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高辈分存在,那是得益于那个特殊的时代,在那个“论资排辈”,不限生育人口的年代里所造就的。一个简单的比喻,一对夫妻,诞下七个孩子,假如第一个和第七个都是男孩,他们之间少数相差十几岁,第一个结婚再早一些,还是多生,第七个晚婚晚育,中间再相差个十几年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等他的孩子生出来,第一个可能孙子都有了,辈分之差便已经出现了,长此以往,便出现了农村高辈分的现象,当然不可能每一家往上数,都是一脉相承,这个时候族谱上的字辈就是最好的“论资排辈”凭证,字辈靠前,就是大辈分,字辈靠后就是小辈,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起名越来越随意化,字辈这个传统也随之淡化消失,有些地方便已经没了。
喝茶、聊天,厨房的香味也越来越浓。
“小叔,我可能要重开一个茶室了。”
“为什么?你之前不就倒在这上面吗?”
“正是因为之前倒在这上面,才有了经验,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越发清楚自己失败的原因,就越是难掩这种想要重来一次的念头,我感觉这一次,我一定能做好。”二地的话掷地有声,我能感觉到那种自信,与他平日里的懒散和散漫大相径庭。
“反正你自己有钱,你看着办呗。”
他笑了笑,“我的钱跟你不一样,但无所谓,我琢磨过了,等我过两天就跟她商量一下,新店开业的时候,喊你过来,到时候记得来捧场。”
“可以吃饭了,两位少爷。”桃小妖阴阳怪气。
我倒是无所谓,拉开凳子坐好。酸汤肥牛,水煮鱼片,冬瓜排骨汤,酱爆茄子,炒菜心五个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好汉的厨艺真的再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进步。
“嫂子好厨艺。”二地夸了一句。
“你这称呼有问题,你喊他小叔,怎么喊姜姐嫂子?”
“各论各的,我总不能叫小婶吧,这么年轻,平白叫老了。”
小不点咦了一声,“你们那的男的是不是都这么会哄女孩子啊?你跟他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二地是吃完饭就走了,他要开新店,那么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没做挽留,小不点跟人约了逛街,鬼知道真逛街假逛街,不过给我和好汉腾了空间。
关上门,姜汉妤一个转身投进了我的怀抱,就这么死死的抱着,感受着她逐渐发力的双臂,我体会到了她的思念和情感,那种恨不能将自己揉进我体内的汹涌情意。
这个年,对她的刺激应该挺大吧。
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语言,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没有一件事比这更能表达一切,言语会显得乏力。
……
十三这天,正式文件下达,递交申请,择日开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而随着我的合作资金打出,我那卡里的钱,也开始见底,只剩80多万,不出意外的话,我连代理站半年的开销也不一定维持得下来,治安署每个月那一两万的进账,在十几万的消耗面前,显得有些无力,杯水车薪。
巨大的压力面前,哪怕是我这样心态的人,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我开始明白有些人为什么手里根本不缺钱,几十万几百万也是随随便便,但还是喊着穷,因为他们深刻的知道,这点钱,在巨大的消耗面前什么也不是。
中型厂几百,大厂几千的员工,哪怕是按最低标准5000来算,那都是一笔可怕的支出,如果没有足够粗厚的源头流入,高楼顷刻间崩塌。
而我的员工,实际算下来,也才不过是20来人,3500的到手工资,因为不是劳务性质,全都是签在代理站,基本开支一人就得算5000左右的标准。
三月底,大师姐家中。
“我们的进价拿的是35块一公斤种子,也就是一袋,规格标准就是两斤装,现在100吨的订金已经支付了40万,你之前给我的卡上还有60余万元,货已经到了20吨,就在仓库,后期费用还需要支付310万元,把余额算到里面,大概还需要250万元,这就是整体的一个概况。”
我深吸了口烟,这笔钱是当初补贴下来的,一共140,我买车用了一部分,最后交给大师姐也就是100多万,很清楚,因为明确这就是用来支付种子费用的,所以一直没用过,员工工资一直走的是我另外的钱。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的二级代理,也就是凉城下辖小城有多少个二级代理了?”
