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满身污渍和伤痕的陆仁,陆母关切的问道。
旁边的陆宽嘴上没有表示,但眼神中的焦虑怎么都挡不住。
“我...”
陆仁欲言又止,刚刚输掉了决斗,又被他认为是世界上唯一关心他的女孩抛弃,正认为自己一无是处。
然而,在看到父母亲那焦急的表情才知道,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不是朱鸾,而是他的父母才对。
陆仁知道自己为了赢得朱鸾干了荒唐事,他本想将拿走黄精铁的事情一直瞒着,但此刻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说出来。
“母亲,我...”
就在陆仁哽咽两声,要向他们解释这一切的原由时,含在口中的话语却被小院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
哗啦啦。
在陆良的带领下,数名身着正袍的青年迈步走近库房小院中,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看就绝非善意。
“仁儿,你先在此藏好,我和你母亲没有示意千万不要出来。”
趁几人还没有发现,陆宽快速将儿子推入了屋内,自己则带着陆仁的母亲迎了上去。
“原来是陆良老弟。”见到来人,陆宽摆出一幅讨好的笑脸凑上前去,按辈分来说,陆宽可以算是他的兄长,但对其的礼遇陆宽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知陆良老弟大晚上来库房小院有何贵干,我在这宝库当值已有数年了,若是少主想取用宝贝,我一定能马上帮您找到。”
“哼,我了当不起你这一句老弟的称呼,今天我前来是奉家主大人的命令,检点库房宝物,给我说说你当值库房内黄精铁有多少。”
陆良冷哼一声,一改之前在陆正山面前木讷的模样,眼中带上了坐等好戏开场的冷漠神态。
“呃...少主,黄静铁乃是四阶灵材,库房内所存不多,约有五斤左右。”
陆宽当值多年,后山宝库又是闲散之地,其中的材料他早已烂熟于心,略微思索便如数告知。
黄精铁炼制四阶兵器的灵材之一,这种兵刃只有武火境的修士有能力使用,他们陆家的武火境修士目前只有家主一人,陆正山身为家主兵器自然早已打制完成,这五斤黄精铁就是当时剩下的。
“哦?可本少怎么听说,有人在里家拍卖场附近,见过你儿子陆仁拿出了五斤黄精铁呢?”
陆宽心中咯噔一声,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里家拍卖若是竞拍黄精铁,绝不会只有五斤,这么一点根本无法用来打造兵器,联想到刚才儿子那欲言又止的愧疚表情,这些黄精铁的来源呼之欲出了。
极坏的念头从顿时升起:陆仁这小子,不会偷拿黄精铁去拍卖场,换钱还被人发现了吧!
看着陆宽一脸菜色,陆仁嗤笑道:“你们几个前去核验库房,将所有缺失的物品去全部记录,本少要一一核对。”
五斤黄精铁价值万数金币,这些钱对于陆宽来说并不是天文数字,如果陆良此次前来仅仅是为了兴师问罪,那他咬咬牙将金币还上,事情就过去了。
但陆宽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他是上任家主的亲信,功劳不高,凭借这重的身份有幸混到了库房值守的差事,本以为就此可以安稳度过一生,却没想到自己追随的家主居然在秦山边境神秘失踪。
老门主的死对头凭借高强的实力和狠辣的手段顺利上位,只是时日不长一直没来得及对他们这些旧部动刀。
这次本因为黄精铁的事,本就是闲人的陆宽算是撞枪口上了。
“仁儿,你可是害苦了为父啊。”陆宽心中默叹。
早在陆正山上位的时候,他就料到自己会被赶走,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他还没有开始准备,便接到了一记当头棒喝。
屋内的陆仁藏在房间隐蔽的角落,浑身灵气紧的缩在丹田中,生怕露出蛛丝马迹被陆良察觉。
“朱鸾!!!”
陆良让他彻底认清了那名蛇蝎妇人。
什么在拍卖场附近见到自己拿出黄精铁,全是狗屁,那块黄精铁早在决斗结束的时便输给了黑袍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世雨城内出现过!
而世雨城内所知这件事的只有朱鸾一人。
直到现在,陆仁才发现那名他深爱女孩的真实面目。
“该死。”
“该死。”
“这个女人,该死!”
双目通红,滔天的怒火从心中涌出,陆仁无声的颤抖着手心都被紧握的指甲刺破。
一直以来,朱鸾在陆仁心中都是名娇憨可爱,楚楚可怜的少女,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朱鸾背叛,更没有想过在朱鸾甜美的外表下有颗如此肮脏的心。
从小在世家中成长,陆仁天资不足却见过不少家族内斗,也知道自己拿走黄精铁的事被发现后会面临的后果。
驱逐,流放,这些名字简单的惩罚他早已耳熟能详。
“噗通!”
就在陆仁胡思乱想的时候,两声闷响夹杂着陆良的厉喝从院中传来。
“陆宽,你家主命你在库房当值是信任你,而你却监守自盗,任由儿子偷走了五斤黄精铁和活气丸,说,陆仁在那,本少要亲自执行家法!”
“少主,小人真的不知道仁儿去那了,他自从早晨离开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少主,仁儿还小他不懂事,遗失黄精铁和活气丸的钱我来帮他补,所有惩罚由我这个当父亲的承受,求求少主看在我为陆家服务多年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陆仁忍不住好奇,顺着窗缝偷偷瞧了过去,正好看到了他的父母跪在地上向陆良苦苦哀求的样子。
“母亲,父亲!”
陆仁心头一震,院中父母的身影在陆良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他从未见过父亲这幅卑微的样子,原本高傲的他,如今为了给自己求情居然对一名平辈下跪了。
望着苦苦哀求的男子,陆良眼底阴鸷闪过,用玩味的语气道:“哦?一切惩罚都由你来承担吗?”
“是的少主,一切惩罚都由我来承担!”想起恐怖的家法,陆宽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梗着头皮道。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陆良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好,来人,将钢鞭取来,本少要亲自惩戒家门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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