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空还很晴朗,艳阳高照,已经是七月中旬,可是东北地区最热的时候。

    潘大虎手下的两员干将老四宁月青和老六李小山,他们闲着无事,就到嘉萨城里闲逛。

    他们俩来到了大街上,顺路前行。这嘉萨的大街里,也是不太整洁,两边有开买卖店铺的,什么卖布匹的,卖杂货的,卖食物的,也是一家挨着一家,出来进去的人,也不是那么多的,也算是不拥挤。

    在道路的两旁,还有摆小摊的,卖些杂七杂八的物品,这种摆小摊的,当然都是一些不怎么富裕的人家,或者就是一些贫困的人家才这样做的。

    那宁月青和李小山,走着,也瞧着,可也没有什么想买的,有时候,他们见那老实巴交的小贩子,上去抓一些东西就走,也不给钱。

    那些被抓东西的小贩子,都是困难的人家,哪里舍得让他们白白地拿走?卖多少东西,才能把本钱挣回来?他们就向这两个赖子要钱,他们俩个黑道人物,岂能给钱?轻则,打人一个耳光子,重则就是一飞脚,那些小商小贩,都是不会武功的人,哪里扛得住?都被打得七扭八歪,或是身带伤痕了,谁也再不敢再要钱了,这两个赖子就拿了许多东西,谁也奈何不得。

    这老四和老六,正得意洋洋的走着,东张西望,突然,他们听到一种声音,那么细嫩,那么娇弱,那么动心:“大爷大爷,行行好吧,我家出人命了,我自卖自身,甘愿当牛做马,赏我点儿钱,给奶奶治病,奶奶病得不轻呀。”

    这声音,引起了老四和老六注意,他们顺耳一听,顺眼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老四抓了老六一把,说:“老六,咱们去看看那小丫头。”

    老六点点头,跟着老四来到了女孩子的身边。

    老四蹲下身来,看看小女孩子,但小女孩子磕头,看不见。老四上前一把,揪住女孩的头,把她薅住,然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看。

    这一看,老四心里一激灵,呀,好看,嗯,太好看了。这丫丫,怎么像朵花儿?

    小女孩,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光景,不大不小的瓜子脸,一双满含秋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恰似两颗明亮的星眸,那脸蛋,有浅浅的酒窝,那脸色,白里泛着微微的粉色的光晕,那鼻子,小巧玲珑,那嘴儿,如含着樱桃一般鲜艳光泽。

    老四宁月青越看越喜欢,真想把她吞下肚去,润肠滋肺。

    小女孩被宁月青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她看看面前捏着自己的男人,像个瘟神似的可怕,她的脸都白了,抖抖地说:“大爷,您放开手,我奶奶还病着呢,可怜可怜吧。”

    小女孩的哀求声,不知道怎么地,好像是一股清泉,流入到宁月青的心里,他不由得心里一动,他回头对李小山说:“兄弟,你看这丫头,长得可真水灵的。”那老六李小山这才弯下腰来细细地一看, 他点点头说:“嗯,可是的,这丫头可真俊,像画上的人儿。不,比画里的人儿还俊。”

    老四宁月青的心里,真想把这个俊俏的丫头弄回去自己受用,可老六说了:“哎,四哥,把她弄回去,给潘爷吧。”

    老四听了,很不高兴,心里骂道:尼玛的,就知道献殷勤,拍马屁!他心里是这么说,嘴上可不敢,老六既然说了要给潘爷,自己也无法再要,也不能碰她一手指头。

    老四压住心里的怒意和失望的醋味,说:“兄弟,还是你想得到,好,那就给潘爷吧,潘爷一定高兴。”

    说到这儿,老四拉起女孩,说:“走,跟我们走。”女孩见这两个人,都是很凶的模样,心里直害怕,颤颤地说:“大爷,你们要领我去哪里?”

