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那可不行,还是要劳逸结合的,平时你多注意休息。你上午没有戏份?”



    池影:“有啊,我一会儿就要出发去剧组了,我就不打扰你吃早餐了,先挂了啊。”



    到家的时候黄嫂已经做好了早餐,她过来的时候看西尔维娅和霍予淮都不在,黄嫂也没多想,只当两人早上出去逛早集去了,霍予淮和西尔维娅更不会说两人都做了些什么。



    早餐以后西尔维娅就端着那个小花瓶去了花房,霍予淮耸耸肩不曾跟上去。昨晚一宿没睡,大清早的还去山上走了一圈,他急需洗漱然后补觉。



    而西尔维娅呢,明面上她是将梧桐树种到了那个小花盆里,其实她是将那截根系收到了系统农田内。在看到能量点突然上涨那么多后,西尔维娅的眉梢微微一挑。



    这倒是提醒她了,话说她是不是多去收集一些这类的植物?想想她又放弃了。树木能够生出自我意识已经特别稀少,哪一个不是在深山密林中?



    再说了,梧桐树是一个偶然,若是对方生活的好好的,西尔维娅也做不出毁人根基的事情来。有些时候,不打扰已经是最大的善举。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从秋水山下来后当然是回家,但是张征远一行人却不是如此,他们在下山后就直接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也到了中午时分,再一看检查报告,小伙子健健康康的,甚至医生都不相信这是一个昨天还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单的人。



    方玲如释重负:“健康就好,健康就好,你这次可是吓死我们了。”



    张旸云里雾里,他就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丝毫不知道期间他的父母都经历了什么折磨。这不在回神后他撇撇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妈你就别难过了。”



    张征远:“张旸没事最该感谢的就是魏小姐,我们还是要上门表示一番谢意才好。老韩,你能不能帮我们说和?”



    韩煦苦笑:“我也是第二次见魏小姐,连魏小姐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我曾经也送过谢礼,都被魏小姐拒绝了。”



    韩存远:“第二次来的时候连小区门都不曾进得去。”



    张征远:“魏小姐不收是一回事,我们若是不送的话,就是我们不知礼数了。”



    方玲心细一些:“我们早上到的时候,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一宿没睡。就算是想表示我们的感谢,也不是这个时间点。”



    张征远:“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晚上的时候再去拜访。老韩,这次幸亏了你,若不是魏小姐认识你,这是真险啊。”



    韩煦:“我也不曾帮你什么忙,只是张旸行事未免太无顾忌。那么大的梧桐树,魏小姐说年逾千年,就这么被你毁了,着实太可惜了。”



    张旸不以为意,老实说这一番他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到家后就晕了,期间一点知觉都没有。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能够有敬畏心才怪。



    韩存远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不他也帮腔了:“你别当人家危言耸听,现在都讲究一个唯物科学,可有些事情用科学是解释不来的。”



    “韩煦他大儿子学校外面有棵老银杏树,不说上千年,几百年是有了。每到中考高考的时候,去那儿烧香的不计其数。”



    “大前年韩煦他小儿子中考的时候,他媳妇儿就去烧香。临走的时候无意踢翻了一炉香,回去头疼了一个星期都不见好。”



    方玲:“那她后来怎么才好的?”



    韩煦:“后来我和她一起去老银杏那儿又上了一回香,又潜心道歉了一番,当时就好了。都说动物越老越聪明,这树木生长年限长了,说不定也有了灵性,这也说不准。”



    张旸嘀咕:“你们就是迷信,现在都讲究科学。”



    韩煦正色道:“我们也不是迷信,只是对这些抱有敬畏。人生存在世,没有敬畏心是非常可怕的。你可以不喜欢不认同,但是你不能伤害。”



    张征远:“听到没有?你这次是真的吓坏我们了,要不是魏小姐的电话过来,你妈都准备给你换衣服了。”



    张旸汗毛竖了起来:“什么衣服?”



    方玲:“能是什么衣服?让你安心上路的衣服,回去就烧了它。”



    一想到昨天她这两天险些哭瞎了眼,方玲就无比心累。但是再累她还能怎么办?自己的亲生儿子,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他去死?



    到了酒店,两家人自去休息。韩煦和韩存远也跟着熬了一夜。在和家里报了消息后,两大老爷们儿在房间里睡的呼声震天。



    回了房间的张旸精神头倒是足的很,毕竟他连着睡了两天,这会儿可是一点都不困了。因此回了房间他就抱着手机,准备和他那几个驴友说说他今天的见闻。



    可惜他想要将有关于西尔维娅的事情说出去,悬在屏幕上的手指怎么都按不下去,急的他是一脑门儿汗。



    张旸不信邪,又跳下床找了纸笔准备写下来,可怎么都做不到,甚至他越是坚持脑袋还有些疼。



    西尔维娅勾唇:“不知死活。”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睡了一觉勉强养回来几分精神,西尔维娅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看书。这次不看数学书了,换了一本中医典籍。



    霍予淮坐她对面闻声抬眼:“怎么了?”



    西尔维娅:“我的禁制不是那么好冲破的,有些人真的不知死活。”



    霍予淮:“你是说张旸?我也看出来他没有敬畏心,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没有敬畏,行事也就没有了底线。”



    西尔维娅:“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以后他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谁知道呢?这世道又不是只有不违法才是对的。”



    看着嗡嗡震动的手机,霍予淮顺手划开:“韩董?休息的如何?”



