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不到六妹文采进步这么大,你的人似乎没什么发挥余地啊。”赵子炎看到莲泉吃瘪,有些幸灾乐祸。
赵子林脸色不是太好,莲泉是他花了大代价才笼络到的人才,本来想借此机会大放异彩,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也别得意,等会南羌使团有你受的。”
赵子炎微微一笑说道:“不劳大哥费心了。”他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可谓是自信满满。
“不知白先生还有没有其他考题啦。”赵子枫信心爆棚,有了身边这个超级智囊诗词歌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武帝也看着东帆白,自己的女儿这么争气,西秦想让他难堪可就难喽。
“殿下文采斐然,在下佩服,在下出使之前,本国木兰将军听过七殿下的《锦瑟》佩服不已,想也请七殿下为木兰将军赋诗一首。”
西秦木兰,本为女子代父从军,击败过不少强敌,在西秦很受追捧。
东帆白其实是临时起意,本以为七殿下是皇族中第一文人,想不到六公主更加厉害,所以他看来当初是六公主帮助了七皇子。
赵子栗一愣,这么弄到我身上了,不过转念一想大概就明白了想让自己出丑,六公主也抿嘴一笑。
其实刚才东帆白一说话,赵子栗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心中想到木兰啊木兰,想不到小学课文又要派上用场了。
“既然如此,老七你也做一首吧。”武帝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他人帮助。
“遵旨。”赵子栗站起身来,也学着刚才赵子枫的步伐走了七步。
东帆白一怔,难道这个七皇子也能七步成诗,西秦描写木看将军的诗词很多,其中不乏佳作,这个七殿下当真有如此能力。
当赵子栗走到第七步停了下来,看着天空,仿佛回到了前世学生时代,只见他开口说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
…………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
东帆白和牧野荒都瞪大了眼睛,西秦所有和木兰有关的诗词一时间都成了渣子,面对赵子栗的作品简直狗屎不如。
赤炼血双眼冒着小星星,一脸的崇拜。
所有人都体会到木兰当年替父行军的毅力,以及战场刀光剑影的危险,最终打败敌人的豪迈。
“…不知木兰是女郎。”说道这里,赵子栗停住了。
“没了吗?”赵子雨问道,这里面他最崇拜木兰,从军也是她的梦想。
赵子栗摇摇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最后一句赵子栗特意加重了语气,鸦雀无声,武帝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还是牧野荒最先缓过神,站起身说道:“老朽替木兰将军谢殿下大恩,不知此诗可有名字。”
“木兰辞。”赵子栗说道。
“好,还一个木兰辞。”牧野荒拊掌大笑。据说当木兰听闻之后,大呼七皇子真是深知我心,大才,绝世的大才子。
东帆白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位皇子公主真的厉害到这个地步了,大周的人才怎么这么多。
“东帆先生,诗词已经做完,也该你展示一下西秦的风采了吧。”大皇子赵子林出生问道。
虽然他也不喜欢六妹和七弟大出风头,但是事关国家颜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大皇子说的是,在下就不弄诗词歌赋了,两位殿下如此厉害,在下怎会班门弄斧。”话音一落,只见东帆白拿出一个琵琶。
“在下别的乐器都不擅长,唯有钟爱琵琶,一曲先给诸位,请诸位品评。”东帆白摆好架势开始演奏。
曲声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驽声、人马声……闻者始而奋、继而恐。。
其感人如此,由此可以看出东帆白技艺之高超。
整首曲子全凭手中一把琵琶完成了多种高难度声音的演译,将战争的人仰马翻、鼓声震天、兵戎厮杀表现得淋漓尽致。时而是模拟战鼓声的浑厚雄壮;时而是厮杀时的惊心动魄、让人振奋。中间还有一段琵琶长轮模拟。
可以说琵琶仅用一种乐器却演奏出了一个乐团所能达到的高水准。
而琵琶对喧嚣的音响模拟得十分出色,很有感染力。音色复杂多变,高亢低沉不定,神秘诡异,犹如一个高深莫测的奇女子,令人捉摸不透。
一曲终了,东帆白看向武帝,这首曲子太震撼了,超过了刚才的木兰辞。
“陛下,外臣演奏已经结束请陛下品评。”
武帝没有说话,看了看身边,说道:“子林,你怎么看。”
