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乱了。
王宫里的人各自背着包裹乱窜,没办法,王都死了,他们留下来不是等死吗?
守城的直接打开城门投降,王都死了,大炮对着城门,他们不想死。
盛长歌只带着两队黑甲军,溜溜哒哒的进城。
不少大臣在城门口观望,等到看到外面真的有红衣大炮,先是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看着进城的果然是黑衣黑甲黑面的黑甲军,就感觉心头狂跳。
再看着前面溜溜哒哒笑容满面的红衣少年,以及他们身上的火枪,八分的相信变成了十分,也越发的不安起来。
红衣少年带着黑甲军横扫列国,他们听过,今天就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那种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盛长歌也不理会,带着黑甲军从空荡荡的大街穿过,直达皇宫。
至于是偷窥的,还是仇恨的眼神,她视而不见。
无论什么时候,都以实力说话。
你有实力,你可以给他们更好的,更安稳的生活,你就是功德无量。
每一个皇帝都想天长地久,其实是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
好了,千古留名,不好,千古骂名。
千年后,江山依旧,帝王成灰。
因为宫人逃跑,宫门大敞开,盛长歌带着人就这样长驱直入。
“统领,羌胡王被人杀死了!”
盛长歌挑了挑眉,她说北宫王室这么容易就放弃抵抗了,原来是群龙无首。
屋子的中央果然躺着羌胡王,被人一把匕首精准的插在心脏上。
不知,这个人是谁呢?
这替天行道的好事,做什么隐姓埋名啊!
“统领,有不少人逃往鲜卑方向!”
盛长歌没说话,只是惋惜来晚了,你看看,这王宫里的好东西都被别人背走了。
“青安,知道怎么做吗?”盛长歌转头问道。
“等好吧!”青安捧着心口保证,转身就往外跑。
必须追回来啊,不然他会心疼而死。
宫殿里被赶出来的,只有战战兢兢的一群女人和瑟缩的几个孩子。
看样子腿脚利索点的,都跑了。
不知道羌胡王几个儿子,反正收尸的也没有。
“谁杀了他?”盛长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幽幽问道。
那些人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少年,互相看看.,鼓起勇气说道:“新来的女人,叫,叫烟儿。”
盛长歌一挑眉,不会是老熟人吧,前凸后翘的慕绯烟?
看看,老头放虎归山,给她惹了多少麻烦,都追到这里了,都没有追上!
“和她同行的还有谁?”不会是沈祭酒那个老学究吧?
这两个人能弄到一起去,也是够难得的。
“一个中年男子,听说是独孤家的!”
盛长歌不说话了,独孤家的,应该就是沈祭酒吧?
大殿的一角,一个小小的少年站起来,挣脱开一旁女子的双手,朗声问道:“你也会和独孤家的人一样,要钱财要牲畜要马匹要女人吗?”
盛长歌抬起头,遥遥的对上小小少年愤怒的双眼,微微笑了:“我不会!我们天齐不会!”
“那你们来做什么?”小小少年依旧不高兴,他身边的女子已经吓得泪水涟涟瑟瑟发抖。
“我先问你,你们为什么被独孤家的人欺负?”盛长歌托着腮,眉眼弯弯的问道。
“因为我们不够强大,因为父王不敢反抗!”小小少年攥紧了拳头,义愤填膺,“我的姐妹都被抓走了!”
“若是你们归于天齐,天齐保证你们安居乐业,不经历战争,不会失去亲人,你当如何?”盛长歌挑眉问道,“强大,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天齐愿意给我们庇护吗??”少年头脑非常的清晰!
盛长歌笑了,很是愉悦,原来北宫王室还有聪明人。
“天齐只庇护天齐的臣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少年抿嘴站立在原地,良久才抬起头:“你们会杀了独孤家族吗?”
盛长歌挑眉:“你希望自己报仇吗?”
少年昂起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若是你们真的去杀独孤家族,能不能带回来我的姐姐,哪怕是尸骨,她怕黑,怕孤独,我不想她在异乡!”
“若是我带回来,你当如何?”盛长歌看着这个可以和她谈条件的少年,若不是北宫家族作死,这个少年成长起来,只怕又是一个强者。
“若是你当真带回姐姐,我北宫流月从今以后唯命是从!”北宫流月高昂着头,非常认真的说道。
盛长歌笑了:“可!但是,你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天齐兵很快进驻上郡,你知道怎么做吧?”
“只要不扰民不伤民,流月配合!”
“你说了能不能算数?”盛长歌挑眉,这个孩子八岁还是九岁,看着倒是小大人一般!
北宫流月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流月有羌胡影卫!”
盛长歌笑了:“行会了北宫流月,我是盛长歌!”
北宫流月的眼眸一下子亮了:“你是黑甲军的那个盛长歌?”
不,不对,黑甲军红衣公子是个女的,国公府的郡主盛长歌!
“或许,你可以等等我,我长大了一定也很出色,可以娶你!”北宫流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盛长歌:呃,小屁孩都开始想要娶媳妇了吗?
“小孩子懂什么!”盛长歌走到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小爷是不嫁人的!”
北宫流月的脸瞬间就皱成了一个包子,这可怎么办是好?
“弄饭吧,小爷饿了!”盛长歌看着北宫流月笑了,小孩子就是好玩。
上郡在手,羌胡已经不存在了。
天齐北疆驻军,齐齐往前推进,一路上前,顺便用石头铺出一条康庄大道,那是直通上郡的官道。
和鲜卑接壤的地方,驻军一样向前推进,羌胡纳入天齐版图,鲜卑部分疆土也纳入天齐版图。
和军队同行的是修出来的一条条官道,周围也有不少小山,就地取材,不是难事。
上郡在羌胡的最北边,和鲜卑接壤,傅将军直接带兵驻扎,而天齐边境群山中的木石,顺着官道被源源不断的运过来。
短短数日,就在羌胡和鲜卑之间,筑起一道绵延不绝的城墙,而城楼也在紧锣密鼓的建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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