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换班,日夜蹲守在林中,那个位置是绝佳的观察位,眼力好的话,院中有多少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看清。而这个距离,只要他们是隐藏高手,即使是武功拔尖的仙剑客,也无法发现他们。



    我使用异能仅能看到鬼火似的能量团,两个小能量团在树上忽忽悠悠、明明灭灭。



    云舟他们住进来以后,隔天便有人登门,瞧打扮是个卖针头线脑的货郎,推着小车沿途吆喝叫卖。



    方圆几里内只有这一间小院,货郎直奔院子而来,站在门外询问里面的人需不需要买点针线胭脂。



    他还卖糖果、茶叶,云舟一听有糖,立刻从屋里跑出来,我在院中研究土,他过来拉我的袖子。



    凡是企图接触小院、以及院中人的‘来访者’,我必须让他们如愿。



    但不能让云舟接触他们,我起身从钱袋里掏出几个小钱,走到院门口,向两边的陆家护院使了眼色。



    他们想上前开门,接收到我的眼色,纷纷退开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



    门外的人笑容喜庆,从头到脚的打扮,都与乡间的货郎一分不差。



    如果他身上没那么多活物的话,还真不好怀疑他。



    “糖块我包了。”我把钱放到他的推车里,伸手要接他的糖。



    他拿起一个木制糖盒,里面有九个格子,每个格子里装一种糖,共有九种糖果。



    “都要啦?嘿嘿好啊,您这么大阔气,我也不能小气,这糖盒我就送您了,姑娘以后多照顾照顾我生意就是了,我常在这一带走动。”货郎把糖盒递给我,笑容格外热情。



    这一盒子的活物,我全部接下,借着托盒子的动作,我放出‘气’,‘气’穿过糖盒钻进他的掌心,他哎哟一声缩回手。



    “怎么了?”我稳稳托住糖盒,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我感觉……”他边说边晃了晃身体,推车歪倒在一旁,他也晕倒在地。



    “来人,把他搬进去。”我话一落地,陆家的两名护院跑出来,一左一右架起货郎进了院。



    远处林子里的人一定看到了这一幕,也一定会向他们背后的人汇报。



    糖盒被我用‘气’封住,里面的活物出不来。



    货郎也是一样,他体内的活物们被我的‘气’捏死了,对外界的人构不成威胁了。



    “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林子里有报信的,这人不是货郎,养着一身的毒虫,幕后之人可能快现身了,贾、辛,你们带着云舟先躲回陆家。”我回到院子里,吩咐护卫贾、辛带云舟去安全的地方。



    “不成啊,万一半路有人劫我们怎么办?还是和夫人一块最安全!”护卫辛摇头。



    “云夫人放心,盟主命我等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们绝不会让云公子受伤。”



    “那你们全力保护他,不用管我,我没事。”



    “是!”



    “安神医?”正在厨房做饭的仙剑客听到动静跑出来,手里握着菜刀。



    “害程飞的人登门了,我抓了他们派来的杀手,你和程飞也做好准备,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了。”



    “唉?!好、好哩!”仙剑客举着菜刀跑回厨房,解了围裙放下菜刀,拿上他的剑,到程飞屋里守着。



    程飞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他武功最弱,纯纯的拳脚功夫,一点内力也没有。



    傍晚时分,该是吃饭的时间,小院却冷锅冷灶,没有丝毫的烟火气飘出。



    风吹树林,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但在这声音之外,还有别的、极其细微的声音,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非常轻、在踮着脚尖急行。



    天空被夕阳染成血色,属于人类的脚步声之外,另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苍蝇又像蜜蜂,发出嗡嗡地声音朝院子飞来。



    “进屋,堵上所有门窗缝隙,灶台、屋顶全封好。”我一声令下,护卫贾、辛苦和陆家的护院立刻忙活起来。



    程飞和云舟被他们护在中间,他们关好门窗堵上缝隙,围成一圈拿着武器,做出防御姿态。



    唯独我一个人留在院中,我不怕这些活物,它们伤不到我。



    飞来的东西是一群黑虫子,天色渐暗的时候、尤其是在黑夜中,它们可以说是隐形的。



    抱团飞来的声音虽大,可若只有两三只的话,很能迷惑人,高手虽然可以察觉到它们,但多半不会放在心上,以为是普通的飞虫。



    此时它们抱团飞进院子,有的‘气’罩护住全身,它们将我团团包围也叮不着我。



    反倒是我一口气,把它们全捏爆了,它们比蚊子大一些,但没有蜜蜂大,尾上有针,用它来扎我。



    我的‘气’捏爆了它们,点点黑汁落到地上,在泥土中冒着黑烟。



    看来它们不仅尾上针有毒,整只虫都含毒。



    毒虫被灭,四周突然围上来一群黑衣人,他们的暗器也是针,且是黑色的针,同样在夜色中如同隐形武器。



    其中一枚针扎进了鸡窝,我试养的老母鸡中针倒下,临死前一声没吭。



    用针杀人,确实不会流血,现场干净易清扫,针上淬的毒应该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人被扎中瞬间毙命。



    程飞说当年登天门被灭,门中弟子就是一声不吭地死了,现场没有血迹。



    “毒针。”我故意说出来,是为提醒屋里的那群人。



    黑衣人不仅攻击我,他们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奔着屋子去的。



    他们甩出铁爪,钩住门窗的木板,将关上的门窗扯开。



    这屋子租金便宜,无论是院墙还是屋子本身用的建材,全是次品。



    拼成门窗的木板被铁爪一抓就烂,短兵相接是免不了的。



    他们似乎知道我是这群人里最难对付的角色,所以专门派了高人过来牵制我。



    三分之一的黑衣人被我震飞,有人劈开他们,行至我面前。



    这人的步伐像播放软件按了快进,眨眼便蹿到我跟前。



    她也是一身黑衣,只是外面还罩了件黑色的斗篷。



    斗篷上的帽子遮住她半张脸,但我知道她是个女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



    在我用异能‘扫描’她的时候,心中着实惊讶了一下,人到这种地步,还是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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