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倭寇,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李庸都恨之入骨,甚至可以说只要是华国人都一样,原来李庸的联合舰队第一个要消灭的国家就是倭国,可是联合舰队还在练兵,这个需要时间,而且蒸汽机的发明,战舰肯定要做相应的调整,而且李二还是那种儒家思想所困扰,那就是不去侵略交好的国家,皇帝没有下决心之前,李庸也趁这个时间让海军多加联系,还有战舰的升级。尉迟宝林差点被杀,这个仇他还没找倭寇算,现在竟然敢在沿海城市实行当年在华国的三光政策,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了,现在主要是朝廷水师被自己的黑珍珠海盗团打废了,剩下的那些老旧战舰在近海运兵还行,想入深海作战,不用说门都没有,窗户都没有,要收拾倭国,只能靠自己的联合舰队了,现在李庸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真正收拾倭国的时机,现在这个深仇大恨他只能暂时压下,先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到,必要让倭寇百倍千倍偿还,他沉吟片刻之后,直接拒绝说道。
“黄公公,非小子我不肯,家中的生意一直都是内子在管,我也不知道她手上还有没有盐,现在华亭县都缺盐,我都愁死了。”
“这?”
黄言有些为难,并不是李庸不想和黄言说实话,而是他不想把这位忠心耿耿的太监牵扯进来,于是就拿郑丽婉她们开涮,李庸是朝廷官员,他不经商,所作所为都是自己那几个老婆搞的,你李二有本事去华亭找你女儿她们去,朝廷你现在亏损,总不能抓着我一个来给朝廷承担亏损吧?我李庸的确是有很多产业,但是都是不我名下的,都是我老婆的,具体每天不知道赚多少,又亏损多少,他一概不知,而且这次负担的数字太过庞大了,朝廷承担不起,李二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的内库全部拿出来都未必够,事关重大,黄言不敢承诺,他知道李庸为什么不说实话,但是另外一边是他的主子,他很很无奈的问道。
“华亭侯,你与长公主殿下对咱家都很好,这事你真的没办法?”
“黄公公,小子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只要于江山社稷有利,于百姓有利,我李庸绝不含糊,但你说这盐,我真的没多少,给了朝廷,华亭县就没盐吃,到时候上万家庭到时候怎么收场?”
李庸不动声色地提醒道,他前些天抓人头,等的就是这一刻。
“华亭侯你这是在威胁圣人?”
这时,与黄言一同前来的一个宦官推门而入,这个宦官叫王德,是准备接替黄言的,因为黄言的年纪也大了,对于王德没有自己的指示就胆敢偷听自己和李庸说话,甚至不顾他们的面子直接推门而入,黄言这么好的脾气的人都火冒三丈,而李庸对于这个年轻的宦官只是冷眼看着,但是他没有出手,毕竟他是李二派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监视黄言和自己了,李庸给黄言做了个只有俩人才看得到的手势后,冰冷的对着王德说道。
“不敢,如果圣人不信,劳请这位公公回去如实禀报,圣人完全可以下旨清查本侯手上是否有盐,本侯绝不反对,只要有圣旨在,想必大家不会说什么,还有,这是我家,你这样没有我的允许就闯进来,这次我原谅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李庸可没那么好说话的,华亭县的劳改营还有不少空位,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过去体验一下。”
李庸不软不硬的把王德顶到了天上去,黄言背对着王德向李庸露出了笑容,李庸还是那个李庸,怼死你不偿命,当初虞世南那几个送信的官差还在华亭县的劳改营劳改呢,朝廷完全就当这几个人失踪了,他王德还没上位就想踩他李庸?可以说是不自量力,如果李庸不是在长安,有所顾忌,王德早就被李庸送劳改营改造去了。对于李庸的话,黄言跟着李二多年,可不是傻子,真要是下旨索要清查,那李二就成了罪人,会被华亭县上万户家庭怨恨,你长安的百姓是大唐的百姓,我们华亭县的百姓就不是大唐的百姓了?如果李二真这样做,那华亭县的民心就散了,见李庸这个样子,黄言哪能还不明白,他装作无可奈何的说道。
“华亭侯这是为难咱家和王公公嘛,完不成任务圣上绝不会轻饶。”
软的,硬的不行,假装和李庸打感情牌演给王德看,李庸怎么不知道黄言是在和自己演戏,李庸都想给黄言颁个小金人了,这演技,绝了,不亏是跟在皇帝随便的大宦官,李庸也和黄言演起来,假装不吃这一套的说道。
“黄公公,本侯内子手上是些产业,而且还有几支商队,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参与一下?说不定还能赚点退休金在华亭县卖个大房子,娶个几房姨太太过上美好生活呢。”
黄言一听,心里暗骂这个年轻人,你这演技都快超越我了,一旁的王德却眼睛一亮,宫中谁人不知道李二勤俭节约惯了,加上内库没多少银子,对内侍管的又非常严格,现在李庸给黄言一个这么好的捞钱机会,眼看他就要退休,自己就要坐上大总管这个位置了,他也要开始为自己想着以后的后路了不是?黄言都还没说话呢,他就当即问道。
“侯爷,不知如何参与?我也想……”
“每支商队可以多增加一辆马车,怎么做参与者都不能管,我这边的人对路上的安全可以保障。”
见李庸没有解决自己的意思,王德闻言后大喜,行商最大的问题就是路上安全,没了安全顾虑,哪怕一辆马车也能拉不少货,何况可以跟着几支商队跑,那就是几辆马车,绝对赚不少,不过这么一来他就和李庸捆绑在一起了,权衡片刻,王德还是舍不得到手的利益,决定搏一把,于是问道。
“能否保密?”