听到武帝询问,赵子林不敢拖延,站起身来:“此曲犹如身在战场,刀光剑影引人入胜,有似乎夹杂了一些哀鸣,请恕儿臣只听出这么多。”
武帝又看向二皇子:“子炎你也说说。”
“是父皇。”赵子炎平时对音乐也有一些研究,自信的说道:“大哥所言不错,此曲确实有战场厮杀,而此曲则激烈雄壮、节奏复杂多变,气势雄伟激昂,形象鲜明突出。全曲跌宕起伏,那丝哀鸣应该是从激战到最后战败的悲鸣。”
东帆白也点点头,这个二皇子更懂音律,不过嘛还是差了点。
武帝也点点头,自己的二儿子也没有自己失望,忽然他不自觉的看向了赵子栗,“老七,你也说说看发吧。”
“遵命。”赵子栗听完整首琵琶曲,只有一个想法,十面埋伏这是十面埋伏虽然有些不同但是绝对是十面埋伏。
“父皇,此曲虽好,可是对大周父皇却是大大不祥。”
“哦,不祥,你仔细说说。”武帝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东帆白,后者似乎有些紧张。
“此曲描述的战场是楚汉之争吧。”赵子栗看向东帆白,后者点点头。
赵子林和赵子炎对视一眼,虽然他们都听出是战场厮杀,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楚汉之争。
“腹背受敌,十面埋伏,退无可退,生无可生,曲终人亡。”赵子栗一拍桌子,指着东帆白,大声质问:“此乃虞姬死前所做,西楚霸王和江东八千子弟那一战尽数亡魂。”
东帆白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这首古曲是他偶然间发现一个汉代古墓,偶然间发现,这七皇子这么会知道。
赵子栗紧接着说道:“堂堂国宴,此曲乃是亡魂之曲,难道你是想暗讽大周和西楚霸王一样国破家亡吗。”
武帝一听,居然是这样,一股杀气直冲东帆白而去说道:“朕要听你的解释。”
东帆白吓得牙齿都在打冷颤,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外…外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陛下明鉴。”
诅咒大周,光这一条就够杀死东帆白十次了,西秦皇帝还不能说什么。
牧野荒心中一叹,坏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东帆白还是年轻气盛啊,这个七皇子真的是牙尖嘴利,见多识广这种古曲都知道。
“陛下,请惩治东帆白,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趁你病要你命,大周的文臣哪能放过这种机会。
“陛下,臣认为东帆白应该没有这么这个胆子,不如听他怎么解释在决定也不晚。”谢安起身说道,使臣代表西秦不是说惩治就惩治的。
武帝也知道,这不过是借题发挥,这点事说白了也是莫须有,不过借此机会打压一下也是必要的。
“谢爱卿所言有理,东帆白你说说吧,为何演奏此曲。”
东帆白站起身,擦了擦汗,稳了稳心神:“陛下容禀,外臣虽然知道是虞姬所做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给陛下演奏,绝对没有诅咒大周的意思啊。”
牧野荒站起身来,对着武帝弯下腰说道:“陛下,此曲我皇也称赞是一首绝佳的曲目,东帆白绝无诅咒大周之心请陛下明鉴。”
他的意思很明白,西秦皇帝也听过,如果东帆白有诅咒之心最先受诅咒的就是西秦。
“嗯,牧野先生所言有理先来是一场误会,小七,还不像东帆白道歉,都是你多想了。”武帝虽然让赵子栗道歉,但是都能听出来,语气中调侃之意。
“哎呀,东帆写生,是本殿多想了,你不要介意哈。”赵子栗语气轻佻,可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东帆白心里一阵臭骂,什么多想了,你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露出笑容:“那的话,都是误会,殿下见多识广,东帆白远远不及啊。”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都落座吧,一直站着成何体统,传朕旨意,可以传膳了。”让西秦丢了颜面,此时的武帝那时相当的开心。
众人赶忙落座,一名名宫女将一道道美食端了上来,大周地大物博,国宴的食物也都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陛下,听闻谢安大学士棋道无双,老朽不才想和谢大人手谈一局,给各位助助兴。”
武帝看向谢安,说道:“也好,谢爱卿就陪牧野先生下上一局,边看边吃也是一种享受。”
谢安站起身说道:“遵旨。”
很快棋盘和棋子就对准备好,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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