    老六说:“小丫头,去好地方,有你福享的呀。”

    小女孩心里很不情愿,她说:“我不去,奶奶还生病,还等钱治病呢。”

    老六刚想发作,那老四宁月青不知道他那根筋暴满,他对女孩说:“我给你十块大洋,你给你奶奶治病。可你得跟我走去当丫鬟。”

    小女孩本来不愿意去,但听说给十块大洋,想,这下奶奶可有钱看病,有救了,她就答应了。于是,小女孩站起来,接过宁月青给的十块大洋,向家里走去。

    那宁月青和李小山在后面跟着。到了女孩的家门口,他们不进去,叫女孩进去送钱,然后跟他们走。

    女孩进屋,自然和爷爷奶奶说了一番话,那年老的爷爷奶奶,不让她去,但女孩说,是做丫鬟,有空可以回来看的。病重在炕上躺着的老奶奶,有气无力地说:“春儿,你要时常回来看看我们哪。”

    女孩答应着,她握握奶奶的手,说:“奶奶,你好好养病,有空就回来看你和爷爷的。”

    那爷爷问是谁家,女孩就说不远的一个富人家,说完,女孩就走出来,她的奶奶流泪不止,还说:“春儿,你可要回来呀。”

    春儿点头答应,爷爷就和她出来,那老爷爷叫邵白亮,他出来看这两个人, 相貌凶悍,心里很惊骇,不想让孙女去,但那可能吗?

    宁月青和李小山带着春儿回到了潘家大院。他们把春儿带到潘大虎面前,也不知道那宁月青和潘大虎耳语了什么,那潘大虎两眼直盯着春儿,春儿见这凶恶的老头儿,心里更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潘大虎看了一会儿,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地一笑:“喔,喔,好棵嫩草,像朵花儿,哈哈哈……”说完,一摆手,那宁月青和李小山知趣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潘大虎和春儿,春儿看着潘大虎,脸都白了,心里更咚咚了。

    潘大虎见了,心里很不自在,这小丫头这个样子,不是很扫兴吗?他想了想,站起身来,一把就将春儿搂在怀里,他觉得一股清洁的气息扑过来,他用手摸摸春儿的脸蛋,觉得嫩嫩的,细发的,他感觉到春儿在发抖,就笑了笑,说:“丫头,你别怕,爷爷稀罕稀罕你。”

    说着,潘大虎问起了春儿家里的情况。春儿抖抖地说了出来。

    原来,春儿的爹邵明,在山里煤窑挖煤,煤矿塌了,埋在矿井里,春儿的娘胡笑莲去找矿上,却一去不归,至今没有信儿。

    春儿的奶奶孔桂花经受不住儿死媳妇失踪,卧病不起,春儿的爷爷只是打点儿零工维持生计。但是,却没有钱给奶奶看病,春儿自作主张,到街里出卖自己。

    潘大虎听了春儿的诉说,那凶狠的心肠倒也没说什么,他见春儿不那么害怕了,那小模样也真好看,再看看她那身段,也着实苗条顺溜,心里有些动荡不已。

    潘大虎用那粗而硬的大手,上上下下地不停,他越发觉得熨帖,心里越来越舒服。

    而春儿呢,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不懂,这是干什么。觉得非常地别扭,但她又说不了,不敢说,只好不做声,躲躲闪闪的,她这么躲闪,在潘大虎看来,那就是撩拨。

    潘大虎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伸胳膊,就把春儿抱起来往内室走去。到了卧室……她都呆了,她哆哆嗦嗦地说:“爷,爷,你干啥?”

    那春儿可是受不了了,天天地哭闹,她想爷爷奶奶,她想没了信儿的娘,也想起了死去的爹,她的身体,都被折磨得浑身疲乏不堪,疼痛不止。

    春儿哭了几天,也不合作,她也不懂啊,她也不能啊,终于,潘大虎恼怒了。

    这天,潘大虎又折腾了春儿一阵,春儿又哭起来,潘大虎骑在春儿嫩嫩的身子上,狰狞着嘴脸,双手像老虎钳似的,狠狠地掐住了春儿细嫩的脖子……

    柳妈有事要请示潘大虎,闯了进来,一见这场面,登时昏死过去。

    那春儿的爷爷奶奶,不久也都死了,他们连孙女的去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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