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转圈转到了后半夜,再加上前天还顺手剿了个匪,所以第二日,春丫直接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起来略洗漱了下,春丫推门出去,就见楼下就只有关慕青一人正在看着什么,她蹬蹬蹬下了楼,问关慕青道:“关小哥,我爹和师傅呢?”
关慕青“说是出去逛逛,一早就出门了,你睡到此时,可是饿了?”
“别提这个饿字!!”春丫抬手阻止道:“我现在打嗝还打得出那味儿呢。欸?你看舆图做什么?”
关慕青用手指在舆图上画了个圈,说道:“若不是隔了这座五明山,叛王藩地倒是离这里很近。”
“你要去哪儿?”春丫问道。
“没有,只是昨日大师傅在马车里说的那句话,好像有点道理。一般人做买卖,都是应该哪儿赚钱去哪儿,你刚起来还没出门看看,这儿确实是萧条的很,也不知道谭家把生意放在这儿,图什么。“
春丫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心中有千头万绪,却是理不清楚,反正现在她一点儿不觉得饿,便说也出去逛逛去,关慕青自然点头应允。
两人溜溜达达就出了驿站,往大街上走了去。
要说这应安县,确实是萧条。
别说跟扬州比了,连沛丰县都比这儿热闹很多。
果然还是水路码头和名校能吸引人流啊。
春丫一路想一路看,很快,在街上先是遇上了高童,又遇上了两两结对的六人组,最后,还在仁济堂门口遇上了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道玄和徐达。
“爹,师父,你们干嘛呢?!”春丫马上蹲过去问道。
“看看呗,生意好不好。”徐达歪头回答。
道玄打了个哈气道:“行了,我屎都要蹲出来了。叫我说你这就是多此一举,这县城破的恨不得路上就咱们几个人在闲晃了,你们这铺子生意真的不行,亏本也是正常,赶紧的,早关门早好。”
“行吧,”徐达一拍大腿,说道:“咱也不微服了,这铺子看着就是生意不好,走,进去会会掌柜的去。”
说完,便慢吞吞的站起了身。
惹的春丫在一旁直喊爹你这样不行啊,得多练练啊。
没想道玄却一脸嫌弃的对春丫说:“你也有脸说?!”
说完便率先走进了医馆,大声喊:“掌柜的!!我肚子疼!!给开点儿药呗!!”
因为医馆生意不好,此时医馆只有一个大夫坐馆,另就只有掌柜的和小药童两人。
掌柜的闻声从柜台后头走了出来,忙把走路歪歪扭扭的道玄扶住,问他哪儿不舒服。
功夫很好演技很尬的道玄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说脑袋疼,一会儿又说这医馆的地太硬,嗝着他脚了。
不过掌柜的人虽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脾气倒是不错,忙喊了坐馆大夫给道玄把脉。
还问跟在道玄后头的春丫他们,是不是认识这位老人家。
关慕青只当没听到,徐达和春丫疯狂摇头,说是完全不认识。
掌柜又问:“那您三位是哪儿不舒服?”
“吃饱了,撑的。”春丫回答。
那掌柜的一愣,脸色稍有微怒的样子,可还是忍住了没有骂娘,徐达忙埋怨了句春丫,才道:“是真的吃撑了,昨夜吃了七八两面,这会儿还想吐。”
掌柜的旋即微笑道:“那三位稍等,那位老人家看好病再给您几位看。”
徐达点了点头,道玄朝他看了一眼,嘴里切了一声,又转头跟大夫说自己也吃撑了,让大夫给他弄点反沙山楂吃。
......
待坐馆大夫给道玄把完了脉,就说他肾虚心火旺,气的道玄直骂娘,他明明是个童子,怎么可能肾虚?!
那大夫反正这种不承认自己有病的病人看多了,也不跟道玄多废话,刷刷刷写好了药方,便让道玄去抓药。
可到了付钱的时候,道玄便说自己乞丐一个,没有钱。
掌柜的看看这人的穿着打扮,的确不像有钱的样子,便说:”诊费便算了,可是若是没钱,我只能佘给你一服药,你若改天有钱了再来还钱赎药也行。“
也没有感谢啥的,道玄直接拿了掌柜的给的一副药,气哼哼的走了,临走还在门口啐了口口水,骂了一句:“庸医!”便跑了。
掌柜的摇头无奈的笑了,又让大夫给给春丫把了脉,大夫一把脉,皱眉看向春丫,问她:“你是......”
“嘘。”春丫朝大夫比了禁声的手势,心想这大夫水平还不错,她师傅肾虚大概率是真的,不然为啥毛剃完了就不长了?!
等春丫把好脉,开好方子,掌柜的又给她抓了药,结算了银钱,还服务到位的送了他们出去。
三人出了门,也不急着去找道玄,只站在街角商量着他们自己探访的结果。
春丫说:“这掌柜的,人长的像个瘦头陀,脾气倒是还行。“
“而且生意不好,应该是真的,你看这县城,开着的铺子都没一半,估计这儿的确是人少又偏远,想不亏本都难。”徐达也觉得这本亏的合情合理。
只有不知道瘦头陀到底是个啥的关慕青,说道:“可明知不赚钱,为何还要开?”
“也许,开的时候这地方还不错?”春丫说道。
良久,关慕青才道:“也许吧。”
三人又商量一阵,决定今日就把这事儿给结了,也好早些回去,不然春丫没回去,徐达上班上到一半也跑了,一会儿张大当家的得担心了。
于是,三人重又回到了铺子里,表明了身份,对掌柜的工作和人品都表示了肯定。
掌柜的一听说是东家来查账,又看了石头的手书和印章,便客气的表示这些都是自己分内的事儿,还拿出了账本和记录库存的本子,让春丫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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