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门声如擂鼓,在佛手爷的神经线上,不停地敲打着,让他变得异常紧张,浑身绷紧。
他手里紧握着那把小刀子,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学着白老爷的声音,问道:
“咳咳,谁啊?”
门外传来刘秋菊的声音:
“师父,是我,秋菊。”
“什么事?”佛手爷问道。
这时,门外传来陈小宝的声音:
“师父,刚才我听到您房间里面有动静,怎么回事?”
佛手爷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立即意外不已,这是谁?
白老爷新收的徒弟?
本来若是刘秋菊一个人过来,佛手爷还打算将她制服,可是却来了个新徒弟,他对那新徒弟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就不敢贸然行动了。
于是连忙回道:
“哦,没事,刚才屋里出了个老鼠,我让玉袁把老鼠打死了。”
又说:“你们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吧,等跃才回来了,我们就立即离开这里。”
陈小宝和刘秋菊听到“师父”说了这样的话,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陈小宝说:“哦,那行,那我们回去收拾行李了。”
然后便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老爷和我三叔见状,都不由叹息。
刘秋菊和陈小宝太不细心了,竟然这样都被佛手爷蒙混过关!
而佛手爷则嘴角一翘,露出得意笑容。
等确定刘秋菊和陈小宝都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佛手爷用火柴给自己点了根中华烟,然后又将床单点着。
然后面露狰狞笑意,对三叔和白老爷摆摆手,道别道:
“永别了,二位!”
然后提着手提包,就迅速出门离开。
我三叔和白老爷,看着床上的床单迅速燃烧起来,散发出滚滚浓烟,都骇然大惊,绝望不已。
难不成真的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吗?
……
佛手爷下了楼,并没有立即就离开,他在快活巷的出口的一个角落处躲了起来,就这么抽着烟,等着张跃才回来。
他在等张跃才搞来的那辆黑车。
回头看看身后的发财宾馆,三楼上已经冒出一缕黑烟,不过此时还没有人发现那房间已经着火。
只要一想到白老爷会被烧成焦尸,佛手爷脸上就露出残狠笑容。
反正现在他被广州这边的警察通缉,还被楚季风到处寻找,已经毫无退路,直接亡命天涯,和杀了白老爷和我三叔再亡命天涯,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既然要报复白敬玄,那自然要酣畅淋漓地去报复。
这时候,巷子外面停下一辆银色面包车,张跃才从车里面下来,然后往巷子里面走进去。
佛手爷见张跃才进入巷子,就立即出去,用一条铁丝,将车门打开,然后再用他的专业手法,将车启动,开着面包车“呼”的一声,就离开了。
张跃才高高兴兴跑进发财宾馆,上到三楼,准备去告诉白老爷,找到车辆了。
可这时,他却闻到了一个难闻的塑料燃烧的味道。
他来到304号房门面前,敲了敲门。
“师父,我回来了。”
里面却没有回应。
站了一会儿,张跃才就感觉到脚下有点发热。
不由一愣,然后用手去摸了摸门,门上竟然有点烫!
这才大惊,连忙去撞门。
撞得砰砰响。
还大喊大叫:“来人啊,房子着火了!”
刘秋菊和陈小宝很快就被惊动,慌忙出来。
陈小宝用他的谭腿功夫,一脚把门踹开,只见房间里面,一阵滚滚浓烟,整一张床都在燃烧着。
白老爷和我三叔则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角落处,脸上都流着汗,面露恐惧惊慌。
几人连忙将白老爷和我三叔抬出去,然后撕开他们嘴里的胶带。
三叔和白老爷都立即咳嗽不已,难受至极。
好在,张跃才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三叔和白老爷,肯定会被烧死。
白老爷连忙大喊:
“佛手那条老狐狸将钱拿走了,小宝,你和跃才快去追!”
陈小宝和张跃才听了这话,都讶异不已,连忙追出去。
刘秋菊则将白老爷和我三叔身上的绳子解开,又连忙去打水过来,将304号房间床上的火扑灭。
火势还不是很大,所以不一会儿,就被扑灭了。
宾馆的老板被惊动,连忙上来看情况。
问道:“怎么回事?”
白老爷呵呵一笑,连忙赔礼道歉,说:“老板,不好意思,不小心点着了床铺,您说个数吧,多少钱,我赔你。”
老板见整个屋子都被烧得黑乎乎的,立即就大怒,说道:
“整间房子都烧成这样了,最少也要两千块!”
三叔听了,大怒:“你个扑街,还不如去抢?”
白老爷却连忙拦住三叔,说:“别乱来!”
然后对老板笑呵呵的,说:“两千是吧,好,我赔。”
老板冷着脸,“那现在给钱吧!”
白老爷回头看向三叔,三叔皱皱眉,为难道:“师父,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
白老爷又看向刘秋菊。
刘秋菊说:“师父,我也没有…”
白老爷说,“那只能等跃才回来再给钱了。”
又对老板好声好气说:“我有人出去了,等会儿回来,他会给钱你。”
老板黑着一张狗脸,对白老爷和我三叔他们,很是不待见,还扬言说要是不给钱,就报警之类的话。
这让三叔心中很是不爽,都说了会给钱,还骂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简直就太过分了!
三叔想要骂回去,白老爷却阻止了他,让他别乱来。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得不尽量将事情压下来,要是闹大了,将条子惹来了,对谁都没好处。
张跃才和陈小宝追出快活巷,却都没见到佛手爷。
张跃才还发现,自己刚搞来的黑面包,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才醒悟,肯定是佛手那个老狐狸开着车溜走了!
于是二人唯有回到宾馆,向白老爷说明情况。
白老爷得知情况之后,唯有苦笑。
然后让张跃才赔了店老板两千块钱,这才将这事儿压下来。
几人一起狼狈离开。
现在他们在深圳那边捞到的钱都被佛手爷拿走了,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被佛手爷抢走,相当于白干一场。
张跃才、陈小宝对此很是气愤,扬言下次要是见到佛手,要将他碎尸万段。
因为外面的条子还在到处搜查佛手爷,风声还很紧,他们又没有车辆,要逃走不容易,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继续躲起来。
于是几人赶紧重新找了个黑宾馆住下。
又躲了几天,张跃才又去外面搞了一辆黑车,几人这才离开。
去往番禺,在番禺那边的乡下,租了一套屋子,在番禺那边躲了差不多一个月,等广州这边风声没那么紧了,这才去往佛山,然后再由佛山坐火车去上海。
广东是个是非之地,而且他们在这边捞了太多的鱼,肯定早就被条子列为了重点抓捕的对象,所以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从佛山坐上火车的那一刻,三叔和白老爷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多月提心吊胆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们都受到了相当大的折磨。
特别是那十二万块钱,就这么被佛手爷抢走,更是让几位徒弟耿耿于怀,很是郁闷。
白老爷倒是看得开,安慰弟子们,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找,只要人没事,那就是万事大吉。
……
白老爷之前说去到上海,要找一个老朋友,他要找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不远万里跑去上海找他?
请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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