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等人听了都禁不住微微一怔,这事很私密,所以她们彼此也从没有谈起过,她们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多想。
“是经常问我!”
武曌点头道。
“也问过我!”
璎珞也点头道,林若溪和罗凤香没有说话,剩余其她众女也点了点头,原来李庸不只是问过一个人,而是所有人都问过,那么问题来了,李庸到底为什么经常问她们的经期呢?根本就不用问啊!因为安排侍寝那也是公主安排,谁家的男人还整天操心自己的女人哪天不方便啊?这确实有些奇怪,难道经期真的和受孕期有关系?可是,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那岂不是就意味着李庸是刻意避开?可这又说不通啊!林若溪小声道。
“难道,只有在经期的时候同房才能怀孕?”
李丽质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道。
“怎么可能?女人来了经期都要避室而居,以免给男人带来晦气,普天之下都是这样,如果经期同房才能怀孕,那天下女人都怀不上孩子了!”
林若溪听了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
“也对!”
“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那些书上写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也许金胜曼只用了一个月就怀了身孕就是因为运气,是上天垂怜,你们也不要多想,我会问问公爷的!”
李丽质笑道,前厅里,李庸正在翻着账册,听管事们汇报,突然打了个寒颤,李庸抬头望了一眼,到底是春天啊!这么明媚的春光竟然还让人发寒,账目都理的十分清楚,李庸很快就将这一年来的情况大体理顺了,这不止是管事们精明强干,还有长乐和郑丽婉、武珝确实是管家的一把好手,长乐毕竟是长孙皇后手把手教出来的,理家当然是轻而易举,而郑丽婉、武珝可是一个一代女皇,一个曹操般能力,理家当然是大材小用。
“公爷,公主派人来催午膳了!”
有小厮进来恭声道,李庸将手里的账册放下,笑道。
“这些账册都理的很顺,我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你们兢兢业业,也都辛苦了!”
“不敢当公爷的夸赞,公主还有郑夫人、武夫人冰雪聪明内外慧中,都赖公主和郑夫人、武夫人明断!”
一众管事的连忙谦逊道,李庸笑道。
“长乐和婉儿、珝儿有功,你们也有功,有功就该赏,等诸事安定下来,再行论赏!”
“多谢公爷!”
“恭送公爷!”
李庸心情大好的朝内院走去,有丫鬟在二门处焦急的等待着,远远的李庸就看到那丫鬟在急的跺脚,走上前来不由好笑道。
“坠儿,这么急啊?”
“公主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呢!那些管事的也是,明知道公爷才刚刚回府,怎么一直缠着公爷!”
坠儿轻声埋怨道,不就吃个午膳吗?至于这么着急吗?难道大家都饿了?他自己没觉得有多饿,毕竟他早膳才吃了没多久,不过,李雪燕她们应该是起的挺早的,所以吃的也早,想到这里,李庸也禁不住加快了脚步,这几个傻妮子,要是觉得饿就先吃着呗,还非得等他一起啊?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还在游廊里坐着呢,不过却颇有些心不在焉,她们正在焦急的等着李庸呢,看到李庸大步流星的走来,她们不由全都站了起来。
“你们都饿了吧?饿了就先吃着啊!不用非得等我,我起的晚吃的晚,现在还不怎么饿呢,所以把你们给忘了!”
李庸笑道,饿?她们还真没觉得饿,或者说,她们早已经忘却了自己是不是饥饿,因为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所讨论的生孩子的事。
“我们也没觉得饿,若是觉得饿,也可以吃点心先垫一垫,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挨饿呀!”
李丽质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挽着李庸的手向上房走去,丫鬟们鱼贯而入,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也在下首坐下了,俗话说,秀色可餐,再加上本就有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即便李庸还不是很饿也感到胃口大开,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啊!和出征的日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等李庸环顾一周才发现了一些异常,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都有些心不在焉呢?甚至,就连长乐都有些出神,这是怎么了?昨天他回来的时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不舒服啊还是太饿了?”
李庸关切的问道,长乐笑着解释道。
“没有不舒服,也没觉得饿。”
“那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
李庸疑惑的问道。
虽然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很想暂且放下这些心事,但是却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而一点都不外露呢?一时间,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都有点慌,自己男人回来的第二天,她们却表现的不太高兴,那岂不是让他觉得她们不想他回来?原本长乐是想私下里问李庸,但是如今李庸都这么问了,若是再不说岂不是闹起了误会?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急的都快哭了,李丽质笑道。
“其实是我和她们说起了金胜曼怀孕的事,金胜曼陪了公爷一个月就怀了身孕,我们都觉得很惊奇,若溪和罗教习就想起了郎君曾经说过,说女人每个月都有一个受孕期,在受孕期里同房就能怀上身孕,郎君这是真的吗?”
李庸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
李丽质听了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神色,有些羞喜的问道。
“那郎君知道是受孕期是什么时候吗?”
郑丽婉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李庸问道。
“是不是和经期有关?你经常问我们的经期呢!”
到了此刻,李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若是让长乐她们知道了他有刻意的避孕,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李庸避而不谈,笑道。
“其实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你看皇后娘娘,十三岁和圣人成亲了,一直到了十八岁才生下了太子,对不对?所以说,没什么好着急的,你们也不用整天想这些,最重要的就是放松心态,好好享受生活!”
