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黑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再也没有出来!
府中的人在一起议论纷纷,想着,自家的世子一定是气疯了,竟然被盛长歌给扑倒了!
这景世子是男的,盛长歌也是男的,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屋子里,景廷抬起袖子闻了闻,总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盛长歌的味道!
喉结的位置火烧火燎的,似乎被盛长歌放了一把火一样。
他拿着湿布巾用力的擦拭,但是那种感觉还是擦不掉,反而浑身似乎都要热起来了。
这种感觉他很陌生,对于盛长歌的行为更加是恨得牙根痒痒!
和她谈点正事,她就能插科打诨,撒泼耍赖到这种程度!
房间里很静,景廷能够听到自己略略沉重的喘息声。
盛长歌,盛长歌!
“听风!”景廷咬牙切齿,“今日午膳她不用吃了!”
“哎!”听风爽快的回答,捂住自己肿痛的脸颊,心里痛快。
看看,盛长歌找他撒气,自有世子爷给他找补回来!
“让府医来一趟!”景廷动了动肩膀,那里黏糊糊的很疼。
听风的眉眼闪了一下,赶紧去叫人,世子爷是为了救司墨才受伤的。
如果不是世子爷挡了一下,司墨伤的更重,那些人都是江湖中人,而且是心狠手辣的那一种。
偏偏,世子爷不让说!
司墨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世子爷也不让问!
好憋屈!就该让盛长歌多饿几顿,让她惹世子爷生气!
怎么才能让景廷喜欢自己,而不是掰弯了呢?
盛长歌托着腮坐在椅子伤唉声叹气,很是惆怅!
奉密旨女扮男装,那就是不能泄露的,这么些年,就连看病都是陆院使,绝对不会让第二个大夫把脉!
外人看着是盛宠,只有她知道是怕泄密!
又不能说是女的,又不想让景廷成为别的的女人的,怎么办呢?
想破了脑袋,盛长歌才眼前一亮,要不从今日起,她就温柔贤惠,洗手作羹汤,彻底拢住景廷的心?
不管了,努力刷刷存在感,先让景廷离不开自己,那么是直的的还是弯的,还不是她说了算!
嘿嘿,前景一片光明!
她就没有想到,她在众人眼中是男人,温柔贤惠,洗手作羹汤是不是会吓死人!
盛长歌站起身,吱呀一声拉开门。
门口的侍卫笔挺的站着,听到开门声,手里的佩剑就拦在门口:“盛世子请回去!”
盛长歌的眉眼闪了一闪,也不说话,嘭的一声关上门。
门口的侍卫紧接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良久,声音才停止!
“盛世子!我家世子爷说,罚你今天不吃饭!”听风得意洋洋的走来。
青安听到声音,从西厢房出来,双手抱着兄,依靠着柱子,凉凉的看着他。
这个声音有点欠扁,没有揍过瘾!
听风不理会他,但是心里打鼓,终于一天,他要赢回来!要揍得青安满地找牙!
“盛世子?”听风上前推开门,屋子不大,里屋外屋一览无余,哪里有人!
“盛世子呢?”他转头问门口的侍卫!
“在里面啊!”那个侍卫探头看了看,屋子里没人?
刚刚明明还在的,屋子里一切如常,门和窗户都没有动,那是……
几个人后知觉后的抬头,只见屋顶的位置,被人掏了一个洞,天光透过来,屋子里格外的亮堂!
“盛长歌跑了!”听风撒腿往外跑,这么短的时间,一定走不远!
“抓紧找!”听风皱眉头,回头看着青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儿了?”
青安轻笑一声,打了一个呵欠,接着回去睡觉!
听风无语,盛长歌主仆都是什么德行,讨厌!
盛长歌此时正趴在景廷院子的围墙上,才爬上墙头,就看到有小药童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景廷受伤了?
盛长歌想起景廷苍白的脸色,以及他身上的血腥气,脸上的笑意一收,动她的人,那是找死!
她麻溜的爬下去,蹦到小药童那个面前,笑眯眯的问道:“你是自己晕了,还是我敲晕你?”
那小药童一看是盛长歌,把盆子一放,往地上一倒:“我晕了!”
这么容易吗?盛长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威力:“往干燥一点的地方,躺舒服点!衣服给我!”
“那个盛世子,其实我可以消失的!”小药童爬起来,脱掉外袍,一溜烟跑掉,听说盛世子揍人很厉害,吓人!
屋子里景廷趴在床榻上,上衣脱掉了,露出白皙如玉的后背。
肩膀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洞,那是利器刺进去才有的。
府医正在低着头清理伤口:“烈酒,匕首!”府医伸手要东西。
盛长歌连忙奉上,这样深的伤口,景廷一定很疼吧!
“布巾!”府医接着伸手,半天手上没有东西,一抬头就看到盛长歌眼眶微红的站在面前,还穿着药童的衣服。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想要说什么,盛长歌对着他摇了摇头。
径直上前接手清理伤口和止血包扎的活,这些孟长云在战场上经常做,所以盛长歌的脑子里都有。
景廷本来昏昏欲睡,但当一直手从的胳膊下掏过来,缠绕布巾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对了!
这手过分纤细了一些,过分白皙了一些,不是府医那个男人的手,也不是药童小小的手!
他的视线缓缓的,缓缓的上移,就对上了盛长歌笑意盈盈的眼睛。
景廷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认出来后面的人是谁,在做什么,而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盛长歌!”景廷冷冷的瞪着她,翻身而起,整个上身就暴露在盛长歌的眼前。
咕噜,盛长歌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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