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真和高俊树陆续回来,三人用罢午饭,戚玉真给孟阳换药,掀开纱布,戚玉真咦了一声,孟阳奇怪,问戚玉真看到了什么。戚玉真让孟阳观看伤口处,原来伤口的结痂有一部分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新肉,光滑平整,其他的结痂看起来也快脱落了。
“公子真是天赋异禀,在下从未看到恢复如此快速之人,公子受伤至此不超过三日,伤口便已经愈合了。”戚玉真啧啧称奇。
“以前在军中,倒是听过五品以上武者,受伤后恢复是寻常人几倍的时间,也是没有亲眼见过,公子这恢复能力,已经和五品武者相似了。”高俊树也颇为惊奇,仔细观看孟阳的伤口。
“公子天赋异禀,资质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一旦公子习武所成,以公子现在靠肉身便能与七品武者相抗衡来看,必不是一般的武者,应该远超同品级的武者,在江湖之中,有很多英雄一出道便非寻常武者能敌,看来就是公子这般的资质。在公子习武大成之前,不可与外人知,免得引火上身。”戚玉真说道。
其他二人点头称是,孟阳心知是异宝改造之功,而不是天赋异禀,不由得对异宝更加心爱起来,只是体内那个热团,仍然催动不了,让孟阳有些郁闷。
高俊树有了之前的经验,此时桌上所备的饭菜仍然是六人份。孟阳吃着吃着,发起愁来,高俊树见孟阳愁眉不展,便询问缘由,孟阳说道:“以往的饭量并不大,怎么打了一仗之后,食量暴增,要是这样吃下去,恐日后餐费,便要消耗大量的银钱,因此发愁。”
高俊树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事,开口说道:“公子,之前我也在军中供职,此情此景倒也有些许印象,有一次我们两军搏杀,我那时跟随折冲都尉宁巍然为旅帅,当时炎国三个上府攻打平山郡丰原县,人马足有三千六百之数,而我们只有一中府的千数军马,面对将近四倍之敌,我们坚守不出,足足挺了五日。之后炎国两名折冲都尉带敢死队冲上城楼,宁都尉力拼两名都尉而不落下风,终是将一名炎国都尉斩下城楼,另一名则重伤退却。宁都尉之前饮食也如常人,但那次之后,足足吃了十人的饭量才罢休,全军震动,均称都尉饭量如牛。我只见此一次,现在回想起来,之前宁都尉也数次搏杀,并无此等表现,但这次搏杀时城中军中补给已然消耗殆尽,因此听公子所说,我在考虑,是否是七品以上武者,或是相应的战力,消耗过巨时,有相应的补充之物,而那时我们已无正规的军用补给,因此宁都尉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才靠饭食补充。自此之后,齐国大军驰援,宁都尉也血战几次,但在下并未再有如此饮食。”
孟阳听罢细细思考,原来戚玉真和高俊树是齐国人,今日能够大方说出,看来前日三人的交心和共存亡,已经让彼此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
转过心来回味这两次鲸吞饭食,一次是与三名血鸦卫高手拼杀,一次是今日练习那古怪剑法,灵光一现,一拍大腿:“是了,俊树说的有理。当日和屠仁、柳剑等人搏杀,姚伯伯在中途给了我一壶水,喝时便感觉体力恢复。”孟阳记得姚沁送给他的药方和药粉,看来那不是简单的药方,而是丹方,武者消耗过度时,便以类似的丹方补充消耗。
“善,下午待某家一试,要是如俊树所言,以后便要研究补充之物,方可不再担心此时。”孟阳笑道。
孟阳心事解开,三人便继续用饭。
饭后高俊树端来茶水,三人开始商量后续计划。
孟阳将之前整理好的金银拿出,摆在桌上,戚玉真数罢对孟阳言语道:“公子,目前咱们已有财物,折合四十五两黄金之数,不知其中多少是北洞山山主所献?”
