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不明所以,却见李傕部下一手兜着财宝,一手提着兵器,如疯一般跑了出来。
“稚然兄,何来财宝,又为何败之!?”
“财物遍地都是,曹操伏兵城内,军士皆捡钱而不与之战,如何不败?”
李傕大叫回应,道:“兄弟接应我,速离阳翟!”
没办法,他遭了埋伏,损兵折将,军士全无战心。
这时候跟曹操拼命,跟送死无异。
曹操领军已杀来,尤大呼樊稠为盗墓之贼。
樊稠愤慨不已,道:“曹操!我等才入阳翟,如何盗墓?我看你才是那盗墓贼子!”
“你岂敢胡言!”曹操怒叱:“你明面结交世家大族,却暗中派人挖坟,府邸四处,皆是财宝;又藏于城中民宅,不然李傕怎知哪处民宅有财宝?”
李傕一愣,大骂道:“曹阿瞒!财宝是我从地上捡的!”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李傕,你好不要脸!谁人会将财宝丢在地上?”
“你这谎话,襁褓中的婴孩都骗不过,还妄想来骗我?!”
李傕大怒,却又斗曹操不过,只能且走且骂。
曹操则派遣军马日夜追杀,将两人一路往外赶去。
司马徽叹道:“当舍财宝!”
城内埋伏,又一路追杀,李傕兵折一万多人,损失惨重。
财宝也丢了不少,手里还有一些,他哪里还舍得丢了?自然不听。
一路撤到父城位置,才算稳住了脚跟。
但曹操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依旧派遣精锐压来。
夜里,曹操让乐进拉着最值钱的一批财宝往南阳位置去。
这海量财宝,无疑放在军中是最安全的。
问题是樊稠李傕退出了颍川阳翟,再将世家拦在家门口,那只会惹人生疑。
但要一放世家回来,军中还要藏这么多宝贝,就很困难了。
曹操也是没办法,往南走是汝南,往东走是世家避难之处,往北走是吕布和刘备,他只能往南阳运。
“切记,你到南阳边境鲁山驻扎,等我将樊稠两人赶去汝南位置,再和你一同去南阳。”曹操道。
乐进很纳闷:“主公,携重宝于半途等待,会不会太过冒险?”
曹操摇头,道:“这批宝贝要是先被冠军侯看着,那就更危险了!”
“冠军侯正直之人……”乐进道。
曹操听了笑骂:“他正直?你别看他年轻,心里藏的比鬼都深!”
送走乐进,曹操对程昱道:“可别碰上冠军侯才好。”
“主公放心吧。”程昱一笑,道:“他忙于宛城战事,无暇他顾。再说了,这宝贝是我们赚的,彼此关系又好,他也不好明抢。”
毕竟,之前周野还送过他们一笔钱。
“抢是不会抢……”
曹操摇头:“只是这钱运去他的地盘,让我这心里甚是不安啊~”
“立即整顿兵马,击垮李傕、樊稠,迫使他们去汝南!”
曹操下达了这一则命令之后,策马进入颍川附近的大山中,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将被困于此的韩夫人救出。
“夫人,操救之来迟,我之罪也!”
曹操在衣袍上擦了些血,快步下马,来扶韩夫人。
韩夫人被困多日,正心慌意乱,忽见救星出现,感动不已:“贱妾本以为必死无疑,竟让将军以千金之躯冒险,妾之罪也!”
“救命之恩,难以为报!”
言罢,就要跪下去给曹操磕头。
曹操一把扶住,轻抚其手:“能救夫人,是曹操的福气。”
韩夫人媚脸一红,欲将手抽回,又被曹操抓的紧,提之不出,脸愈红一分。
韩融年已六十,行将就木,韩夫人独守空闺数年。
而曹操年轻又英雄,更兼救了自己的命,让韩夫人心头一时七上八下。
见曹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韩夫人羞涩低头:“将军莫看了,贱妾早已人老珠黄。”
“哪里,哪里!夫人国色,操见之恨晚!”曹操连忙道。
韩夫人轻哼一声,道:“都说男人最会骗人,将军也不例外。”
“曹操若一句谎言,天打雷劈!”曹操发誓道。
“妾身不信。”韩夫人摇头,欲将手抽出。
曹操用力一带,对方娇呼一声,扑入了曹操怀里。
曹老板两手顺势搂住了对方丰腴的腰肢,道:“曹操从不说假话,愿以身验之。”
“若夫人看得上曹操,今夜可愿与操同席共枕否?”
韩夫人轻轻抬头,媚眼一眨:“贱妾能得将军看中,三生有幸,若此地有席枕,此刻便可。”
曹操一听心头火热,即刻将人推倒在地,解下战袍扑在草上,把人就放了上去。
韩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荒郊野外,如何使得!”
“夫人放心。”曹操笑眯眯道:“操一令即下,天不敢看,地不敢听,万军退避,纵有万千苍生,也不得见!”
说完,头低了下去。
韩夫人猛地抱住了他的脑袋,下巴一抬,鼻子里哼出声音:“将军真英雄也~”
山坡后,一个少年将军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恐。
“孟德哥脸皮真厚,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
啪!
“曹洪!”
曹仁走来,一刀敲在他头盔上。
“这种话,小点声说!”
“哦。”
“还有,你小孩子家的,在这干嘛!”
曹仁脸色一正,轻喝道:“快去军中设防。”
“哦。”曹洪摸着头盔走下了山。
见曹洪走了,曹仁往草地上一趴,眯着眼看去。
那嘴角,渐渐扯了起来:
“好白啊……”
曹老板做好事,乐进带着财宝马不停蹄的往鲁阳鲁山赶。
这座山,位于南阳和颍川交界。
同时,张济张绣因被周野领兵追杀,也往鲁阳鲁山逃窜而来。
周野跟在后头,一路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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