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台?咱们又不是酒馆客栈,为何设一说书台?”方庆不解问道。
“先别管,按照我说的去做,而且你们要请一个在皇城享有盛名的说书人坐镇。”李飞白近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公子,靖麟最负盛名的说书人在悦龙客栈,外号向阳居士,说一次书需要百两银子,皇城那些文人墨客,很多都非他的书不听。”这些情报是徐芊芊必须知道的。
“就他了,无论花多少钱,都得让他来陶怡居说书,特别是开业那三天。”李飞白道。
“好,我来安排。”徐芊芊应承下来。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被钱少成打死的那个老乞丐。”李飞白继续道。
“公子,是我无能,还找不到尸体。”徐芊芊惭愧低头。
“不能怪你,整个齐王府的人都找不到,何况你一人?”
“公子,那老乞丐怎么了?”方庆问道。
“芊芊,你说那老乞丐生前老在醉红楼附近徘徊?”
“不错,我住的地方,打开那扇窗户,经常可以看到他在底下行乞。”徐芊芊指着一扇窗户说道。
“那你可还记得他的样子?”李飞白问。
略一思索,徐芊芊开口回道:“大概记得。”
“那好,现在你把他画下来,我带回齐王府,让南宫山试着去寻找尸体,现在天气寒冷,尸体没那么快腐烂,我们得抓紧时间,趁着尸体的样子还能辨认,尽最大全力将它找出。”
“好,我马上去画。”徐芊芊立刻转身去准备纸笔,在另一张桌画了起来。
方庆又给李飞白倒了一杯茶,闲聊道:“公子,靖麟这么大,南宫山即使知道了乞丐的模样,要找到尸体恐怕也很难。”
“吁”
吐出一口浊气,李飞白喝了口茶,道:“我也知道很难,但事情没去做怎么会知道不行,一旦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该放弃。”
“咱们在姜国行动的时候,这种事情做了太多了,他们只要随便把尸体扔进河中,或者扔到远一点的深山荒野,谁也不知道是他们干的,何况这老乞丐似乎没有亲人,死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人上城衙告状。”
“无妨,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李飞白笑着继续道:“现在南宫山在我的帮助下,正信心十足和赵王在斗,此举若成,他的自信心将进一步得到膨胀,一旦膨胀,必会得意忘形,放松警惕,到时必会让南宫定抓住马脚,咱们想要的不就是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吗?”
“这也是公子为什么一定要帮南宫山将钱良业拉下马的原因?”
“嗯。”李飞白点头:“还有一层原因,南宫山已经开始怀疑我,我必须得再做点事,打消他的部分疑虑。”
“当然。”李飞白嘴角牵起一丝神秘笑容,继续道:“我并不怕他怀疑我,因为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如果不能将钱良业拉下马呢?”方庆继续问道。
“你觉得世上还有我做不到的吗?”李飞白充满自信:“若找不到尸体,顶多麻烦一些,我还是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的。”
若别人在方庆面前这么说话,一定会被他喷得体无完肤,但对方是李飞白,神州唯一的天字号密谍,他的主子,方庆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是公子,南宫定不是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了吗,你何不顺势进入青衣司,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目的不是?”
“首先,南宫定多疑,他一句话我就进入青衣司,绝对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进入青衣司的机会,而且我知道,这个机会不远了。”
“其次,我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进入青衣司,而是掀翻大卫皇室,顺带灭了卫国,进入青衣司只是一个过程和手段罢了。”李飞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听到这里,方庆顿时豪情万丈,他感觉自己跟着一个伟大的人,在做一份伟大的事业,刺激而又充满成就感。
“公子,我就说了,谁敢惹你保准死无葬身之地,姜国的皇帝就是个例子。”方庆笑呵呵拍着马屁。
看了他一眼,李飞白拿起方庆的茶杯,塞到他嘴里。
“喝你的茶吧。”
讪讪一笑,方庆接过杯子,仰头喝掉。
“等等。”李飞白突然出言,随后拿过方庆的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你这不是茶,是酒。”
方庆低下头,不敢与李飞白对视。
“公子,我出城许多天,一滴酒都没碰,这不是酒瘾犯了嘛。”
摇摇头,李飞白对他这个嗜好从来都毫无办法,上次差点因为喝酒被青衣司查到头上,还好李飞白有昆仑镜,化险为夷,否则他们早已暴露。
“这是芊芊姐同意的,而且是她买给我的。”或许是怕李飞白出言责怪,方庆赶紧解释道。
“不准喝过头,误事,你要知道,我们几个人可都身处险境。”李飞白无奈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公子放心,我有分寸。”
在方庆的心中,即使自己喝多出事了,他宁死也不会透露他们‘独尊’小队的任何事,所以他并不打算戒酒,顶多将自己搭进去。
可在李飞白心中,‘独尊’小队任何一人出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所以经过上次竹叶青的事,他是希望方庆把酒戒了的。
“公子,画好了!”两人闲聊时,徐芊芊捧着一幅画像,走了过来。
接过画像,李飞白见上面的人栩栩如生,表情生动,忍不住出言赞道:“芊芊,都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惭愧公子我今天才领略到你的才情。”
被李飞白这么一夸,徐芊芊脸色绯红,微微低头道:“芊芊的这一切,全赖公子赐予。”
他们没发现,一旁的方庆,两眼目不转睛盯着画像,眉头紧锁,不断沉思。
“公子,可否让我看一看?”他出言问道。
见他神情有异,李飞白将画像递了过去。
“这人,好生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这人?”李飞白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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