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住萧予琅有力的肩膀,意料中的紧张和抵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这让苏南乔也很是意外,自己那臭毛病难不成好了?
遇上喜欢的人,谁还没点欲望呢,只是苏南乔方才一时心动,按捺不住,便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但实际上,她也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在男女之事上,她可以说是非常的单纯了,说萧予琅是她的初恋都可以。
苏南乔一个直女羞涩,维持这个动作不动了,萧予琅也呆呆地,气氛中说不出的暧昧又夹杂着尴尬。
苏南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尴尬的头发稍都要竖起来了,磕巴的说道:“可……可以了吧,快擦擦头……”
话没说完,萧予琅突然有了动作,这位英勇少年就好似突然开了窍一样,一把抓住苏南乔想要抽回去的手,顺势转过身紧跟着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苏南乔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再清醒时,人已经坐在了说桌上,一抬眼萧予琅那张英俊的帅脸就在跟前放大,要亲过来了!
要尝试初体验的亲吻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苏南乔都已经能够看清萧予琅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的眼帘上微微颤抖,那双眼睛直白且闪着一丝丝的青涩。
心脏碰碰直跳,不知道是谁的在跳。
苏南乔不自觉的浑身紧绷起来,强压住已经有些抵触的心理,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她左等右等,可火辣辣的热吻始终没有落下来。
忽的萧予琅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在害怕吗?”
苏南乔带着迷茫的眼中,瞳孔骤然一缩,还是被看出来了。
她垂眸轻声道:“我不是在怕你。”
萧予琅皱了下眉,身体却慢慢苏南乔拉开了距离,他不想让苏南乔去难过。,
察觉到萧予琅的退却,苏南乔几乎下意识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但眼神却仍旧不敢看向对方,苏南乔轻咬下唇,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道:“我只是……心理上有些毛病,小时候我被人绑架过,那些人就像……魔鬼一样,只要我们不听话,他们就会把各种磨人的刑罚用在我们身上……”
萧予琅听着她说着这些,晦涩的内心一时间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苏南乔寄人篱下,而那些亲戚带她刻薄严厉,却不知道,除了这些,苏南乔还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苏南乔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她口中的小时候,是哪年光景,萧予琅不想知道,甚至不想再听苏南乔说下去。
苏南乔道:“被抓的小朋友私底下不可以随便说话,谁要是犯了规矩,那些鞭子,火棍,长针……”
原主有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但这的确是苏南乔所经历过的,那是她活下来的象征,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可在骨子里的苦难。
萧予琅忍无可忍道:“阿乔!不要再说了。”
萧予琅的低喝将苏南乔那重新陷入深渊的魂石拽了出来,她浑身一震,经过无数催眠治疗的她已经可以很快脱离深渊,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萧予琅笑了笑。
她调皮的捏住萧予琅的脸颊,“我现在好多了,至少我身边只有你可以离得这么近。”
萧予琅此时此刻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他也不敢贸然将人拥进怀里,只能笨拙的,试探性的伸手捧起苏南乔的脸,小心翼翼的在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样呢?”他亲了一口,感觉嘴唇都痒痒麻麻的。
苏南乔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不太明白萧予琅的问话。
萧予琅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都不敢再看苏南乔的眼睛,愣头愣脑的说道:“你会怕这样的接触吗?”
苏南乔被他傻傻的样子逗乐了,“亲都亲了,你说呢?”
萧予琅态度忽的认真起来:“是不是慢慢靠近,你会好很多。”
苏南乔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类似脱敏治疗,说出来恐怕萧予琅也不懂。
萧予琅道:“那我就慢慢来,每天都亲你一下,可不可以。”
他问的很认真,后缀加了一句孩子气的可不可以,瞬间击中苏南乔钢铁一般的心脏。
软的不要不要的。
苏南乔当然不会拒绝,亲一口,亲哪都行,实际上她已经不只想要亲亲那么简单了。
次日一大早,苏南乔收拾好东西,在何翠英和周敏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出了家门。
萧予琅本想同她一起,被苏南乔强硬的摁在了床上,说病秧子就要好好休息,否则路上发了病,她可没力气把人再一路背回来。
后者权衡了利弊之后,只得无奈妥协。
苏南乔坐着车把式来到镇上,去粗粮店买了好大一坛陈醋,东西挺沉,扛着去到和车把式接应的地方,累得够呛。
车把式罕见的无视了时辰,苏南乔坐在太阳底下晒得都晕乎乎的,她心中焦急,担心萧予琅会再次发病,再不来她就要真的看着醋坛子跑着回去了。
苏南乔在等和跑之间正纠结着,一辆马车忽然停在自己身边。
周玉衍掀开窗帘,唤了一声:“苏姑娘,怎的在这?”
苏南乔抱着醋坛子没动,客客气气说道:“等个人。”
她身上到处都写拒人千里四个字,和周玉衍除了必要的交易合作外,苏南乔不想和人有进一步的交流。
周玉衍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道:“听闻前面官道戒严,过路的商队或车把式都不允许通过,需要绕远路,走到这估计还要一个多时辰。”
“正好我要去村子一趟,不妨我捎带苏姑娘一程?”
这人好似是个百晓通,她还什么都没说,就把她最后一丁点希望给掐灭了。
还要一个多时辰,那回到家岂不是就要天黑了?!
苏南乔犹豫了一下,最后迫于现实的无奈,接受了周玉衍的好意。
苏南乔爬上了马车,毫不客气的把那坛醋放在了他和周玉衍中间,任由浓郁的醋香将他们之间隔出一条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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