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静的往事才说到一半,关慕青就回来了。
“怎么样?探到了吗?”春丫见人,立刻迎上去问。
关慕青点头道:“嗯,道玄师傅猜的没错,的确是汝南叛军。他们一共来了200人,漕帮应该差不多也是这个人数,汝南军派来的将领是他们南郡守备,叫孟广前。”
“关小哥,我不是质疑你啊,我就想问问,你这消息是怎么探到的?”春丫觉得他们江湖人士真是厉害啊,说想探啥,就能探啥。
关慕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推开了房门,春丫往外头一看,我去,地上扔了个五花大绑的人,嗨,原来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把人给绑了。
正说话间,就看墙头又跳下来个人,春丫只觉得这家人家装门也是多余。
那人还扛着个大包,把大包往地上一扔,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吃船饭的还那么胖,也不怕船沉咯!日了狗了,可坑死我了,差点儿被巡逻的给看到。”
不用说,肯定是道玄没跑了。
道玄见院子里居然还有个被五花大绑来的人,又道:“嘿,今日还真是,都爱凑热闹哈?”
他把大包给直接扛到了关静他们的客堂间,关静喊关慕青把她抱过去,道玄打开大包,说道:“来,介绍下,漕帮万柏春,万老板。”
春丫苦笑不已,心想,我去,都是什么毛病,不是说好了去探查探查吗?!这尼玛探查一个,绑回来一个,探查一个,绑回来一个。
要是探个十次八次的,这不就把沛丰县的叛军全给绑了吗?!
那还讨论个屁的办法,直接去绑人不就得了?!
被摘了塞在嘴里的破袜子的万柏春,鼻涕眼泪一大把,太恶心了啊,这眼泪可是被活活熏出来的啊,今天真是倒了血霉,糟了老罪了。
他用手肘擦了把流到嘴里的鼻涕,恳求道:“各位大侠,我万某人也不知道得罪各位什么了,各位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万某人能给的,一定不敢推辞。”
“我来问你,你是咋被绑在那姓闵的家里的啊?”道玄问完,还转头跟春丫他们说:“好家伙,害得我一顿找,后来一想,说不定这货压根不知道这事儿,我就想去姓闵的家里找找,果不其然,被绑在他们家柴房里呢。”
“姓闵的,,只要我还有口气,非弄死他不可!!骗我去他家商议帮中事情,又说家里新娶了个漂亮小妾,狗日的,一口酒才刚喝,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被绑在他家柴房里了。口吐芬芳口吐芬芳口吐芬芳~~~”
“行了行了,你这人吃米田共长大的吧?嘴怎么这么脏?没看到有姑娘在呢吗?我就跟你直说了,闵荣华,谋反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对了,你漕帮的那些人,都能听你的吧?”道玄如此问道。
“谋反?!闵荣华谋反?!他疯了吧他!这好好的二当家不做,跟人谋反?!我亲自杀了他去!!”万柏春显得格外的义愤填膺。
“我问你,漕帮的人,能听你的吧?!”道玄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能能能,只要闵荣华一死,漕帮兄弟都听我的。”万柏春这么一说,春丫他们就明白了,这闵荣华在漕帮的民众基础,比万柏春还高。
“行了,走吧,别磨蹭了!”道玄刚想走,却见关慕青站着没动,便问他:“你也走啊,这人是你绑来的那叛军的头目吧?走吧,到时候一起砍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没曾想,关慕青摇头道:“不是,此人就是他们军中的一个普通士兵。”
“你有病吧?擒贼先擒王,没听过吗?!抓小喽喽干嘛?”道玄气到跳脚。
关慕青却也不生气,只说:“那守备身高恐有6尺,体重能有三四百斤,抗了跑不了。”
“操!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被他们混进来的?!”道玄低声咒骂道。
“下药吧,我有药,能拉到他只剩100斤,即吃即拉。”春丫说道。
“取我弓箭,当场射杀即可。”关静插了一句,让万柏春侧目不已,这一屋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自己这是闯了阎王殿了吗?!
道玄想了一瞬,问关慕青:“射箭可准?”
“百发,九十九中。”
春丫在心中大喊,卧槽!!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实事求是呢!!
“带上弓箭,跟我走。”道玄说了一句,嫌弃的看了看万柏春,又不想扛他,可不扛他就怕这货自己走被人发现,只能口吐芬芳了几句,扛着万柏春走了。
关慕青背上关静房间墙上挂着的弓箭和箭筒,几个跳跃,追了上去。
两人到得县衙门口,道玄先让万柏春找个阴暗的角落躲起来,又让关慕青等在中堂屋脊上,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此时县衙内留了百十号人,前堂有二十来人值守,见有个和尚居然大喇喇的走了进来,提刀就把他拦住了。
“阿弥陀佛,我是闵荣华的父亲,他是我的私生子,我今日想来认认我的儿子,还请官差行个方便。”道玄双手合十,又念一声佛。
这前堂有漕帮的人,还有汝南王的人,众人都被说愣了,可漕帮的人知道闵荣华的父亲早就死了,反应过来之后,便大骂着要绑了他。
此时的闵荣华在议事厅已经听到前堂的吵闹声,他们闵家能不能掌了这扬州南京一路的所有漕帮事务,儿子闵剑能不能在汝南军中有个一席之地,都只看今日了,所以他今日是提了一百二十个心眼在此坐镇的。
前头吵闹,他自然要管,喊了守卫与他一起出去看看,如果是什么不开眼的狗东西来挡他的路,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闵荣华来到前堂,就见手下的人追着个疯和尚吵吵闹闹,而汝南军那边的人却站在一边看笑话。
“吵什么吵!!什么时候了还跟疯和尚闹,是嫌自己命长吗?!”
闵荣华大声一喝,前堂追道玄的漕帮众人都停下了脚步。
道玄回过头,对闵荣华咧嘴一笑:“你就是我儿荣华?”
“草泥马,疯和尚说什么呢!!”闵剑提刀,就要朝和尚砍去。
闵荣华拦住了儿子,却对前堂的漕帮众人说:“杀了他!”
“靠!无情!”道玄咒骂一声,一个飞身就到了闵荣华面前,右手一沉,袖子里颠出一把长匕首,还未等闵荣华反应过来,匕首便已经递到了他的项前,闵荣华本能的想往后退,脚还未来得及往后跨,却觉脖子一凉,最后一眼,只看到了儿子垂落的刀尖。
闵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爹的人头,拎在那疯和尚的手中,提刀就要砍,就看和尚反手握着匕首向他脖子而来,闵剑用刀向上一挡,却觉得胸口一凉。
道玄的匕首捅进了闵剑的胸膛,竖刀刺,横刀出,确保他能死个透。
两条人命,不过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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