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飞白的关心,徐芊芊心里一暖,柔情笑道:“公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待到你功成,我自然会全身而退。”
唉!
李飞白心中暗暗叹息,徐芊芊的性格他最了解,多年前已经瞒着自己私自进了醉红楼,现在如果强行命令她离开,恐怕也无济于事。
“记住,无论如何,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眼中含泪,徐芊芊重重点头答应。至少她知道李飞白是关心她的,这就够了。
“对了,你说钱少成近日前,在醉红楼门口杀了一个年老乞丐?”
“不错,我在窗前亲眼目睹。”徐芊芊答道。
“现在找得到那具尸体吗?”
“估计很难,钱良业花了巨资,将此事压了下来,恐怕现在已经毁尸灭迹了。”
如果找不到尸体,想要将钱良业拉下马,可就难如登天了。
“公子,可要打探?”
“待明日事了,再着手查一查,但不要勉强,我让老方也帮忙。”李飞白回道。
“明白。”
这钱良业本事不小,自己儿子在卫国皇城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竟然能压得下来?李飞白心中暗道。
离开房间,他和林天冲来到一楼大堂,老鸨还在那里愁眉苦脸。
见两人下来,她如释重负,迎上前道:“爷,您就放过芊芊吧,我醉红楼里的姑娘,以后随您挑,行不?”
李飞白自然知道她并不是真心关心芊芊,而是怕自己砸了她的金字招牌。
邪魅一笑,李飞白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道:“那就看你们的表现咯。”
扔下这句话,他和林天冲转身离开,只余老鸨在原地发呆。
应府!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过两日,应正齐便要到大理寺赴任了。
虽说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同为正三品,但权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刑部侍郎只是刑部尚书的助手,一切还得仰人鼻息,而大理寺卿,单独掌控一个部门,两者天差地别。
一家人围着一张圆桌用饭。
期间,应见贤出言:“父亲,明日有个秋兴比赛,孩儿想出门一趟。”
应正齐自然也清楚这个儿子唯一的爱好便是斗蟋蟀,毕竟也不是什么恶习,所以平时也没多加阻拦。
“在哪里举行?”应正齐淡淡问道。
“在……在醉红楼。”应见贤不敢有所隐瞒。
“醉红楼,妓馆?”应正齐放下筷子,双眼盯着他。
“是的,父亲。”应见贤低下头。
“不准去!”应正齐冷冷回了三个字。
闻言,应见贤不敢反驳,可脸上顿时浮现着急与不满。
“干嘛?儿子去斗个蟋蟀,又不是出去吃喝嫖赌,怎么就不行了?”
此时,应正齐的妻子言晓画出言。
“哎呀夫人,过两天我便要赴任大理寺卿了,万一他去那什么楼,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可就完了。”
应正齐对这位夫人不敢太过强硬,毕竟是工部尚书的侄女。
“能闹出什么动静来?我们家见贤一不喝花酒,二不找姑娘,能给你闹出什么动静,你说。”言晓画反而咄咄逼人。
“虽说如此,但我也怕他玩物丧志嘛。”
“玩物丧志?你看见贤,整天被你关在家里,读书都读傻了,一个权贵子弟的朋友都没有,你看看皇城里那些豪门,他们的孩子哪个不是整天游湖赏月,吟诗作对的。再这样下去,见贤没先丧志,倒先丧脑了。”言晓画一通乱怼,说得应正齐无言以对。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好读书,以后想要什么都会有的。”无奈,应正齐只能如此说道。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言晓画也放下筷子,横眉怒目朝应正齐道:“这事我做主了,明日就让儿子去斗蟋蟀。”
听到此言,应见贤大喜,连忙道:“多谢娘亲!”
言晓画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哼,别高兴得太早,须得答应我几件事,否则你别想出门。”应正齐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
“父亲请说!”
“第一,不得喝半滴酒,第二,不得在醉红楼找姑娘,第三,不得与他人争执。”
“孩儿无不答应!”应见贤满口应承。
“明日我会让老周带几个护卫看着你,总之,不准闹事。”应正齐再三交代。
能出去斗个蟋蟀,就算让应见贤被关个几天都愿意,何况被人看着,他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晚间,醉红楼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秋兴盛宴,这个属于靖麟部分人的狂欢,终于到来。
各世家子弟,权贵豪门,皆早早来到醉红楼大堂,占了个有利位置,以防错过这一年一度的盛宴。
在卫国,斗蟋已不是少数人的赌博手段,它已和钓鱼、养鸟、种花一样,成为广大豪门子弟彼此交往、互相攀比的重要手段,可称之为具有卫国特色的“蟋蟀文化。”
人群拥挤,醉红楼的打手全部出动,也无法维持秩序,为此,靖麟城主沈天和特意派出了城衙兵丁,来保护这群小祖宗的安全。
若是在此期间出事,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
“别挤,都站在自己的位置,谁再往前挤,就出去。”城衙兵丁扯着嗓子高喊。
可是这群权贵,谁将他们放在眼中,仍然一个劲地往前靠。
李飞白和林天冲,简单乔装打扮,也混在了人群中。
大堂的高墙上,挂着参赛人员的赔率,共六十四人,赔率最高的自然是钱少成。
十赔一!
他名声在外,好斗蟋蟀众人皆知,虽然霸道,但对此事的确颇有研究,也得到了豪门子弟的认可。
相比钱少成,应见贤就显得很普通,他的赔率只有一赔一。这也是因为他长年久居家中,并无太多社交,名声不见长的原因。
“各位爷,距离秋兴大比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再不下注就来不及了。”一位长得很像账房先生的老汉,手拿折扇,坐在高墙地下,身前一张下注桌子,高声喊道。
一时间,人群蜂拥向前。
“我买钱少成少爷,一百两。”
“我买周礼周少爷,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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