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依的饮食习惯跟我差不多,都是好养活那一类,只要主餐不是甜食就行,我在临河一号给她打包了一份麻椒鸡,一份水煮肉片,主食是米饭,饭店赠送了一个紫菜蛋汤。往副驾驶一放,驱车直接前往薛宝依给的地址。

    这小区是新近开发的,广告没那么严重,但在凉城生活的人多少都知道,西河四期,凉城有口皆碑的楼盘,所以便是不打广告,也基本售空了,基本楼道8层,这年代还能找到10层以下的楼盘,那都属于是良

    心楼盘。

    恰到好处的绿化看得出来设计师费心了,我提着食盒,摁了门铃。

    “来了,谁呀?”薛宝依那熟悉的御姐音从门里传出来,媚且清,这是足够的眼界和经历以及学识所熏陶出来的,恰到好处,正如楼下的绿化,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要么俗了,要么就冷了。

    “是我。”独居女人不会第一时间给任何人开门,先询问是基本操作,门开了。

    白色居家休闲装束,彰显形体,衣服的质量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人本身。

    脸上画着淡妆,头发还有点潮,我前后超时不会到5分钟,也就是说,这女人在听说我要过来的时候,先冲了个澡,然后画了淡妆,以至于来不及将头发完全吹干。

    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洗发露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给你带了点吃的。”

    “进来坐吧。”这是个三室两厅的布局,很宽敞,装修也偏简约,我把食物放到桌上,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这大晚上的来找你大师姐有什么事?”她打开食盒,眉眼似有亮光,狡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不怕引狼入室吗?”看着薛宝依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心中一荡,苗老道那体术练习之后,感觉定力大不如前了。

    “那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火眼金睛了,看不透你这羊皮下的本像。”

    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薛宝依走上前,直接打开了门,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个袋子。

    “给你买的烟灰缸,我家里就我和雪儿,没准备这东西,少抽点。”

    我心下一暖,原本泛起涟漪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

    “你先吃饭吧,我去阳台抽,没别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谈谈心。”

    “行,你去吧,我吃好了来找你,你要不然跟我一起吃吧,你点的有点多,这大晚上的,我吃不完这些,年纪大了,比不得小姑娘,要保持身材。”

    “我刚吃过,肚子还不饿。”

    阳台上,摆着藤椅和藤桌,空间不大,却也不小,除了晾晒衣服以外,大概还有足够四五个人活动的空间,烟灰缸放在桌面上,我点了根烟。

    从这里向外看,凉城的夜景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渐渐的,眼神没了焦距,飘着,脑海里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发着呆,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被楼下的喇叭声打断,一辆车进了小区,摁响的喇叭。

    回过头,薛宝依还没过来,目光一转,看到了一边的晾衣架上,挂了几件洗好的衣服。

    “那是个什么玩意?”我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女人的衣服还真是神奇。’触感也很舒服,想来在面料的选择上是下了功夫的,啧啧啧,本来就觉得大师姐虚怀若谷、胸襟开阔,现在算是做实了这个结论。

    这些贴身小物被穿插着隐藏在一堆裤子外套t恤里,有边上蕾s带花的,种种神奇令我大开眼界,尽管只有三四件,其他的都算挺正常,但这已经很震撼了。

    转过头,四目相对。

    薛宝依的眼里,有羞恼,有愤怒,但更奇怪的是,我仿佛看到了喜悦。

    那白皙的脸上,通红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稍显尴尬,没想到正在鉴赏呢,被人逮个正着,她手里还提着一瓶清酒,两个杯子,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了。

    “额……咳咳,大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就看看,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还上手了?怎么样啊感觉?”

    “感觉良好,非常奈斯。”我也豁出去了,管它呢,看了就看了。

    “过来,坐下。别跟个痴h一样。”

    “哎。”

    “呐,这是我买的,家里没备什么酒,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这个是我偶尔喝点的。”

    我拿起瓶子看了一眼,包装不是那么的夸张,五粮液,是我没喝过的玩意。

    “这东西应该很贵吧?”

    薛宝依笑了笑,脸蛋儿依旧通红,“所有的酒,抛开年份和历史价值谈价格,都是耍流氓,不过这酒的确是真的,原厂过来的路子,姐以前在神都的时候,一个偶然机会认识那边的一个姐们,价格也不贵,就200多一瓶,你在市场上几乎买不到这种,我喜欢这个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尝尝。”

    “我除了曲味,都能喝下去。”

    我和不了曲味酒,但我知道,有些人偏爱曲味,浓香型酱香型也不太对胃口,特别是酱香型,不适合我自己的口味。

    大师姐手里的这个是清香型的,她熟练的打开包装和盖子,精准的在玻璃杯内倒了一半,我打眼一瞥,基本一样多。

    “等我一下,我那边还有一碟凉拌猪头肉和花生米。”

    她转身拿出两个菜放在桌上,自然的翘着腿,翘着的那只还能足尖点地,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

    “来吧,走一个。”

    我喝了一口,口感超乎我的想象,醇厚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口腔内的感觉像是夏天的气泡水炸裂,但比那个浓烈一些。

    我瞧了一眼酒精度,42度。

    “你经常喝酒吗?”