孟阳笑道:“足有四十两。”
戚玉真继续道:“这便是之前我和公子所提到的生财之道。”
“戚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再找几个山贼窝,杀掉山贼,夺其财宝?”孟阳反应过来。
“虽说山贼人多势众,但实力良莠不齐。公子可知武师与武者之别?”戚玉真问道。
“孟阳不知,请先生指点。”
“这事还是由俊树来讲吧,毕竟他是武者,细节之处更加了解。”戚玉真看了看高俊树。
高俊树点点头,说道:“天下武林,先有武师后有武者,炎国尚武,习武之人入朝,便组成了朝廷,习武之人在野,便形成了江湖。武师分九品,每品三等,武者也分九品,每品三等。九品武师,为熬练基础,初习武艺,艺成,能敌寻常汉子五人;八品武师武艺熟练,锻体入力,能敌两名九品武师;七品武师武艺精通,由体入筋,能敌两名八品;六品武师由筋入皮,内劲初现,能敌五名七品武师;五品武师由体生气,内劲附物,能敌十名六品武师;四品武师内劲如溪流,绵延一炷香之时;三品武师内劲如河流,可肉掌碎石碑,二品武师内劲续湖,体内结成一枚内力种子,为武之本源;一品武师熬练内力,五行属性初现。这便是武师的九品。而武者,则是通过内力运转,打通奇经八脉,改造肉身的修炼,九品武者打通八脉之一,内力形成通路流转;八品武者打通八脉之二,内力形成小循环;七品武者打通八脉之三,经脉震荡,但打通三脉只是基础,并不算成为七品武者,而是利用经脉震荡,将自身的内力属性与天地五行相融,领悟了某种势,内力属性可借外物外放,才算得上是七品武者;六品武者打通八脉之四,可汲取外界五行之力;五品武者打通八脉之五,内力外放,气势惊人。我虽是武者,但是当年师父也只是讲解与此,四品以上武者的境界,并不了解,只能推测四品之上仍会继续打通八脉。而三等,则是入门、登堂、入室,是对每一个品级功力的细分,武师和武者,每品均有三等状态。”
孟阳细细听着,这是他首次了解习武之人的密辛,也是他未来要走的路,不由得心旷神往。
“武艺、吐纳法、奇经八脉的运转路线,便是功法。每个门派的功法均不同,有些门派武师的功法和武者阶段的功法不对应,但也能修至入品境界。而武师和武者功法一脉相承,不用改换,便已经是不错的门派,至少也能修至八品武者。而上乘功法,则比较珍惜,大多掌握在朝廷和各大门派,并且对应不同奇经八脉的也很齐全,五品武者以上的高手,大多出自于这些势力。传说修至一品,便有了修仙的资质,但只是听闻只言片语,有些隐秘应该是只有到了相应的品级才能了解。习武之道是通天技,这话便是来源于此。功法只是一个方面,想要修至七品之上,还要靠肉身和天赋,有些人生来肉身便强于他人,同样习武,功力便能超过同级,而修炼内力,感悟五行,领悟天地之势,则是要靠天赋了。奇珍异宝倒是也能达成助人领悟的作用,但是太过依靠外物,比靠自身领悟的同级武者,实力又要差上少许,而假借外物,在冲击下一境界之时,不足也会凸显出来,百尺高楼仰仗地基,习武之人,从出生开始,便是修炼。身体强弱、天赋高低,习得的功法和师父指点,便是这地基是否夯实的条件。”
孟阳有所领悟:“如俊树所言,肉身强,自习武之始,便是夯实地基的第一步,功法能够从武师修至武者,并且适合自身的奇经八脉,则是夯实地基的第二步,天赋足够,少借外物领悟,则是夯实地基的第三步,可是如此?”
高俊树点头说道:“习武之路,参天地之造化,道路幻化无穷。我刚才之所言,也只是世间对习武之路的一个总结,其中奥妙,数不胜数。个人的内力属性与门派的功法是否一致,门派的内蕴有多少,自身能够获得多少资源,这些条件变化太多,导致有些资质好的天才被埋没,也经常有不世奇才的出现。拿我来说,我所修行的功法,便是上乘,按理说可以修至一品武者。但是我师门百年之内,也只是出了一位五品,为何?便是因为这些桎梏。我师父为我探查五行属性,我天生与五行之火亲和,但是我师门的功法则偏重与五行之金融合,因此即使我习武顺利,机缘尽占,受功法限制,也只能冲击到五品,何况习武一途难上加难,以我的天赋,未必能够到达五品。能入七品,便已经不枉此生。”
说罢高俊树叹了口气,但随即笑道:“七品武者,世间已不多,足矣。”
戚玉真点点头道:“古传修仙讲究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这财又排在首位,可见这世间习武也好,修炼也罢,都离不开资源。这又回到了咱们所谈之事,有了封地,有了财富作为支撑,公子前程,我二人之前路,才算开始走上正轨。”
谈及此处,孟阳三人均是沉默下来,各自细细思索。
过了片刻,戚玉真说道:“公子有我二人辅助,实力上,咱们是一名八品战力,堪敌七品;一名九品武者;一名八品阵师,以战力来算,已经可以和一般百人规模的山贼一较高下。我此番外出打探,阳安郡因两国战乱,当年涌入大量从阳康郡而来的流民,大部分流民被官府纳入军旅,但仍有部分流民随一些武师、武者隐入山林,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说起来,除开阳安郡不说,就是炎国境内,这样的山寨也为数众多。有些是像咱们一般想要拿下一块封地,组成的山寨,另一些便如敖元魁一般的山贼,二者的区别,在于正规的山寨有自己的产业作为支撑,而山贼则依靠抢夺壮大。目前炎国的封地中,这种山贼壮大起来的也不少,山贼常年厮杀,已经习惯战场,有了封地之后,山贼便洗白了,他们从军后往往一个人的战力和战场经验能和三名普通士兵相比,因此颇受炎国军中欢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炎国对于山贼的剿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我们遇险,要是被山贼杀了,官府也是做做样子,不会太管。毕竟官道由驻军镇守,山贼不敢袭扰,既然敢下官道之人,大多数也有些不可见官之处,官府便由其自生自灭。”戚玉真将炎国和阳安郡的山贼形势一一说来,孟阳听得仔细,没想到安源县周边,大小山贼山寨便有三十多个。
