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意料,在收发室看到登记表,郝文斌被安排在了隔壁的404寝室,魏宝强和郝文辉的床铺位置没错,我和汪小雨是在靠窗户的另一边,我是上铺,汪小雨是下铺。
“真是的,那个叫做什么的东西了,对了,叫计算机,是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还随机,分明是故意在随我嘛!啊!五个东北男生,就我分到了别的寝室,这破随机,都不如抓阄好使,”郝文斌边爬楼梯,边不停地埋怨起“计算机”。
回到寝室,帮着郝文斌和那男生收拾床铺,刚才在收发室见到男生的签名了,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是叫陈海峰。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等这边床铺来了,我再搬,你们说怎么样,”郝文斌把被褥扔在,唯一还没人住的铁床上。
”赶紧滚犊子,我们现在看到你就讨厌,”郝文辉寒着脸说道。
“咱们可是一个厂的,从小到大的,”郝文斌看向我,“和云哥们是东北老乡,那是一见如故,”又看向陈海峰,“这位大哥同学,敢问尊姓大名?”
“我叫陈海峰。”
”陈海峰,好名字,一听就是大气,陈大哥同学,你家是哪里的?”
“黑龙江的,黑龙江齐齐哈尔。”
“又是东北的,太好了,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老乡啊!咱们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哈哈!”郝文斌看着陈海峰,笑得有些夸张。
“都是东北老乡,你们以后要好好的相处,啊!”父亲笑笑,“作为男孩子,心胸要开阔一些,大家有什么矛盾,有什么话都说在面前,大家以后要一起学习生活四年,心里有什么疙瘩要及时的解开,明白嘛!”
“陈海峰同学,对不起,不过你要理解我,我只是想跟老魏和小辉在一个寝室,是我先骂的人动的手,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啊!sorry!”郝文斌扬着手,半哈着腰笑道。
“没事儿的,我也动了手,对不起,”陈海峰面色缓和了许多。
“我先打伤你的,对不起!”魏宝强低着头说了一句。
“我也有错,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帮大斌子那货,我…”郝文辉估计是越心思越生气,抬手给了郝文斌一拳。
“哎!你怎么还打起我来了?”郝文斌吃疼,向后躲了躲。
“好了,”父亲看看手表,“我晚上还要去张老师家,你们和好,我也就放心了,小诚啊!”父亲从口袋里掏出十多块钱,“晚上你请同学们吃饭,这两天多亏你这帮同学了。”
……
“走,咱们去街上,我请你们吃面,”兜里有了钱,我说话也有了底气。
“不用你破费,这回的误会都是我引起的,今天就由我做东,就当给你们赔罪了,”郝文斌铺完被褥,抢先说道。
我刚要说话,郝文辉道:“哥们,你不用跟他争,他既然这么说了,今天咱们就必须给他这机会。”
“哎,咱们就在这寝室里吃饭,怎么样?”郝文斌说道。
“我说大斌子,你有没有诚意,请客还要省着花钱,啊!”郝文辉道。
郝文斌:“不是,真不是,你们看,现在都快六点啦!咱们去街上,估计七点才能吃上饭,九点之前还要赶回来,没办法喝个痛快,是不是?”
郝文辉:“这回大斌子算是说了句在理儿的话,告诉你,酒菜给我们备足了,要不我们饶不了你。”
“是是是,那必须让各位哥们儿吃饱喝足,云哥们、小辉,走,陪我出去采购,咱们今晚上好好地喝一场,”郝文斌撸胳膊挽袖子道。
刚出寝室门,我说道:“哥们,我想到件事情,现在没开学,学校还不会过于干涉我们的行为,不过我觉得咱们提拎个酒瓶子,满校园地溜达,是不是有碍观瞻啊!”
“是啊!还是云哥们词儿多,想的周到,那该怎么办?”郝文斌拍拍脑袋道。
“反正我的旅行袋空出来了,咱们把酒瓶子放在里面,别人看不到,还以为咱们才来学校呢,怎么样?”我从储物柜里掏出旅行包。
“这东西是不是大了点儿?”郝文辉看看道。
“不大,我多买点吃喝不就行啦!go!go!go!现在咱们出发!”郝文斌拎着空旅行包就往外走。
……
学校小食堂买到了半只烧鸡和几个茶蛋,在边上的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当提出要买几瓶酒时,郝文斌谎称是家长让我们来买的,售货员阿姨也没细问,拿了三瓶一斤装的,郝文斌觉得不够,又要了三瓶半斤装。
“大斌子,你这是要把我们都灌死呀?四斤半白酒,你想什么呐?”魏宝强看到郝文斌把六瓶酒按大小个,依次摆在桌子上,惊讶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不够嘛!喝剩下的,可以下回接着喝,要是不够,咱们都喝得五迷三道的,到时候谁再去买呀?”郝文斌说着话,把半只烧鸡摆在了桌子上。
“哎呀!咱们忘了件事情,光顾着买下酒菜了,没买饭,”郝文辉一拍脑门道。
“主食吗?我也才想起来,你们等着,我去买,”父亲给了钱,我觉得怎么也应该花点儿。
“不用去食堂,嘿嘿!有一样吃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过,楼下收发室就有,”郝文斌笑着看看陈海峰。
“我什么都无所谓,”陈海峰说道。
“神神秘秘的,我怎么不知道收发室有什么能吃的,又不是小卖部,”郝文辉觉得郝文斌在说笑,不肯跟他下楼。
”我下去一趟吧,”魏宝强翻身下床,穿上皮鞋,“在宿舍待着无聊,下去走走。”
”无聊,”我差点拍起自己的大腿,怎么就没想到呢!汪小雨不善与人交流,魏宝强呢,他平时话也少的可怜,陈海峰看上去也不像是健谈的人,把他们三个留在寝室里,估计整个寝室里,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拿起密封的塑料袋,我忍不住捏了两下,袋子发出咔吃咔吃的声响。
“千万别再捏啦!再捏面就碎了,”郝文斌伸手抢过我拿着的塑料袋。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解道。
“华丰三鲜伊面,”郝文斌指着塑料袋上的文字,“你们没吃过吧?”
“别说吃了,我见都没见过,咱们那边好像没有这东西吧?”魏宝强说道。
“你要是没见过,我一个山里出来的,更不可能见过,”我想都没想,肯定地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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