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伴随着诸葛亮点头,马超眼睛放大。
这小子,疯了!?
“败军众即是乱。”
“援军前临楼班,后靠蹋顿,想要绕于两军之间,将其击破,无异于天方夜谭。”
诸葛亮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我部退走之后呢?”朱儁又问道。
“径直回来便是。”
“敌人呢?”
“任他待着便是。”
马超、朱儁:……
“没了?”
“有。”诸葛亮指上地图,道:“北地郡广而城少,交战之地,唯有南面两城可守。”
“老将军退去之后,楼班与援军尚需时间备军,趁着此时,我会再遣少量人马,入城固守,防止敌袭。”
马超一拍地图,气笑了:“南面两城,距驻军处约有百里,敌人又不去,占此处何用?”
“等敌人进退维谷之间,自会寻城防守,此招是为断其后路。”诸葛亮摇头。
“你让老将军佯攻一阵,又败退而走,对方哪会进退维谷?这两边的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纸上谈兵,纸上乱谈兵!”
马超脾气上来了,道:“这是误大事的!”
砰!
诸葛亮将剑拍在桌上,道:“领命便是!”
马超心里咬牙切齿,但只能把脾气压下去。
再次和朱儁一同出帐,他又埋怨了起来。
朱儁苦叹,道:“孟起就别说了,你好歹能守在营中无事,我可是要去冒险啊!”
马超听了一愣,心里倒舒服了不少。
等到朱儁点起兵马,即将出发之时,诸葛亮再次找到他:“兵败之后,即往南行。”
“好,我记着了。”
朱儁点头,心里无奈到了极点:得,逃跑的路线都给我规划好了。
要不你再地道一点,棺材和坑也给我准备好?
提枪上马,上了年纪的朱老同志心里有点苦。
朱儁即去,诸葛亮又找来王平:“送你两件功劳,要不要?”
“功劳我是不嫌多……”
王平缩着脖子,眼皮抬了抬:“就是靠谱不?别功劳没捞着,还把命搭进去。”
诸葛亮以手抚剑。
“你别总拿这东西吓唬我。”
“你欠我多少钱来着?”
“我这就去!”
诸葛亮笑了笑,道:“北地以南,靠近泥水河,有泥阳两座小城,几无人守。”
“我拨给你副将一人,你领四千兵,抵达之后,分兵驻守两城。”
“入城加固城墙,多备落石。”
王平瞄了一眼地图,道:“这么远的小城,他们只怕不会来吧?”
“记得我的话,否则性命难保。”诸葛亮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王平一个激灵,点头:“我知道了!”
打发走王平,诸葛亮又做出了安排:
传信马腾,让他加速前来会师;
分批增兵张郃,同时给他送去了一封信,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做完这一切之后,诸葛亮便歇了下来。
跟他一块歇下来的,还有歇不住的马超。
马超虽然觉得诸葛亮不靠谱,但见他连王平都派上阵了,却让自己这个招牌大将歇着,登时郁闷无比。
“去找他!”
来到大帐,却被拦住。
“我有要事商议!”马超怒道。
“监军累了,暂歇不议事。”守门之人道。
“他!”
马超指了指营帐,气愤一挥袖:“拉倒!”
回到营中,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不行,我提自己本部人马去。”
“万一其他人兵败,也好有个接应!”
刚揭开大帐,有玄甲抱天子剑而来,立在门口:“无军令,镇南将军不可出营帐半步!”
诸葛亮还要软禁自己?
马超这个脾气啊!
手落到倚天剑上,就要抽出。
“嗯!?”
玄甲奉剑而起:“镇南将军请不要抗命!”
铿!
倚天归鞘,马超愤然:“我要解手!”
砰!
旁边一个丢下水壶:“用这个。”
“小了!”
砰!
一个盆丢了下来。
“你们!”
马超目呲欲裂,弯腰抱起盆来,转身进帐。
“败军之时,诸葛亮别来求我救命便好!”
等吃不消了,他小子还不得搬自己出来救场?
……
乌丸军。
霍奴领了军度泥水,一路往西推行。
连走数日,也未探到对方大军靠近,心中颇为疑惑。
对方要截自己,少说也得五千人吧?
五千人走在路上,要隐藏行踪可不容易。
更何况,前方还有楼班盯着。
“报。”
“距离楼班王所部,只有不到半日路程!”
天已黑了,霍奴没有疲军赶路。
来时蹋顿叮嘱:诸葛亮虽年幼,但汉人多谋,防止有奸计,切忌劳军行师。
“就地立营,饱食之后,裹甲而眠!”
虽然没有发现敌人,但最后一晚,他不想出什么意外。
“喏!”
扎营、干饭、睡觉。
连根汉军的毛都没见着。
霍奴不禁摇头:“汉军压根不来截道,看来单于的计谋白准备了。”
如此也好,度过今夜,明天和楼班会师,主动出击。
“践行我所言,斩诸葛,狠狠抽冠军侯一巴掌!”
霍奴一笑,吹了灯倒下。
砰砰砰!
就在这时,外面鼓声如聚。
下一刻,杀声大作。
“不好,汉军来袭!”外头立马有人喊了起来。
霍奴翻身而起,朗声大笑:“不好什么?汉军这是来送死,天大的好事!”
一把提刀,走出帐去,大喝道:“勿慌乱,速举火把,斩尽汉军!”
“汉军蛰伏,人马无多,一触即灭!”
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霍奴:这是汉军的小股部队。
诸葛亮胆子不大,不敢玩的太大,只派小股人马来骚扰。
想要趁夜冲乱大营,来一手浑水摸鱼。
好在,他霍奴做足了准备,全军上下都等着汉军来!
稍惊之后,乌丸军迅速恢复了秩序,冲出大帐,向黑夜里的汉军扑去。
“杀!”
众人推到营门口,听到汉军里喊声此起彼伏。
“不好,乌丸人有准备。”
“我们人少,不是对手。”
“偷不成了,速走!”
哗啦一下。
还没正式打起来,就丢了几个火把的汉军,在黑暗中退去。
霍奴和乌丸人都懵了会。
就这?
须臾,笑声大作。
“没用的汉狗!”
“各寻马匹,上马追击!”
乌丸出营的时候,朱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带着人往东面跑去。
“将军,我们人少,一旦被追上就难脱身了,还是赶紧往偏僻处走吧!”随军司马道。
“军令在身,尚未完成,怎可脱身?”朱儁摇头。
“还有什么军令?”
“去袭楼班大营!”
“啊?”
众人一听傻眼。
楼班手下有两万多人,分立东西两座大营。
这么点人惹了东面还不够,还去招惹西面的楼班?
找死呢?
“不要迟疑,加速行进!”朱儁喝道。
等他们冲到楼班所部,半夜已过,凌晨时分。
稍作歇息后,朱儁再次下令。
“擂鼓,袭营!”
砰砰砰!
汉军人人带鼓,黑暗里一同敲起来,声音极大。
霍奴领军追在后方,遥远都听了个清楚,眉头一凝。
“鼓声澎湃,人数不少,莫非还有埋伏不成?”
“先停下!”
他将人马三分。
留重兵两面设伏,自领一军,继续推进探路。
轰轰轰!
等走得近了,鼓声更响,有万马奔腾。
“番奴休走,汉家爷爷在此!”
密集的鼓声中,汉军大叫,竟于黑夜中逆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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