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趴在景廷的肩膀上,侧头看着后面的女子。
那女子长相平常,不是长宁郡主的柔媚,也不是云华那种中性美。
怎么说呢,就是很普通的女子,以至于今天一众女子进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号人。
就是那种丢在人群里就很容易被忽视掉的人,甚至是她的穿着打扮也都没有任何特点。
“裴国公府还是很富有的!”盛长歌突然感叹了一句。
“所以?”景廷挑了挑眉,精神真好,这个时候还能留意女子。
“所以,即便是裴国公府的庶女,也不应该这么朴素才是!”盛长歌声音里都是倦意。
“你查裴国公府女眷是为了什么?”景廷自然见过那个小册子的,一本画满了裴国公府女眷图像的小册子。
盛长歌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才搜集全,要知道很多女眷平日里是不出门的。
“你还记得城门口,孟长云的头滚到我的怀里吗?”盛长歌眼皮越发的沉了,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此时人的防备心是最低的,或许盛长歌不一定记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了什么。
“然后呢?”景廷挑了挑眉,也就是说盛长歌的反常其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不是昏迷了吗,就看到了孟长云的一些事情!”
“比如……”
“孟长云死于慕北翼和孟云星的设计,孟云星说的是真的!孟长云身边的亲卫青玉假报消息,也是她捅的第一刀!断了孟长云的退路!”
“和裴家有什么关系?”景廷眸子越发的冷冽,慕北翼,胆子太大了!
“裴轩的一个侍妾,和青玉长得极像……”盛长歌的声音低下去,终至于无。
景廷的脚步停了,此时他们站在一棵白色的梅花树旁边,白色的花瓣在风中飘落,景廷好似没有感觉到。
景廷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就是盛长歌改变的原因吗?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她这样热心肠的人,既然知道了,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孟长云身边人都被叛变了,这一场阴谋,绝对不是慕北翼做的那么简单,幕后不知道布置了多久。
盛长歌在他的背上动了动,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嘴里嘟囔着:“景廷,慕家会不会也是别人的手中刀,天齐名将俱死,敌国得利,若是天齐内部也有要谋反的人呢,是不是成功的机会也很大?我爷爷会不会有事?”
继而又梦呓一般的说道:“景廷,你也小心,有人射杀我,你也不安全,成平伯提到了景家……”
“景世子……”长宁郡主匆匆赶过来,在她后面不远处,一大群人簇拥着大长公主走过来。
显然是从梅林过来的。
长宁郡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有人近了景廷的身,竟然有人……
她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要是盛长歌,盛长歌是个男人啊!
这一刻她的心里近乎是绝望的!
景廷把昏睡的盛长歌往上面托了托,让她睡得更加舒服!
“长宁郡主!”景廷依旧是神色淡淡。
“廷儿,不如让歌儿睡在这里,照顾的能够周全一些!”大长公主看着盛长歌昏睡,脸上都是担心。
“公主不用担心,她没事了,只是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景廷淡淡说道,“这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公主善后。”
“既然如此,本宫让人备了软轿送你们,本宫一定给盛国公一个交代!”在她府里发生的事情,她势必要查,不然这盆脏水就泼在大长公主府了。
景廷微微点头,背着盛长歌慢慢的往前走。。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么久了依旧不能回神,只能看着玄色衣衫的景廷,背着白色衣袍的盛长歌在飘飞的梅花中渐渐走远。
那个背影,怎么看着都美,怎么看着都非常的协调。
这诡异的美感!
有人想要尖叫,有人想要流泪,京城众人伸手都够不着的白月光,怎么就落入盛长歌的沟渠里了?
问题是,盛长歌是个男的啊,男的啊!
景世子的洁癖呢,景世子三尺之内不许人靠近呢?景世子不是讨厌盛长歌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
不对,景世子那么高洁的一个人,定然不会喜欢盛长歌,他们只是纯友谊,对纯友谊!
一众女子捂着心口,不行,受不了这个暴击!
景世子怎么可以被玷污!盛长歌,你给我们滚下来!
在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那背影渐渐消失。
也几乎在很短的时间,景廷背着盛长歌的消息,就传遍大街小巷。
在赌盛长歌中不中,赌盛长歌和沈知文谁脱光衣服在晋阳大街上奔跑之后,甚嚣尘上的是,景世子是不是从了盛长歌!
赌场简直不要太忙,众人简直不要太兴奋!
都在祈祷盛世子赶紧好起来,少了盛世子的京城大街一点味道都没有!
少了盛世子的花楼,酒都不香了,女人都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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