“一个县城一个二级代理,一共是10个,但我们不能像总部对我们一样,直接给他们定目标,签下代理的时候就说明了,第一年试水,因为利润足够,所以他们都会先推荐我们的种子,但重要的不是我们怎么推,而是看百姓怎么选择,现在几乎所有销售都散出去了,县城,乡镇,就为了能多销售出去一些。”
“多少个三级代理?”
“按照你之前的意思,我们是新品,所以三级代理也是帮着二级去跑的,一共确立了54个三级代理。”
“呼!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其实整体情况还算好?”
薛宝依摇了摇头,“不好,其实我们到目前为止才卖了10吨,刚好达到总部给我们定下那个目标的十分之一,但因为新品的缘故,市场潜力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大了,四月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到了五月份,哪怕业务人员跑断腿,最多也就20吨,四月份我们必须搞完70吨乃至更多的销量。”
“10吨?收回来了多少?”
“这个还好,因为我担心到时候收款的问题,所以打多少款,发多少货,有利于回收资金,这10吨是全款,65万已经回款。”
我想了想,“三月份才10吨,有没有一个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收款方式上的问题?”
“是有,但问题不大,相当于按需配给,市场的需求量,决定了我们的销售量,改变方式也只不过将我们的货,堆积到下一级代理那屯着,没有任何意义,到最后还得我们吃回来,而且一但改变,我们的货款没能及时回收,到时候问题更大,你根本扛不住。”
“还是要改,你考虑得很周全,但你没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心,当我手里没有货物囤积的时候,我的积极性自然会被打击,我动不动你的货,我都有收益,对下面的人来说是这个道理,毕竟他们不止卖我们一家的货,方式要改,大不了到时候我卖房干。”
薛宝依拢了拢长发,“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那定多少?”
“50%吧,这一季以后,是骡子是马就水落石出了,我对咱们的货有信心。”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我收拾着桌上一摞摞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以来,压力太大,焦虑感如影随形,都没心情好好感受生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值当,我特么累死累活,搞了一季,就那么点收入,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快速消耗下去。
“喝点吧,我看你也不太顶得住的样子。”
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顶不住呢?我一抬头,“怎么顶不住?男人任何时候都要说自己顶得住。”
大师姐啐了我一脸,“看你还能拿我开玩笑的样子,压力倒不是很大,反正该提醒你的我已经提醒你了,整体情况也告诉你了,详细的内容就在材料上,相信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了解了,一切就看我们四月份的成绩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刚要点烟,大师姐一把拿了过去。
“少抽点,刚刚才熄了的,还好是雪儿今天又跑她姨妈那边去了,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你在我这抽烟。”
“这次喝红酒?”我看着大师姐手里的红酒瓶。
“嗯,明天还有事,喝点红酒缓解一下疲劳就行,你还想像之前一样在我这里再醉一次?”
我嘿嘿一笑,“这次醉了我就不走了,反正我爹妈对你也满意。”
“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大师姐揍你?我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拿我开玩笑。”说着作势欲打,却不料被桌边绊了一下,直挺挺的扑了下来。
我一手接住红酒,一手接住杯子,至于人,掉我怀里岂不是更好。
“噗……咳咳咳。”我小看了大师姐的体重,压根没来得及感受什么温香软玉,差点就给我整的喘不过气来。
亏大了这一波,快速将红酒瓶子和杯子放在沙发上,顺势将其揽在怀里,这一刻,我能清晰感受到的心跳和温度。
她愣了几秒钟,脸上的红晕迅速烧到了耳根。
整个人再以一种可清晰感知的速度软下来。
“还不快点放开我,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不觉得沉吗?刚刚就该给你直接压得背过气去。”
我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双眼,我知道,这个时候,其实稍微强硬一点,就能直接吃了她。
“宝依姐,你确实很美。”
“放开我,我再强调一次,呜呜……”
我吻了上去,她感受到了我不只是态度上的强硬,整个人温度越发的高,越发的软。
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直到我轻轻推开她。
“喝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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