    韩煦看着眼前眼巴巴看着他的张征远夫妻,再看看一边垂着脑袋的张旸:“我们休息的挺好,张旸上午去做了个体检,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张哥和嫂子想当面向你们表示谢意,方便我们一会儿去拜访魏小姐?”



    西尔维娅刚要开口,韩煦又说了:“魏小姐,上次您帮了我们一家的大忙,这次又帮了张哥一家,我确实非常感激,还请您不要拒绝。”



    西尔维娅沉吟了下:“那你们过来吧,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她当然知道张旸这个人心无敬畏,因此在分别的时候,她就在张旸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精神力。也就是说张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了什么她全都知道。



    韩存远说起那棵老银杏的时候,张旸的不以为然表现的非常明显。她素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人心,所以在知道这棵老银杏以后,张旸会做什么?



    如今生活太过平淡,西尔维娅急需找点乐子。很显然,张旸如今就是送上门的乐子。



    韩煦也没想到西尔维娅这么快就松口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被拒绝的准备了。再一听西尔维娅的话,他当即喜上眉梢:“好,多谢魏小姐,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韩存远早就站起身:“我去买些伴手礼,这上门做客可不能失了礼数。上次她也没收咱家的礼,这次一定要补上。”



    方玲起身:“韩叔,我跟你一起去吧、”



    因为一个电话,两家人全都动了起来,张旸站在一边,忽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但是他下午是真的有些怕了,那种剧烈的头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紧箍咒是什么感觉,曾经的张旸不懂,可现在他明白了。



    五点左右,张征远一家三口和韩煦以及韩存远就到了西尔维娅家。黄嫂早就在厨房忙活开了,西尔维娅也没有那么不通情理。



    别人这个点儿上门,不招待他们吃顿饭也说不过去。反正一顿饭过后大家各自分开,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看着他们拎着的伴手礼,西尔维娅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她戏谑的看着张旸:“头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旸手抖了抖,眼神中头一次出现了惊惧:“你……你怎么知道?”



    西尔维娅探手拿起一个橘子,顺手就塞到了霍予淮的手里。霍予淮垂下眉眼无比自然的剥着橘子皮,就看着西尔维娅如何震慑张旸。



    方玲着急:“怎么……怎么就头疼了?去医院检查不是好好的吗?”



    西尔维娅漫不经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当然好好的,你若是好好闭嘴,对我的事情闭口不谈,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否则他们怎么好端端的?就你一个人头疼?”



    看这夫妻俩着急的样子,西尔维娅笑了:“早上就跟你们说了,不去看不去想不去问,也不要对外说,你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我看你似乎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如此你不难受谁难受?”



    这会儿张征远夫妻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西尔维娅哂笑,她就知道,以后善心事还是要少做。仅仅下一个禁制也太敷衍了,要不等这段饭散场,就把这家人的记忆给模糊掉?



    省得别人以为自己掐住了他们的把柄在威胁他们,殊不知她就是单纯的为了自保,同时也减少些麻烦。



    霍予淮打圆场:“先喝茶吧,魏雅也没说错,她一个女孩儿行走于世上也不容易。若是张旸将她的事情广而告之,给她带来麻烦怎么办?”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守口如瓶的,这不是现成的例子吗?”



    韩煦:“我明白魏小姐的意思,其实只要不提到魏小姐,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一般无二。”



    韩存远:“的确,不求对方感恩戴德,可是给别人招来麻烦就是恩将仇报了。”



    张征远定了定神:“你想将这件事告诉谁?你那几个驴友?从今天起,趁早和他们的关系断了,一天天的净不干正经事。”



    张旸:“我就是想说一说我的遭遇,我也没想到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招来了头疼。”



    西尔维娅笑了:“如果只是想告诉别人我的存在,本身是不会招来头疼的。你对我……似乎抱有一种怨愤?”



    “为什么?因为我揭穿了你的这一面?”



    方玲急眼了:“魏小姐,我们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您帮助了我们一家,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对你心生怨怼?”



    西尔维娅抬手:“我知道你们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说的是他。当然,我也不在乎你是恨我还是喜欢我,你在我这儿委实没有那么重要。”



    张旸嗫嚅着一句话都不说,西尔维娅百无聊赖:“先吃饭吧,我这里甚少有客人来,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见谅。”



    韩煦努力热场子:“魏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上次您帮了我家的大忙,我们一直都不曾好好感谢您,按理说应该我请您吃饭表达谢意的。”



    西尔维娅:“我不习惯去外面吃,元宝你不觉得我怠慢你就好。”



    又一次听到元宝这个名字,韩煦已经认了:“那就多谢魏小姐款待了,魏小姐养的狗真俊秀,尤其是这个。”



    话题扯到宠物身上,客厅里的气氛就和睦下来。西尔维娅冲着大山招招手,大山小步过来在她膝盖边坐下,看着各种沉稳可靠。



    晚餐自然进行的很和顺,张旸就算再有不忿,也只能够将这些放到心里、虽然对西尔维娅又恨又怕,也不曾耽误张旸吃饭。



    临走的时候,韩煦和韩存远突然冲着西尔维娅鞠了一躬:“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真的多谢魏小姐了。”



    西尔维娅不闪不避,韩煦给她行礼她还是受得住的。张旸撇嘴,到底还是被张征远按着脖子按了下去,“谢谢魏小姐,张旸回去我定好好教导。”



    西尔维娅:“好说,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霍予淮:“我送送你们,一路顺风。”



    韩煦:“留步吧,我们回去了。霍先生魏小姐有时间来家里坐坐,我们H省的景点也是国内出了名的,届时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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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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