“戚先生,你所提到的不可见官之处,当如何讲?”孟阳不懂便请教。
“就拿之前咱们加入的商队来说,郝天佑表面上是运送普通货物,实际上夹带了盐、铁等违禁品,原本走官道,也会打通一些关节,不会出事。这次见到官府设卡,不但有衙役,还有府兵,郝天佑怕官府内有隐情,横生枝节,才下了官道赶路。公子是否还记得被你挑翻的大车,里面的货物包装破碎,散落的白色粉末,便是岩盐。只不过鹰羽卫的职责是防范敌国奸细,缉私非鹰羽卫关注之事,此次行动大获全胜,鹰羽卫颇为满意,没有计较商队的行为罢了。”戚玉真解释道。
孟阳恍然大悟,盐、铁等物乃是朝廷专卖,私自运输获利颇丰,难怪戚玉真希望建立一块封地,便可名正言顺做这专卖生意,一本万利。
不过有一点戚玉真没有猜对,这次是鹰羽卫的秘密任务,商队的人都被洗去了鹰羽卫相关的记忆,因此才没有查处他们的走私,做成被山贼袭扰后官兵救人的假象。
“安源县方圆千里,大小山贼山寨三十有余,北洞山三百山贼在其中属于头等规模,其余多为上百几十人的规模,我们可以以安源县城为点,四面出击,咱们攻击山寨时只要毫无规律可循,山寨就很难联合抵御,千里之地,咱们灭了几个山寨之后,消息传出,即使山贼的山寨联合抵御,有些山寨短暂合并,仓促间也难以齐心协力,反而给了咱们可乘之机,略施小计,便可让其自乱。”戚玉真的计划考虑的颇为详细,孟阳和高俊树专心倾听。
“如此这般,每个山寨的山贼,金银可为我所用,其他一众物资也可为我所用,可惜那北洞山,其老巢必备鹰羽卫扫清,颇有些可惜。至于众山贼,一旦俘获,是否使用,则要看公子的意思了,毕竟如此多的物资,放弃可惜,我等三人,又难以运输。”戚玉真讲到此处,便停下等待孟阳的反应。
孟阳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半响,问道:“戚先生,你见这桌上金银,可有颜色?”
戚玉真不知孟阳所言之意,便老实答道:“在下只看到黄白之色。”
“是了,世人看待这金银大多是黄白之色。但从敖元魁处得到的金银,我看到的则是血色。”
“血色?”
“血色。是敖元魁所杀之人的鲜血,在我眼中,这些金银有另外的含义,便是冤死在山贼手中之人的鲜血所染透。因此此等罪恶,我孟某人想到便义愤填膺,众山贼皆有鲜血、人命在手,我羞于与此等人为伍,见到必杀之。”孟阳坚定地说道。
得到孟阳的答案,戚玉真颇为赞同。
戚玉真当初也是国士之才,只是看不惯齐国皇室的治国之术,君贵民轻,才为高王效力。
现在在炎国,他对炎国的以战养国,也是不认同的,戚玉真颇为在乎百姓的生命和生存,他一直认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辅佐高俊树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度,是他所希望的,在现在的世道,有些曲高和寡的意思。
如今见到孟阳不是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觉得非常对胃口。但是他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吃过这种亏,因此现在也规劝孟阳。
“公子,自古至今,不择手段之人多能迅速崛起,有些时候太过理想化,可能反耽误了大业,因此有些时候我等也要做一些变通。”戚玉真也将自己的经验说出,给孟阳一个借鉴,因为他担心孟阳的做法,可能在未来对建立的势力产生一些麻烦,未雨绸缪,因此现在提出了这个建议。
“无妨,家父当年的经历,也让我懂得,滥好人做不得,任何事要先保住基础,才可说帮助他人。同样,不择手段,也不是我辈所为,有了一定的实力,便量力而行,对百姓能帮则帮。我们建功立业,正道是我辈立足之本。”孟阳在上次戚玉真提到建立封地之后,便认真考虑了未来的道路,这样做可能会慢一些,但心中安稳,无愧于心,便是好的。
戚玉真和高俊树对此并无异议,假如孟阳是个不择手段之辈,他二人也不会放心和孟阳合作。高王当初便已仁政爱民著称于天下,高俊树继承的家中的衣钵,也是如此,只可惜高王的声誉过高,遭到了齐国皇室的猜忌,因此灭门。
想到此,高俊树不由得心内恨意迸发,恨不得此时便将齐帝手刃。孟阳看到高俊树的变化,询问高俊树为何这般悲恸。
高俊树摇摇头,没有说出真相,只是言道:“公子,此时说还甚早,到了该说之日,高某比向公子和盘托出。”
孟阳见此也不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次回到戚玉真所言之计,孟阳继续说道:“缺少人手,尤其是运输之人,确实是眼前的问题。戚先生,你此番打探,可知山贼的山寨,平时除了杀人越货,可还有其他营生?山贼可是每次均将过路行人杀掉,还是有其他的做法?”
