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没有她到这个世界，没有那个穿越男，本身也是存在一些未解之谜的。
柳芸一直觉得欣月的毒术，还有蛊虫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若非遇见她，大临皇凭借这一个个底牌，说不得真有可能颠覆云昭，成就大业。
黑衣女人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这个啊，我真没有太清楚。”
“我只知道我受他控制，不能不听他的话。”
柳芸偏头：“不听话会怎样？捏死你吗？”
黑衣女人挑眉：“哪能啊，一糟老头子哪有捏死我的本事？”
“而且，我若死了，他得到的好处才是最多的。”
“我全身功力都会转移到他身上，让他一夜之间成为先天高手。”
“他怕是巴不得我死呢！”
这么说，柳芸反而不意外了。
“我就说啊，明明这么通透一个姑娘，怎么宁愿被一个老男人控制，也不愿意死了解脱。”
“居然还有这么离奇的原因。”
黑衣女人一拍大腿，直接站了起来：“奶奶的，可不是嘛，凭什么我死了，我的功力还要给他？”
“我偏不死，就让他看到得不到。”
“就算受点折磨又怎么了？反正他弄不死我。”
“吩咐我办事儿总有个过程，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有我的想法，看着他不顺心，我就开心了。”
柳芸也不在意黑衣女人的反应，说话间也没透露身份：“不过，你承受的不少啊！”
“看你这张脸，明显比身体更加苍老，莫不是那老男人受到什么伤害，你也会分担？”
这种情况，怎么那么像当初永耀国师的秘术？
救人会消耗人的生命力？
目前的永耀新皇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要老些的。
闻言，黑衣女人一愣，随即大怒：“原来是这样，奶奶的，我说怎么每次那老男人受伤或者气急攻心什么的，我明明很高兴很幸灾乐祸的，但是身体却很难受。”
“而且，经历一遭总会老一分……”
“天杀的狗男人，让他这么死了简直太便宜他了，你让我回去，趁着我还没死，我要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柳芸：“……”
这女人貌似有点疯啊！
脑子好像没有特别正常。
黑衣女人没有接触太多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有这么离奇的转嫁方式，所以对很多事情不明所以。
被柳芸点破才恍然大悟。
恨意自然更上一层楼。
柳芸：“如今大临可乱了，我可不会浪费资源送你回去。”
“而且，若非我的人去得及时，你会杀了我不少人，凭什么放过你啊？”
柳芸嘴角一冷，不再套近乎：“有些事情你可能真不知道，不过，在哀家面前装疯卖傻，你以为哀家会信吗？”
“放了你，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就想让她放了她，当谁傻呢？
黑衣女人表情果然变了，略微天真任性的情绪慢慢沉淀，阴森的凝着柳芸：“所以，你是云昭太皇太后？”
柳芸挑眉：“如假包换。”
好好说话不行吗？还给她演？
黑衣女人瞳孔一缩：“这里真的是云昭帝京？云昭皇宫？”
柳芸：“要不，哀家让人送你出去看看？确认一番？”
黑衣女人：“真的只过去三天？”
柳芸嗤笑：“这些都可以出去求证，骗你有什么好处？哀家真的那么闲吗？”
黑衣女人皱紧了眉头：“所以，你不会放过我了是吗？”
柳芸：“也不一定，看你知道多少了？”
“不过，哀家也不抱太多希望。”
“你连自己中的毒是什么知道吗？有些什么功效明白吗？关于大临皇的秘密又知道多少？”
“你的想法，你替大临皇暗中做的腌臜事儿哀家可没兴趣，最好是跟云昭有关的，再不就跟其他皇朝有关也可以。”
黑衣女人：“……”
越听越心凉，她以为自己好歹是个关键人物，可这么一问，她好像一个都不知道。
她虽然是大临皇的一张底牌，可并没有太多机会离开大临京都。
那狗男人每次吩咐她做什么，却不会告诉她为什么。
她经历这么多早已经疯癫，一心只想看到狗男人倒霉，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自然也不会问原因。
现在才发现，她错过了太多保命的东西。
柳芸啧了一声：“那留你何用？”
黑衣女人脸黑：“那你为何还没下手？”
柳芸：“因为我对你身体里的毒很感兴趣啊，太神奇了。”
“哀家一直不明白大临皇为何那般抗造，这毒……莫不是还能让他长生？”
伤害转嫁？
控制人死了还能继承全部实力？
这都是什么神仙手段？
黑衣女人目瞪口呆，原来她还有这么大的作用：“所以，你也想长生？”
“不对，云昭的太皇太后也快四十了吧，你这张脸就正常吗？”
柳芸看她一眼：“证明哀家驻颜有术啊，你是不知道，云昭的贵妇都显年轻呢！”
“看来你也不知道其他的了，也不用废话，红叶，将人送去百花宫吧！”
送去百花宫的总部，好好研究一下。
这女人疯疯癫癫的，想一出是一出，哪怕只有不到三个月的命，也不能放出去祸害人。
黑衣女人还想挣扎一下，却被红叶点穴拎走了。
龙凝若有所思：“主子，我好像在雾仙岛的藏书塔里看到一种古老的嫁衣蛊虫。”
“当时就是擅长蛊虫的人为了长生不老而研究出来的。”
“跟大临皇和这女人的情况很相似啊！”
柳芸点头：“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大临皇为什么那般顽强，可见到这女人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也想起了关于那嫁衣蛊的记载。”
“看来大临皇真的从雾仙岛得到不少好东西啊！”
“不知道还有没有？”
亏得没事儿就看看藏书，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龙凝皱眉：“可雾仙岛管理很严格的，为什么只有大临皇能从雾仙岛得到东西？”
柳芸摇了摇头，暂时也没明白。
“原本我还不是很同意陆格走这么一招险棋，反正大临皇快死了，这么冒险明显不值得。”
“现在看来，这步棋才走对了。”
“大临皇这是给自己养了一个奶妈啊！”
“就算这女人承受了更多的伤害死了，大临皇还能得到她毕生武功，满血复活，只怕更不容易死了。”
一个先天的皇帝，就算战斗经验为零，还是能熬很久的了。
柳芸感慨：“不得不说，仔细一想，大临皇的底牌不可谓不厚。”
“从最开始的云昭江湖四大世家，就是大临领头建立的。”
“后来豢养的各路余孽小鱼小虾，表面拉拢永耀，暗地里跟地归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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