时候当然不肯了,哪知过了一夜,对方竟然直接拿来了一对手镯给他,陈友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母亲贴身之物么,于是慌了,生怕对方痛下杀手,无奈之下答应了对方要求,弄来药物将那王建军给弄死了。
可惜的是,此事之后,对方并没有依言放他父母,又再次提出要求,让他无论如何不得再提及此事,至少也是在某个时间之前。
“某个时间之前?”一听到这里我顿时乐了,心想着我国的语言文化就是有意思,这“某个时间”就和“有关部门”一样,天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概念,这陈友一答应了那还不得遥遥无期,终身受控啊。
哪知道就在我为这事乐不可支的时候,何律师却是冷冷一笑打住了我问道:“你知道这个时间节点在哪吗?”
“在哪?”我本能的一问。
“嘿嘿”,何律师滋溜一声喝了一大口奶茶道,“这个节点就是你,只要你死了,这陈友就算是自由你,你一天不死,他一天不得开口,处处受人摆布。”
擦,听到这里我脸一黑,不用说,这操控陈友的人肯定是王建国了,只不过,我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而,这一念头才刚刚浮现我便不由得神情一滞,我擦了个去,王建国从头到尾不就是为了弄死我么,这陈友只不过是池鱼罢了。
于是我恨恨的咬了咬牙,又问何律师:“那他现在为什么肯开口了呢,我还找过他一次,不过后来被他身边那个护士给搅合了。”
“因为,这中间出现了一个人”,何律师轻轻敲了敲桌面道。
“一个人?”
“对,就是一个人”,何律师语气陡然一重道,“我听那护士说,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陈友他们,二话不说在他们身上施了道什么法术,还说如果他们不主动交代的话,到时候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有意思,一听到这里我觉得事情慢慢变得有趣起来,我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大能耐找到陈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手帮我,印象之中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一号人啊?
于是我问何律师这人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
可惜的是,何律师说他也没见过这人。
只不过,让我有些担心的是,既然那人能找到陈友,那岂不是意味着王建国也找得到?如果这样的话,以王建国的性格,会不会直接弄死陈友他们好灭口呢?
说实话,我真有种立马去找陈友的冲动,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除了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到时候说不定是自投罗网呢。
何律师对我说了这么多,也是冒了一定风险的,要知道他此时和我同栓一条绳上,我是主,他是次,他也只是比我稍稍安全了一丝而已,于是我连忙称谢。
哪知何律师摆了摆手说没事,之后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嘿嘿一笑说你慢走。
我也不好再问,于是看了看时间之后就准备着和他道别,同时脑海之中思量着下一步去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何律师却是一把叫住了我。
“何律师,有什么事吗?”何律师叫住我后并没有说话,反而托了托眼镜一声不吭的垂下头去,我看得云里雾里,于是主动问他。
“这个,我还真不太好说”,何律师嘿嘿一笑,看上去有些腼腆。
“说吧,咱哥俩间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大咧咧一笑道,他帮了我这么大忙,我稍稍帮他一下也是无所谓的。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他还是支支吾吾的,显得有些羞于开口的样子。
我听了一愣,心里顿时泛起了嘀咕,心想着找我帮忙的人恐怕都没什么好事,于是我马上说:“用不着这么客气,你直接说好了,能帮我的一定帮。”
何律师听后大喜,随后又脸色黯然的道:“最近我老是做同一个梦,想让你帮忙出出主意,分析分析。”
我听了心里一乐,心想着这读书人真是的,做个梦还要分析,累不累呀。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这事我肯定得帮上一些,于是嘿嘿一笑说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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