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和,你为放火烧我的人,此刻四面城墙之上,是不是已经堆满了柴草、棉絮、热油等易燃之物啊!?”周野又道。
贾诩眼睛一扫,内心跳出一个不妙的念头,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本侯告诉你!”
“这些东西,正是本侯所求!”
大笑声落下,周野一拔天子剑。
“来啊,点火!”
哗啦啦!
身后,一根根火把点起。
鸣金声响起。
张郃跨马至前,大叫道:“草头军见火即退!”
城下的人撇了家伙,转身冲着本阵狂奔而来。
刘表急了,道:“快!快点火!”
等城上火打下的时候,草头军已经开始撤退。
有体外草衣烧着的,也顾不上带箭回去,把草衣脱了便狂奔而回。
刘表一招落空,急的直拍城墙:
“让他们跑了!”
“不过无妨,有此物在,他们休想靠近,周云天白费精力!”
“快,将这些东西都推下城去!”贾诩大叫。
“作甚?”刘表皱眉。
之前贾诩所为,已让他不满。
将这些东西都推了下去,万一对方再打过来如何处?
砰!
就在这时,头顶飞来一个个大火球。
贾诩目呲欲裂:“不好,是抛石机!”
抛石机早在战国就有了,但这东西过于笨重,而且准头不行,威力远远没有后世人们设想的那么大。
再加上制造耗时,一般都是就地组装,如果对方来袭扰,就没法完成。
将下半部分埋在土里固定,再用多人催动,抛石而入。
而周野对这种抛石机进行了一些改动,使之更加精简化,又在下方装上了木轮,使其能够移动来用。
又内用圆石,外裹棉絮,洒以烈酒,点燃之后,借抛石机丢出。
有的外裹薄皮,那东西飞到半空时,皮一绽开,里面落下许多松子碎屑,带着火星落下。
轰!
顷刻之间,城墙上的东西都被点燃。
众人避之不及,许多兵士被点着,于城垛上惨嚎不止。
两面放火,显然周野更胜一筹!
贾诩面色苍白,被人护着后退。
“快,用槊将燃物挑下去!”
张济拔剑督战,催人往火里去,不从者便斩。
他担心周野趁火拔城,让人冒死而进,又让人退到远些地方,持弓箭以防备。
“继续丢!”
抛石机丢上来许多破烂衣物、沾了酒水的杂草,裹在石头送了上来。
夜里,平氏县四面城墙起大火。
城内百姓惶惶不安,争相乱走,哭声一片。
大火蔓延,又兼石头乱打,张济却不敢退下城墙,命人死守城墙。
这边死了,后面又接着上来,伤亡惨重。
贾诩看着熊熊大火,脸上流露愧色,一声长叹:“诩平生自认多谋,却不曾想反被人以谋破之。”
以他的才智,自然不难想到,周野的草头兵攻城根本就是佯攻。
在张济等人无法识别夜晚的草头兵时,就会请自己出马;而自己勘破了草头兵,第一时间采用的必然是火攻。
可周野等的,就是自己用火攻!
后发制人,用贾诩的火料,烧贾诩的人!
趁着大火对方不敢据城垛,周野命军士推着抛石机往前走去。
“弓箭手跟上。”
“城头火一熄,若有人敢登上,便以箭射之。”
“于禁,搭塔楼!”
“喏!”
黑夜里,于禁一挥手,身后跑出数千人,手持早已装了半好的木头,就在城外搭起哨塔来。
哨塔层层而上,像是周野前世的积木一般,顷刻便与城墙一般高了。
在哨塔最中央,又安上了一把重弩,射出的箭矢如枪那般粗长。
哨塔上派上弓箭驻守,和城头完成对峙。
火灭之时,天见微光,四面城头,焦臭味冲天,烧死军士四五千人。
大火燃起时,普通百姓哪里敢上去,只能催兵士向前。
张济手中人马本无多,这番一折,更是心疼。
“快,往前站住城楼!”张济大喝。
噗!
话音刚落,一人飞来,前胸后背被一杆大枪贯穿,射在墙体上,惊的张济猛退一步。
再往前看去,城楼前,立起一座座木哨塔。
城楼下方,箭雨再次开始。
张济命人举盾而往,双方各据要点,开始对射。
自此,周野每日攻打,始终爱惜兵力,变着法子损耗对方人。
一面城墙折四五百,四面便有了一两千人;三日过去,手中人越来越少,张济等人开始慌了!
甚至有人要求出城决战,也好过被周野玩死在城里。
“突围!”张济招募死士,欲从北门逃出,被箭雨射回。
“可恶啊!”
刘表气得大叫。
随着人数不断减少,周野攻城付出的代价就会更小。
他可以攻城,也可以选择慢慢消耗。
而自己等人,就成了他掌中玩物,随时可杀!
“他在戏耍我们!”
张济一脸衰色,至此,彻底绝望。
连续被折磨了四天,袁术也强不起来了,面有苍白色:“难道你我三人,要死在这小小的平氏城中吗?”
另外二人,皆是一颤。
死!
战死沙场,在这个年代,再正常不过。
但那是痛快的死,而不是这样被压在城内,让周野慢慢折磨、玩死!
城外的那个男人,就像是一个门外的死神,时不时敲一两下你的门,又扒开窗户看你一眼。
知道他随时会进来,但他就是迟迟不进来。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要不然,张济也不会豁出去拼命。
问题是现在,对方连拼命的机会都不给你!
“啊!”
张济愤然大叫,拔出佩剑来。
“悔不当初!”
“若不招惹他,何至于此!”
“如今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何用!”
剑一横,冲着脖子抹了过来。
能被生生逼到这一步,可见周野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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