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还以为是有什么流浪汉之类的进来,一边开门一边大声呵斥道:“谁在屋里!!!”
刚从门里头进来的徐发忙举起门栓,郑夏赤手空拳,想要往里冲,才从马车上下来的秋分更是冲上前,挡在了春丫前头,大金更是朝着院子里汪汪汪大叫。
就见那亮着灯的屋子开门出来了个人,那人疑惑的喊了句:“春丫?二舅?!”
都这会儿了,徐老汉才匆匆赶上前喊道:“那什么!!平之平之!!“
“大表哥?!他怎么在这儿?!”春丫狐疑的看着徐老汉。
刚挤进门的蔡氏问徐老汉:“让你跟春丫说的,你没说吗?!”
“说了!她忘了!!“徐老汉说完,就疯狂的冲春丫眨眼睛,这事儿不能怪他啊,康平之来的那天,裴庭正好喊人来让他帮忙去监工种果树,那成片成片的果树搞了他整整好几日才算种完,然后,他就把康平之回来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呃.......好吧,既然爷爷都把锅甩给她了,春丫也只能硬着头皮呵呵呵呵呵呵了几声。
还好康平之此刻已经穿越了宽广的中庭,走到他们跟前,一一叫了人,这才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春丫答道:“那什么,来送点儿东西,表哥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康平之也是一脑门的问号,他回来的事儿,爷奶不都知道吗?!可这会儿雨越下越大,他赶忙说这事儿一会儿再说,还是先进屋要紧。
也是,春丫点了点头,带着秋分,顶着包裹就朝后排屋子冲去,边跑边喊:“大表哥!把伞给爷奶!”
人和车马好不容易安顿好了,爷奶因为淋到了点雨,刚哄完孩子睡觉的大表嫂便打了两盆水给老人家洗脚去了,而春丫则和徐发,与康平之说起了话。
原来康平之是之前跟着董家送水果罐头的车队回的扬州,来的当天就去徐家了。可白日里徐家就几个老人在家,康平之也跟徐老汉说了,这回回来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虽然在广州做的不错,不过现在广州的罐头厂子也步入了正轨,而且自己又是家中长子,把照顾父母的责任全部留给了家里的弟弟,实在良心难安,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回了沛丰。
康平之想着,自己手里也攒了点钱,在广州这些日子,也积累了不少怎么管理买卖的经验,回到自己熟悉的沛丰县,依靠着董家裴家,自己开个南北货铺子也能过活。
一听这个,春丫就来劲儿了:“大表哥!!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跟着我干吧!!“
康平之一听,自然愿意,忙问春丫:”好呀!咱们干什么啊?“
“嗯......这个倒是还没想好。”
.......
徐发拍了拍康平之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说:”好歹,她还愿意想一想,没有拍了脑门就定下了事儿,你应该感到庆幸。“
说完,便说你们慢聊,他老人家吃了一路的雨水,这会儿只想去洗把脸赶紧睡了。
“大表哥,你知道吧,我现在是沛丰县的县主。”春丫这么说,倒也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为了带出后头的话。
“县主?!”康平之听了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问:”这,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跟你大表哥好好说道说道。就是既然我是沛丰县主,那肯定得好好发展沛丰县,你说是不是?”
“也......也是吧。”康平之是读过书的人,他可没听说过有哪个贵族千金封了个县主就要发展自己获封的县的,很多郡主县主,一辈子都没去过自己的获封郡县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既然县主说了得发展,那就发展呗!!
“你看哈,咱们沛丰县虽然只是个县!但是没闹干旱没打仗之前,也是热闹的很,连通南北的水路要道,码头往来船只商家多的很,那时候咱们家开春兰小食,生意可好了。”
康平之点头道:“是,那时候咱们这一片都热闹的很,可惜现在,就剩下一个鹤仙居还开着,其余的大多是小脚店了。”
“没事,这两年别说咱们这儿了,府城也少了很多热闹,不过如今战事也平了干旱也解了,只是说今年咱们这儿雨水多,但是熬过了今年,明年一定会更好的,咱们到时候再一展拳脚也不迟。大表哥,你就留在沛丰县城吧,你看着有合适的庄子,咱们都收下来,到时候我都有用的。“
春丫其实想的很简单,正所谓,想要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买下庄子,种棉花,种辣椒,种番薯,种果树,都可以啊,虽然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不过这会儿还没落到实处,她一时也理不清脑子里的头绪,但是她总隐隐觉得,多发展点儿特色农业,总是不会错的。
买地买庄子这种事儿,康平之还是能够胜任的,但是就是:”可是,春丫,钱......“
“钱表哥不用担心,咱们回扬州的时候你跟咱们一起去,我让我大嫂先预支点儿给你,每月到时候我再开表哥工钱。”
康平之客气道:“呵呵呵,这个工钱不工钱的不要紧的,大家都是亲戚。”
“亲兄弟明算账,把账先算在前头,咱们才不会闹矛盾呢。不过这工钱我也不能随便开,先开给大表哥五两一个月,之后咱们再慢慢加可好?”
这个五两吧,春丫也不是随便说的,一般大宅子的管事,基本也是这个价。郑大叔他们一家如今也才拿五两呢,康平之因为读过书考过学,还有大厂子的管理经验,而且以后春丫可能要把沛丰的事儿大部分交给他,所以她是按多了说了。
“行!那我以后就跟着县主干了!”
本来想着如今沛丰县可能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会儿却半夜得了个五两的月钱的差事,而且是给舅舅家做事,康平之也甚是欢喜。
虽然不是自己的生意,但是春丫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跟着春丫干,虽然,可能,也许会挺累,但是他心里是踏实的。
表兄妹俩一说说了后半夜,直到打瞌睡的秋分从椅子上一头栽了下去,两人才各自回了房。
回到房中的大表嫂问康平之,说什么说的这般长时间。
康平之替一双儿女往肚子上搭了点儿毯子,然后才道:“呵呵,咱们啊,搭上了顺风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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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完啦,咱们明儿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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