    “怎么?只允许你们男人喝酒,女人就不能喝?”薛宝依白了我一眼,笑容明亮。

    “我对喝清酒的女人没有什么抵抗力。”这是实话,我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和欣赏点,总觉得这种反差下,女人格在有魅力,当然,这不在找老婆的标准之内。

    “去去去,姐姐我一把年纪了,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之前在快销行业里工作,你能够猜测得出来,在这个行业里的人,哪怕是行政人员,也得会喝点,一来二去,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在比较疲惫的时候,总想喝点解解乏,酒量也是这样出来的。”

    “大师姐能喝多少?”

    “这个我能喝一瓶,多了就容易上头。”

    我吓了一跳,42°白酒能喝一斤?这酒量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非常好了。

    “你说的上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虽然感觉自己清醒着,但其实想法和做法已经开始偏离正常的清醒状态了那个意思。”

    我无话可说,也就是说如果想要给她灌醉,估摸着一斤半的白酒也未必可行。

    都是人,除了极个别的人因为身体内某些酶的特异性,导致他们的酒量不能以常理计较外,绝大多数吹嘘自己能喝多少多少的人都是假的。

    比如我,半斤白酒就是极限,过了就可能失态了,具体没敢仔细感受过,因为半斤之后,喝了多少,什么感觉,基本上就是模糊的了。

    啤酒做不得数,反正连续灌哪怕是最好的状态,3瓶就是极限,正常喝,大概能喝一箱左右,多了一样会失态。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你牛皮。”

    “你能喝多少?”

    “我连你一半酒量都没有。”

    “正常,好多男的也喝不过我。”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是一副情理之中的模样,大有一种,你比我菜才是正常的姿态。

    边聊边喝,大概四两下肚,酒劲也上来了,感觉整个人都单纯了。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通通没了,放空了。

    “你到现在还没跟我说,你今晚到这来的目的。”

    我笑了笑,把跟秦山他们几个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从我们一起出来,一直到现在,到今晚上在河道烧烤摊遇到他们的事情。

    不知不觉,可能已经喝超过半斤了。

    大师姐听着,偶尔回应两句,但没评价,而是把舞台让给了我,这倾诉欲似乎得到了满足,这也是第一次在老家人面前说起这桩丢人的事。

    “所以你想等到你真的找到了赚钱的机会,再去找他们吗?”

    我点点头,“嗯,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万一你一直没等到呢?”

    “我也不知道。”

    “道理和各自的想法,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做,你有你的想法,姐姐不会劝你,也不能劝你,这得你自己去找到解决的办法,不过,既然等不来,为什么不主动靠上去找找呢?或许会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可能吧。”

    夜里的灯光下,大师姐更诱人了,微醺的迷醉眼,迷醉的并不只有她自己,还有我。

    酡红的脸颊,看起来让我恨不能凑上去咬一口。

    今夜的酒,应该极限接近一斤,我到现在都还能清醒,完全得益于那一盘的猪头肉。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2点半,我起身。

    “我得走了,时间有些晚了,大师姐你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你的工作可是涉及到我的利益的,作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我务必不能让你今夜醉酒误了明天的事。”

    “你行不行啊?你不说你的量就是半斤吗?现在这个状态还是不要回去了,客房有床,我给你添个被褥,今晚就在这睡吧。”薛宝依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我自己的状态我清楚,今晚算是超常发挥,感谢你的猪头肉,我走了,没事。”

    她好好的打量了我,发现我确实还稳当着,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慢点,喝了酒别开车。”

    “明白,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一会出门打个滴滴就行,车就停在你门口了,钥匙给你。明天你给我开代理站去,我有空就去开回来。”

    “好。要我送你吗?”

    “别闹,这大晚上,你一个人回来我更担心,万一遇到个同小区的醉鬼之类的,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回去休息吧。我到家了给你发信息。”

    “好。”

    看着扶门而立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一巴掌拍在那风雨的屯上。

    啪!清脆悦耳。

    “再见,美人。”

    薛宝依楞在当场,我扬长而去,心跳都慢了半拍,手真贱,不过我想拍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大师姐,还有那个沈惜君也一样。

    手感是真的棒,这个年纪,一点也不拉跨,紧致q弹,一巴掌下去还能颤三颤。

    出了小区楼,迎面一阵冷风吹来,让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还没完全走出小区,就已经感受到了那酒的后劲,太大了,就像一下子就冲顶灌进脑门一样。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看屏幕都有些残影,我不记得是给谁打了电话,只记得她在电话那头骂了几句。

    然后让我待在原地别动,我艰难的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勉强支撑着身子坐在石墩上等待。

    最后的记忆只有在一辆车上,迷糊的看了几眼周围的凉城景色,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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