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死也不说,那就去死吧!”盛长歌不看盛玉姝愤怒怨恨扭曲的脸,抛下一句,利落的转身就走。
盛玉姝脸色顿时惨白:“盛长歌,你不敢杀你不能杀我……”
回应她的只是盛长歌远去的背影,和一声冷笑。
没有回头,没有半个字的回应。
那个背影告诉盛玉姝,小爷并不期待从你那里制知道什么,小爷自己都可以查到。
至于她的死活,从来不是盛长歌的威胁。
对于盛长歌来说,她没有任何价值!
那一种漫不经心的轻蔑,才能瞬间击垮一个人的所有坚持。
那一抹红影在盛玉姝的目光里渐行渐远!
“盛长歌!”盛玉姝声嘶力竭地叫着,“你回来,你回来!”
然而,盛长歌并没有回头,就这样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脚步声,没了,门扉吱呀作响的声音,没了。
到处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打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来气。
盛玉姝很大口,深深地呼吸,像是濒死的鱼,即便是如此,她依旧感觉喘不过气来。
似乎谁把这天牢里的空气,一丝一缕的都抽走了。
盛玉姝绝望的抓着自己的胸口跌坐在地上,她以为自己有筹码,原来在盛长歌那里什么都不是!
“盛长歌,你回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盛玉姝趴在地上嚎嚎大哭。
哭声在天牢里回荡,越发显得天牢静寂。
盛长歌出门天牢,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阴沉下来了。
狂风大作,树木的枝叶在风中,在尘土中呼啦啦的飞舞着。
盛长歌站在天牢的门口,红色的衣袍,黑色的发丝在风中猎猎飞扬。
“爷,从什么地方查看?”青安低声问道。
盛长歌皱了皱眉头:“就从她进京开始查,进京城之后,无论是她还是她的侍女,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有一句话盛玉姝没有说错,经过十几年,大长公主、慕易和龙飞天的反复渗透,天齐就是个千疮百孔的筛子。
不知道会有什么魑魅魍魉。
这个漏成筛子的天齐,需要她一点一点的去补。
没有什么一劳永逸,要不就抓出来,要不就吓的他们从此安分守己!
他们还没有走出天牢的大门,就看到司棋匆匆而来。
他的脸色并不好,甚至隐隐带着怒火!
盛长歌挑挑眉,这是有人搞事情?
这京城,胆子大的不少啊!难道她最近一直都不在京城,揍人少了?让人心浮躁了?
司棋快步走近:“爷,市井之中有人散播流言!”
盛长歌缓步往前走,不难看出大街上有人的目光和平日里不同,甚至是看了她出现,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些路过的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分明很是猥琐!
这意味深长的,猥琐的放肆的目光,只能说明,流言是针对她的,并且说的非常的不堪,不然这些人绝对不会有如此轻视的目光。
她想到了当初往她母亲身上泼的那一盆脏水,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说说流言内容!”盛长歌淡淡笑着,流言而已,也是见证人心的好时候。
“说……”司棋欲言又止,似乎是难以启齿。
“说吧,你家爷什么没有经历过,区区流言而已!”盛长歌冷笑,因为几句话,造势舆论就能打垮她,真是天真!
她是知道流言猛于虎,可是她自己本身就是老虎,谁怕谁!
司棋看了青安一眼,一咬牙,低低的说:“说爷您整日混迹于青楼酒肆,自小和一群男人一起长大,又是带着一群男人频频出入战场,日夜同吃同住,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说您,笼络人心,全靠美色!”
青安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
盛长歌眉眼弯弯的笑了:“这说明小爷很美啊,靠美色笼络人心,问问他们,是不是也靠美色击退敌军,开疆拓土!”
“爷……”司棋和青安齐齐叫道,还真不着急,这是攸关名誉,清白啊!
盛长歌笑着和路边的女子打招呼,那女子欲言又止的站住,终于还是说:“国公爷,不要管他们说什么,我们信您,他们就是嫉妒,一群男人苟且偷安,不如一个女孩子,可不得像一点龌龊的事情找一点平衡吗?”
说完,塞给盛长歌一个果子,转身走了。
盛长歌咔嚓咔嚓的咬着苹果,笑着看着身后两个人:“你看,清者自清,群众的额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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