“自然,除了各商队负责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除非你自己想暴露,本侯只有一个要求,跟着走,不许多问,不许多事,如果遭遇劫匪,可以躲起来不参战,但意外战死不管。”
王德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挑到他代替即将退休的黄言,只是他们这次来不是代表李二和李庸商量盐的事吗?这不直接被李庸给带跑偏了,王德的如同大多数的太监一样,贪财,面对这样的财富,他怎么可能放过,他早就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觉得搭上李庸这条贼船发财去,什么叫财帛动人心就是这样,他赶紧换了一副嘴里说道。
“明白,侯爷这是给咱家发财机会,咱家并不是薄情之人,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安排的人只跟着,做自己的,其他不管不问,如果越界,侯爷随便处置便是,咱家绝不多问。”
看到被带偏的王德上了李庸的贼船,黄言也对着王德笑着说。
“恭喜王公公发财啊。”
“合作愉快!”
李庸自然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他笑了笑,以后有这么一个超级大卧底潜伏在李二身边,很多情报就能第一时间掌握,送走黄言和王德之后,李庸让人找来薛仁贵,认真叮嘱道。
“安排两个连随海军出发,押送十万贯银子去利州盐矿,日夜兼程,交给余贤,叮嘱其扩大生产,并收购其他盐矿,利州大山深处有不少私矿,必要时可以和宋家合作。”
“扩大生产?”
薛仁贵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庸,薛仁贵是历史名帅,他这些天跟李庸学习下,也懂得了一点经济上的基础知识。
“海州、楚州和沂州被海盗洗劫一空,海盐很长一段时间都到不了长安,盐价会暴涨,咱们必须未雨绸缪,多做些准备。”
“明白了,马上去安排。”
薛仁贵恍然大悟,于是就匆匆离开,向西山营下达作战命令,李庸书房的窗外风吹雨打,树枝惊慌失措乱飞,天空阴沉的可怕,李庸看着窗外暗自思忖,唐人分为四民,士农工商,农人就是普通老百姓,这次被他抓了一波人头去华亭县,那必然让华亭县的人口有一波增长,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算不在长安,也可以通过华亭县代买食盐提供给长安的亲戚朋友,工匠没钱没势,被工部圈养,但和普通百姓有关联,同样可以通过熟人代买,商人有银子,士人有权有势,但没人认识西山和华亭县的人,他们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平时又怎么可能结交他们视如蝼蚁的农人,他们也就没熟人可以代买,在缺盐的残酷事实面前只能徒劳,农人和工匠能忍,商人过惯了好日子,士人更是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忍?必然闹起来。
“岳父,如此困局你怎么破?还有,这只是开始。”
李庸笑了,而且目光清冷如刀,皇宫甘露殿里,黄言和王德匆匆忙忙的返回,他们一字不落的将李庸说过的话汇报给李二,李二不太相信黄言的话,于是单独留下王德询问,王德自然是什么都如实告诉李二,他和李庸合作归合作,但是他可不敢欺瞒李二,因为他也用不着欺瞒,李二听完脸色非常难看,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闪烁着冷芒,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一个人静坐不语,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令人心悸,李庸话语中的威胁李二当然也能听出来,堂堂国君岂能被臣子威胁?这一刻,李二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恨不能亲提兵马杀上门去,狠狠的将李庸揍一顿解气,但理智告诉李二不能这么做,李庸有一支比自己百骑司还厉害的情报队伍,只要他一动,李庸就会马上知道消息,一旦跑掉,必然造反,后患无穷,李二没把握拿下李庸,更没想过要逼反李庸,他只是气愤不过而已,加上李庸也没有反的心,他只是想闷声发财,他李二何尝不知道,如果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逼反或者逼走李庸,以李庸那独特的练兵技巧,和他未曾见过的喷火的枪,朝廷的军队能挡得住吗?想到这儿,李二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恢复冷静、理智,还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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