“公子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北洞山此次的劫杀,只是特例。往常山贼通常会将这些赶路之人绑起来,有钱的便让家里花钱来赎,没钱的,便作为苦力。用不完的苦力,便会勾结一些奴隶坊卖掉。当初贩卖我二人的四海坊,里面不乏此等来源的奴隶,各国的奴隶坊会交换此等奴隶,方便造册,这些奴隶被卖到他国,上天无路,只能断了出逃的心思。不过安源县这些山贼山寨,哪些手中有这类被抓的行人,少有人知,戚某打探不出来。”
孟阳听罢拿了主意,告知戚玉真此事由他来做。
“戚先生,剿灭山寨之事,便如此定下来吧,咱们在安源县修养三日,估计我身上的伤势便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咱们便行事。这三日内,购买马车等物,所需银钱由戚先生调配,待我这边得到消息,咱们便定好山寨,出发剿灭。”
孟阳又书写了十几样草药的名字,让高俊树采购。这些草药便是丹方所需药品,姚沁给与孟阳的丹方颇为实用,所需药物部分是常见之物,部分是很珍贵的药物。有几味草药,孟阳打算亲自采购,而草药的配比和炼制的方式,孟阳不说,即使知道了由哪些草药构成,也是无用。又嘱咐高俊树购买一众炼药器皿,采买几把木剑,再为每人多添置几套衣物,三人便又分头行事。
高俊树送来草药,还有按照丹方要求准备的坛子、葫芦等器皿。
孟阳关起门,取出单独采购的几味草药,一同放在桌上,将清水煮沸,按次序入药,熬制三个时辰之后,阵阵清香溢出,孟阳便知已经熬好补药,关了火,待药汁放凉,孟阳仔细观瞧,之间药汁清澈,如清水无异,清香也消失不见,孟阳心中称奇。用准备好的葫芦将药汁装好,封口,便大功告成。
孟阳此次熬制出三葫芦的药汁,当下有些跃跃欲试,结合上午习武经验,脱下衣物,赤着上身,在院中继续联系无名剑术。
两个时辰过去,孟阳又练得大汗淋漓,这第一招,前四个小人的动作孟阳已经能够囫囵吞枣般的使出,但是每次加上第五个小人的动作,孟阳便感觉内附压迫,眼前一黑。
孟阳有些苦恼,这四个动作加起来,已经有了剑招的雏形,但是加上最后那一个动作用出的时候,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如羚羊挂角一般,完全无迹可寻,招式的威力大增,可是身体承受不住剑招的压迫。
孟阳再次出招,只用前四个动作,孟阳觉得这一招威力已经不小,能够对敌,虽不尽人意,但至少有所斩获。
此时孟阳感觉体力消耗殆尽,便走到旁边,打开一个葫芦,小口喝着药汁,喝了三分之一之后,便觉得体内新力滋生,感叹聚灵散的功效神奇。
以后有了这聚灵散,虽然所用部分药草也珍贵,但仍比消耗的粮食节省银钱,还携带方便,如此这般,以后便不用鲸吞海饮,孟阳颇为满意,他计算过,相比吃掉大量食物,聚灵散的成本虽然和食物相当,功效却直接并恢复很快。
冲洗身体之后,孟阳便不再练习剑术,回到屋中开始每日的功课,催动热团,还是没有收获,也不气馁,再次复习热团行走路线,最后脑海中反复模拟第一式剑招的使用,复杂之处在于绢册比对,做到烂熟于心。
孟阳此时总结一天的得失,回顾练习剑术的过程,发现造成自己动作凝滞的并不是小人的姿势的流转,而是随着姿势的变换,体内运转出现了问题,姿势的变换经常影响他身体的功能,有时候压迫他的内脏,造成疼痛,或者使他无法呼吸,尤其在五个姿势合为一招的时候,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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