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夫人着急吩咐司机开车过来,并没有注意到在天字号包厢的沈清秋。
更不知道沈清秋身边如今围绕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如果当初他没有在结婚典礼抛弃沈清秋,那么现在他连带着陆家是不是都跟着更上一层楼了呢?
念及此,陆濯后悔得到肠子都搅成了一团。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瞧着陆濯闷不作声的模样,陆夫人当即警告道:“阿濯,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警告你,现在事已至此,你就得认命!明天乖乖去陪念瑶登记结婚听到没有!”
陆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陆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要说孙念瑶也不是她心里最合适的人选,无非是看中如今的孙念瑶是傅怀柔的干女儿罢了。
对此不止孙念瑶心里清楚,孙家更是清楚。
“爸爸,你今天怎么突然提到结婚了?”孙念瑶不解的看着他。
孙建国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若是我直接提出到登记结婚,你觉得陆家会同意吗?”
其实从一开始,孙建国就没打算让陆濯和孙念瑶举办结婚典礼。
真正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登记结婚。
但若是直接提出,陆家肯定不会同意。
孙母冷笑一声,“陆家人的心里算盘打得响着呢,要不是看在咱们孙家有傅怀柔在背后撑腰,就凭陆家眼高于顶的姿态,恐怕谁也瞧不上呢!”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孙建国意有所指的看了孙念瑶一眼。
孙母这才闭上了嘴巴,只是心里却憋着一口气实在不舒服。
“明晚有一场慈善晚宴,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和陆濯一起亮相,也好挽回一下你的口碑。”孙建国道。
孙念瑶道:“好。”
——
另一边,沈清秋等人结束饭局,已经临近一点。
季老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适,需要早点回去休息。
打过招呼后,季老的助手来接他。
“清清,要是哪天想明白了,就告诉老师。”季老语重心长道。
沈清秋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送走了季老后,沈清秋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跟着傅庭深上了车。
身后的众人看到沈清秋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喃喃,“那可是季老的得意门生啊,真是可惜了,不然留在咱们这儿多好。”
“她不就是会正骨吗?”旁边的人一脸不解的问。
许勋点了一支烟,沉冷低哑的嗓音随之响起,“这只是她其中一项技能,当年考核,她是全军区第一,更是国际演习单人赛冠军。”
更是整个军区重点培养的对象。
按照计划,沈清秋从a国回来后将正式进入部队,但她回来后,却选择了退出,至今无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人道:“那真是可惜了,多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站在旁边的大队长突然出声,察觉到对方不解的眼神,他笑道:“是咱们地方太小放不下人家这尊大佛。”
要不是看在秦钊和他们的面子上,只怕今天这个忙她未必肯帮。
——
檀宫。
沈清秋坐在沙发上。
她很喜欢蜷缩在沙发的角上,柔顺的长发自然的散落在身后,宛如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傅庭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左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右手轻轻地揉按她的脚踝,视线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她脸上的神色。
“不疼了?”他问。
沈清秋点了点头,“早就不疼了。”
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在她很小的时候,达叔就开始教她人体关节。
力道稍微重一些就可以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终身与床作伴。
当然也有些骨头是轻易不能触碰的。
因为一旦触碰,就会丧命。
傅庭深帮她喷了一下的喷雾,然后力道适中的揉开,漫不经心地问,“正骨跟季老学得?”
“季老的确教了我很多。”沈清秋道:“但最初接触是跟着达叔。”
这一点沈清秋没有隐瞒。
不过傅庭深闻言,眉梢微微上挑,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客厅内陷入了一阵安静,但气氛却融洽又温馨。
这时,沈清秋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查看消息。
姜黎:“温影后的婚纱制作完成,请过目。”
下面是一段拍摄的视频。
婚纱的裙摆以刺绣作为装饰,丝线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粼粼的光芒。
沈清秋的指尖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回复着,“试穿过了?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没问题。”姜黎道:“不过温影后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你大后天有时间吗?”
大后天……
沈清秋打开日历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刚好是孙念瑶的生日。
她可是为孙念瑶准备一份大礼呢!
沈清秋转眸又看了一眼前一天的日子,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过傅庭深的生日更重要。
“晚上有时间?”傅庭深突然出声问。
沈清秋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明天晚上有一场拍卖会,要不要去玩玩?”
“好吧。”
说话间,沈清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串陌生号码,但属地是海城。
她指尖滑动屏幕接起电话,不等她开口,电话那端传出周麟的声音,“沈小姐,我是周麟。”
“哦。”沈清秋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口垂下的一缕发丝。
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却让周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沈小姐,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没必要。”沈清秋道。
“沈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特别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其实……其实我找了你很久,做梦都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
也喜欢了你很久。
只是周麟深知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只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当年她和秦钊无意间闯进了费城,被迫搅进了一场木仓站。
黎明时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道路两边躺着许多不幸中弹的人。
周麟是其中之一。
救他是他本身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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