长孙皇后确实成亲五年才生下了长子李承乾,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李庸才用这个理直气壮的劝慰,不过,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却从李庸的话里琢磨出了点什么,听李庸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对要孩子一点都不急切,那这岂不是就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听公爷的意思,是想要孩子一点都不急吗?”
武曌问道,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等女听了也都反应了过来,她们也禁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不会真让武曌给说中了吧?李丽质问道。
“郎君是不是能根据经期算出哪天是受孕期,所以在故意避开?”
李庸微微摆了摆手,笑道。
“哪能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还能算出来?”
然而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庸看的李丽质和武珝却从李庸刚才那一瞬间的愣神中发现了什么,李丽质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庸,武曌也没有说什么,鼓着嘴有些气鼓鼓的看着李庸,李雪燕和郑丽婉也从公主和武曌的反应中觉察到了,低着头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此刻她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不让她们怀孕呢?身为女人,不生孩子,那还叫女人吗?一个男人是要有多么厌弃自己的女人,才不让自己的女人生孩子?
“都饿了,快吃吧!”
李丽质幽幽说了一句,然后如失了魂一样默默拿起了筷子,一个个都快哭了,还吃饭,哪有心情吃饭啊?李庸听了忍不住抚额,长乐和郑丽婉、武曌一个个精明的就跟小妖精一样,根本就瞒不住她们啊!
“行了,看你们一个个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李庸无奈道,这还是不是天大的委屈?那什么是天大的委屈?李丽质她们虽然没有反驳,但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是不想让你们生孩子,而是不想让你们这个时候生孩子。”
李庸认真的解释道,李丽质抬起头来一脸的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不想让我们这个时候生孩子?”
李庸认真道。
“因为很危险!”
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听了更加迷糊,很危险?如今四海升平,哪有什么危险啊?再说了,还有皇帝和皇后娘娘护着呢,谁敢对她们不利?
“什么危险?”
李丽质认真的问道,难道有危险隐藏在暗处她却没有发觉吗?李庸耐心的解释道。
“你们这个年纪啊!身子都还没有长开,生孩子有危险,我不想让你们冒险,所以才不想让你们冒险,我觉得生孩子最合适的年龄是二十岁,就算是二十岁开始生孩子,生到三十岁还能生好几个呢,对不对?你看皇后娘娘十八岁才开始生孩子,到现在不也生了好几个了吗?我觉得最起码也得和皇后娘娘一样,十八岁才开始生。”
李庸说的很诚恳,因为只有郑丽婉、武顺、罗凤香的年龄超过了二十岁,长乐、李雪燕、武曌其她几女,甚至有两个连十八岁都不到,在他看来确实不适合生孩子,而郑丽婉、武顺、罗凤香毕竟不是正房,而是侍妾和外室,若是让她们先生了孩子,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面面相觑,她们能感觉的出来,这是李庸的真实想法,因为李庸说的很认真,她们又是感动又是感到好气又是感到好笑,李丽质甚至在心里微微有些抱怨,抱怨母后为什么十八岁才生下太子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早两年呢。
“谁家不是十四五岁就成亲然后生孩子啊!”
武曌有些无语的嗔道,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庸会有这样的想法,李丽质扶额,想想这两年来她是多么急切啊!烧了多少香,拜了多少佛啊!感情都是李庸故意的,这两年她可没少着急,她现在很是怀疑,李庸是不是看到她偷偷的着急是不是在暗里偷笑?一想到这里,她就恨的牙痒痒,很想在李庸的肩膀上咬一口,带压印的那种,李庸正色道。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科学,而且这世上大多数百姓只能吃个饱饭,他们缺医少药,所以注定他们的寿命要短,也就意味着他们早生孩子,有足够的时间来将孩子抚养成人,终归到底是迫于无奈,而我们不同,我们不说长命百岁,活个七老八十也没问题吧?所以,我们不必急着冒险生孩子,完全可以选择到了最适合生孩子的年纪来生孩子!其实按照科学来讲,女人最适合生育的年龄是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
什么?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李丽质她们听了全都吓了一跳,二十九岁都快能做祖母了,李庸该不会是想让她们到了二十二岁再生孩子吧?这怎么能行?那个叫科学的家伙到底是谁,好想打死他啊!看到李丽质、李雪燕、郑丽婉、武顺、武曌等女她们脸色有些发白,李庸连忙道。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很着急,不可能等到二十多岁再生孩子,不过,我觉得至少也得等到十八岁以后,相信我,我也想要孩子,我也想要你们生孩子,但是呢,我是为了你们好!”
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想繁衍子嗣,让家族人丁兴旺?所以,李庸肯定是要孩子,之所以一直不让她们生,就是害怕她们有危险,所以,宁愿晚点生孩子,彻底明白过来之后,无论是李丽质还是武珝她们心里都十分的感动,不过感动之余,她们又有些好笑,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改变李庸这奇葩的念头,李丽质认真的问道。
“郎君来长安也三四年了,可曾听说过父皇的后妃太上皇的妃嫔有谁难产过吗?”
李庸仔细想了想,禁不住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没有,李丽质接着问道。
“这三四年来,郎君也听过不少弄璋之喜,弄瓦之喜吧?各国公府、公主府还有各世家大族中,郎君可曾听说过谁难产吗?”
李庸听了禁不住挠头,他仔细想了想,发现真的没有听说过谁难产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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