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回府先查了那王野,没有任何与东溟子煜接触的痕迹。
据与他一起做事的下人说,他确实是听到有女子叫他,才进那房间的。
厉王无奈,只好将王野关进暗牢,让人仔细审问。
这边上官若离也问东溟子煜道:“哎,那王野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巧合吧?”
东溟子煜高深莫测的轻笑:“确实是个巧合,本王安排的人是咱们一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结果半路闯进去一人,本王的人就撤了。”
上官若离失笑,“这可够厉王查一通的了。”
二人一起回到了宣王府,东溟子煜便被管家叫了去。
上官若离知道他最近事情多,也不缠着他,便回了后院琴瑟居。
将繁琐的首饰卸下,换上常服,上官若离靠在软塌上,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飘柔轻手轻脚的为她沏茶,一阵茶香弥漫了房间内。
上官若离肚子里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对着沙宣道:“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坐了这么一会儿的马车,倒是有些饿了呢,沙宣去吩咐着厨房给做些点心过来吧。”
沙宣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上官若离方抬起眼望向飘柔,淡淡地道:“明日宫里有中秋宴,只能带一个随从进宫,你跟着去吧,到时候要小心些,懂吗?”
飘柔愣了愣,方咬了咬唇,郑重的屈膝行礼道:“是!”
上官若离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对着空气道:“追风、逐月。”
追风、逐月眨眼间出现在上官若离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主子!”
上官若离道:“明日宫里肯定戒备森严,你们肯定是进不去的。你们跟着王丰他们在宫外待命。”
“是!”追风和逐月抱拳。
上官若离轻轻颔了颔首,“你们退下吧,别在外面守着了,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是!”追风和逐月肃然抱拳,然后退了下去。
飘柔面色亦是有些凝重,看着上官若离看书看的入神,便在旁边站着,不时朝着上官若离望上两眼。
上官若离被她瞧得没法,便开了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老瞧着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沙宣愣了愣,方开了口,“王妃,你为何支开沙宣说事儿,是不是沙宣有问题?”
上官若离闻言,便放下了书,抬起眼来看向飘柔,“沙宣年龄小,心思单纯不稳重,话也多。因着宣王府中除了我与王爷便再没有其他的主子,我对你们管的都比较少,你们可以自在些。我和王爷现在四面楚歌,几乎人人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稍不注意,行差就错,被人抓住了把柄,便麻烦了。心直口快、话多并不是什么毛病,但是一不小心可是容易出事的。”
飘柔闻言,点了点头,“奴婢知晓,奴婢下来会好生与沙宣说一说的。”
“你是个通透的,做事知晓分寸,你与沙宣一同到我身边的,自是感情不同他人,有你时常提点也是好的。”上官若离说完,复又将目光落在了书上。
不一会儿,沙宣端着点心回来了,将点心摆在桌子上,就神神秘秘的小声道:“王妃,我在厨房听说,苏嬷嬷那天去找王爷,说那花圃的事儿了,她好像对王妃拔了花很不满意。”
上官若离看着飘柔笑道:“你瞧瞧,话多也是有好处的,去一趟厨房就探听到消息了。”
飘柔掩嘴轻笑。
沙宣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嘟嘴道:“虽然苏嬷嬷是王爷的奶娘,可毕竟是个奴婢。这府里的女主人可是王妃,她也太摸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还告状告到王爷那里去了。”
上官若离的脸色沉了下来,定定的瞪着她。
沙宣愣了愣,立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王妃饶命,奴婢该死,奴婢又多嘴了!”
上官若离淡淡道:“方才那些话在我面前说就罢了,毕竟你们是我的人,都是为了我好。但你有没有想到,若是让王爷听到了,王爷会怎么想?若是让苏嬷嬷知道了,苏嬷嬷会怎么想?”
“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沙宣连连磕头。
上官若离点头,“你可以跟我汇报事实,但不要妄加自己的评论。苏嬷嬷毕竟曾是这后院的半个主子,王爷对她也敬重有加,不是重要的事,本妃也不会与她计较。再说,我相信王爷会妥当的处理此事。”
上官若离摆摆手,“行了,以后注意点便是。”
“谢王妃!”沙宣磕了头,从地上起来,两边的脸颊都被自己打红了。
这时外面传来下人们请安的声音,“恭迎王爷。”
飘柔拉了一下沙宣,“你从净房出去,王爷看到你脸上的痕迹,还以为王妃苛待下人呢。”
“哎!”沙宣答应了一声,给上官若离行了屈膝礼,跑进了净房,从净房通往外面的门出去了。
这时东溟子煜也进了屋,上官若离放下书站起身来,“怎么回来这么早?”
东溟子煜伸手解蟒袍上的盘扣,道:“忙了这些天,也该轻松一下了。”
上官若离明白,这就像高考前的放松似的。
上前伸手帮他解衣扣,笑着道:“倒是难得有半天假期。”
飘柔低头,悄咪咪的退了出去,并且懂事的把门掩上。
上官若离找出一件黑色常服给东溟子煜换上,东溟子煜趁机偷香窃玉,得了她几个大白眼儿。
东溟子煜换了常服,坐到软塌上,从小桌上的盘子中拿了一块点心放入嘴中,细细地吃了,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上官若离道:“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本王算是知晓了,除了离儿所有倾慕本王的女子皆是蛇蝎猛兽。”
上官若离听着东溟子煜那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手拍了拍东溟子煜的俊脸道:“王爷有此觉悟,妾身自是无比满意的。”
东溟子煜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了笑道:“是离儿调教的好。”
上官若离眉头却皱了起来道,“好不容易皇后不想方设法地往咱们府中塞人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厉王,他是父皇的心腹,恐怕他在父皇跟前吹风,父皇该给你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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