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景廷皱了皱眉头,盛长歌整张脸都趴在酱猪蹄上,不疼吗?
屋子里一片静默,无人回应他!
景廷拿起筷子戳了戳盛长歌,她歪了头,脸从酱猪蹄上滑到桌子上,露出来的脸一片红扑扑的。
他扔了筷子,实在是太脏了,没眼看!
“听风!”景廷皱着眉头,准备和盛长歌谈一点正事的,现在发现,他是高估盛长歌了。
“世子爷,醉了!”听风拎起盛长歌的领子看了看她,然后肯定的说道。。
“醉了?”景廷简直是不能相信,他指着盛长歌还攥在手里小酒杯,“就那一口?”
盛长歌不是留恋花楼,天天喝花酒的纨绔吗,就这酒量?
“有人就是沾酒就醉,不分量多量少!”听风点头,盛长歌若是知道自己醉的这么狼狈,不知道会不会哭。
景廷静默,放下手里的杯子,身子靠在椅背上:“那个黑衣人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听风摇头,“世子爷,密室里有什么?”
“带人帮着陆天啸清理成平伯府,尤其是成平伯死的那间屋子,一定想办法看看巨石下都有什么!”景廷的手指敲着椅子的把手,神情冰冷。
“盛长歌给了他一本书和一封信!换来十万两银子!”听风低低说道。
景廷下意识的扫了盛长歌一眼,发现她依旧醉的人事不省,才接着说,“知道内容吗?”
“不知,但是陛下的影卫出动了,天未亮已经出了京城!”听风接着说道,“盛长歌走后,他几乎砸了御书房!”
景廷眉眼深深的看着盛长歌,他笃定盛长歌一定是知道什么。
并且这个秘密,绝对可惊天地!
“有什么异动吗?”景廷的手指接着敲着椅子把手,神情淡淡。
“一切如常。”诡异的地方也在这里,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切如常,半点波澜都没有。
“影卫有人跟着吗?”景廷接着问道。
“出去的不少,跟着一批,无法全部跟着!”听风皱眉头,而且影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里是那么好跟着的。
景廷沉思半晌:“拎着她回去!”
言罢,起身,径直出去了,一出门就和一个人差点顶头撞上了。
景廷停住脚步,神色淡淡:“王爷!”
“景世子!”庆王慕北鸣看到景廷,也是愣了一下,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脸色依旧哀戚。
似乎还没有从伤痛里走出去。
景廷点了点头,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下楼去了。
慕刚有四个儿子,景廷从来不和任何一个多牵扯。
慕北鸣盯着景廷的背影,默默的看了一下。
“王爷!”听风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慕北鸣也是行了礼。
不过他的手上拎着烂醉如泥的盛长歌,这个礼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是?”慕北鸣看着盛长歌,疑惑不解。
“盛世子喝醉了,我家世子让小的带回去!”听风淡淡的说,点了点头,拎着盛长歌走了。
慕北鸣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三人下楼,一边回头对小二说:“捡一些容易克化的,装好食盒,本王要去看老太君!”
景廷下楼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没有回头,依旧缓缓的下去了。
“哎吆,小师弟这是怎么了?”一群京卫武学的人从外面勾肩搭背的进来,一眼看到盛长歌被拎着,立刻关心的问道。
“喝醉了!”听风点头,脚步没停,跟着他家世子往外走。
“小师弟酒量不行啊!”
“景世子这般看着,是不是科举有望?”有人接着说道。
“没错,没错,有景世子看着,盛长歌定然一日千里的进步!说不定真能光耀我京卫武学的门楣!”
“鬼扯,光耀的也是盛国公府!”
“你忘了沈祭酒也说让盛长歌可以去国子监了!”
“抢人,那是不行的,我京卫武学可不是吃素的!”
“就是,就是,得多押小师弟高中!”这一吆喝,酒楼里瞬间就热闹起来。
慕北鸣缓缓从楼上下来,迎接他的就是这般热闹的场景。
孟长云死了,盛长歌却是出尽了风头,不过下场考状元?
慕北鸣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多说,径直出了门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听风,请陆院使给老太君诊脉去,看看中的毒有没有好了一点!”坐在马车里的景廷突然说道,“你陪着去!”
听风点头,把马车交给车夫,转身走了。
盛长歌就被放在景廷的脚边,满脸脏污呼呼大睡。
景廷低头看着她,神情里都是嫌弃。
大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似乎是闻到了盛长歌脸上的肉味,对着盛长歌的脸就舔了起来。。
吧唧吧唧,一会功夫,盛长歌的脸就被舔的一干二净。
景廷往一边挪了挪,不知道盛长歌醒了会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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