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白青羽疼得倒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她的眼睫颤了下,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自己躺在地上,衣衫散落。
心口的血缓缓流出,上身唯一穿着的内衫裂开一半,那一片莹莹如玉的肌肤半遮半挡,在血红的衬托之中更显白皙勾人。
白青羽一瞬间意识到,自己不仅受了轻伤,而且衣衫不整?
环顾四周,尽是围观的百姓,他们纷纷露出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白青羽颦眉,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居然还是当众衣衫不整?若换成寻常女子,此时便已经要寻死了。
“啧啧,我就说白将军身体素来强健,怎么会羞愤晕倒?该不会白将军这种女子,也知道要脸面吧?”一道让人不悦的男声响起。
“封世子可别这样想,白将军既然应承世子当街褪尽衣衫,表演胸口碎大石,乃是天下奇闻,又她怎么会知廉耻?”
“要我说,白将军为了小世子,还真豁得出去,哈哈哈!”
“青羽军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我要是她,早就吊死了,省得丢人现眼。”
自那世子说完话,围观的百姓和侍卫更加对她指指点点,出言不逊。
唯有跟着她的几名青羽军一言不发,倍感屈辱,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白将军,你是自己动手解开,还是要本世子再来一剑,替你把另一边的内衫也解开?只是,你可别再假装晕倒了,本世子绝不会怜惜你,如此惺惺作态,惹得我恶心。”
看着眼前这一切,白青羽略一思索,几幕原主的记忆飞快闪过。
显然,刚才她羞愤晕倒后,这个世子便觉得她是做戏,索性出剑刺伤了她,原本是要解开她的一侧内衫,却恶意的划伤了她的心口那一处高耸。
何止是戏弄?简直是变态!
世子封梓黎厌恶的瞥了眼白青羽,也不等她回答,又扬起剑直指她的内衫!白青羽嘴角狠抽了下,以双指接住了那剑尖,轻轻一用力,剑尖便生生的碎裂!
白青羽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森然:“你想死?”
嗯?
围观的看客,皆是一愣!
“刺杀本将军,依照凤吟国国法,论罪当斩!”白青羽眼眸一凝,面带杀意,而后她一瞬捡起掉落在地的外衫,顾不得伤口,便在身上穿好。
眼看着剑尖碎裂,封梓黎惊得立刻后退了两步,“这……”
旋即,封梓黎眼珠一转,又冷冷笑了,“呵呵,白青羽,你这是要换花样啊?下贱娼妇的路子行不通,你就想试试做小辣椒?”
“不对啊,本世子素来不喜欢那种女人,你一定是反悔了!不愿意解罗裙,表演胸口碎大石?那你还是乖乖跪下求我吧,或许我能让你留一件衣衫!只是,留内衫,还是罗裙啊?”
说完封梓黎嘿嘿笑起来,他身旁的护卫也陪着别有用意的笑起来。
“你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说人话?”白青羽听言眼含杀机,没料到原主竟然答应这么屈辱的事情,她声音陡然一冷,“看来你也不用再说话了。”
白青羽手腕一动,轻而易举的夺下了封梓黎的剑,毫不犹豫的直刺他的咽喉。
封梓黎哪里会想到她当真如此果断,还是身旁的护卫见事不对,推了他一把,他虽然躲开了剑,却还是在地上摔得滚了一圈,当真滑稽。
封梓黎哎呦几声站起来,发现脖颈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距离要害只差一寸距离,他拧眉竖眼,终于意识到不对。
“白青羽,你是在战场伤了脑子,还是疯了?敢这么对我?你可知刺杀世子是什么罪名?”封梓黎眸色幽冷,却也不敢轻易还手,只得言语威胁。
“呵呵,手滑而已。”白青羽只是报刚才那一剑的仇,若不是自己初来乍到,岂会如此便宜了他?
封梓黎怒意更胜:“忘了我刚才的话了?”
“本世子说过,要想做妾,就得不着寸缕把这石头碎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入宁王府一步。”
封梓黎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搞了这么一出,白将军就是为了是给封世子做妾的?”
“这……不会真答应了吧?”
“堂堂战神,竟然给人做妾,这也太丢人了!”
“啧啧,这不是将青羽军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吗?”
白青羽美眸微眯,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做妾?你是在做梦!
她刚才那一剑是给封梓黎留了活路,只因在原主的记忆不全,依稀记得此人也算有些权势,白青羽不知自己杀了他能否全身而退,若是为这贱人赔命好不值得。
可他却出言不逊,又在作死,白青羽思考着如何处置他。
封梓黎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怕了,一脸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也不让你褪衣裙了,如今你乖乖的把这石头给碎了,本世子便大发善心,让你今日入府。”
这个女人虽然没脑子,名声狼藉,不过那张脸长得倒是生得极美,晚上爽一下也不错。
白青羽眸光充斥着杀戾之色,声音渐冷,“世子倒是给了本将军一个提议,原本你身为皇室子弟,枉顾律法,当众侮辱女子,依照皇室律法,该入狱受刑!可世子颇有权势,应当轻易可逃脱罪罚,我如今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处置,让你日后每次见人,便羞愧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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