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潇这才抬眸,原来他又是选择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了她。
不过涂潇早就不是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都是一地鸡毛。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
夜明修与她目光交汇,“可是我又失约了,涂潇,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涂潇摇头,“不会的,夜明修你我不是都很清楚么?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最后一次,你如此,我也一样,做不到的事儿还不如就不说,对你我都好。”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也踏入社会多年了,工作在心里的比例早就成为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怪你,你也无须自责。”
夜明修眼中又有了光亮,他觉得涂潇是理解他的。
于是他开口道,“涂潇...”
涂潇打断了他,怕他再次误会,“等下,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可能不会是彼此最期待的人,但是,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夜明修情绪很低落,涂潇虽然嘴上说明白,但是心中还是在怪他。
也是,如果他那天没有跟柳堃出去,涂潇就不会受伤。
但是这件事儿疑点重重,柳堃叫他去了公司,却迟迟拖着不肯签合同,明明合同已经打出来了,却非要拉着他东扯西扯,他稍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柳堃就拿着合同威胁他。
所以这中间涂潇到底经历了什么?
夜明修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他觉得涂潇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欺负,所以才导致了她不肯原谅。
夜明修没有问,这件事儿他要自己去查。
他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放在涂潇的桌面上。
“这个给你,不是对你的补偿,是我们那天的约定,你也不要有负担,房租我帮你先交了半年,没有别的意思,剩下的以后你自己交,等你好了,我来帮你搬家。”
他全程没有给涂潇拒绝的机会。
涂潇刚喊了他的名字,“夜明修...”
安燃端着果盘出来。
“哎呀,给你就拿着。”
安燃已经在厨房门口趴着听了半天了,见他办了个人事儿,才决定露面帮一把的。
不然啊,她才不会跟着参合。
涂潇见安燃开口,便没有说下文,拿就拿着吧,她也的确需要这个靠近工作的出租屋。
日后,一旦她的计划真要是步入正轨了,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等抽时间找对等的礼物,还给他便是了,她可不想再欠他。
夜明修见涂潇没有拒绝,这才安了心。
他不怕别的,就怕涂潇再也不想见他。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电话。”
看着夜明修那腻歪的眼神,安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替涂潇开口,“回吧,等搬家那天我就替她通知你了。”
夜明修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涂潇,走到门口,刚将手搭在门把手上。
才听到涂潇说,“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夜明修这才吐了口气,“嗯。”
夜明修走后,安燃就打开了文件袋。
“瞧瞧这多上心啊,涂潇,说句实话,他现在的这个身份,要对你不是真爱,真不用这么巴巴的上赶着对你好。”
“不说别的,就以他这样的职位,找什么样姿色的网红找不到?”
涂潇当然知道夜明修是认真的想要对她好。
但是涂潇也很清醒的看透了他的本质。
“我也知道,但是燃姐,在他心里,前途最重要不是么?以后呢,再遇到别的情况,他能保证就会优先选我么?”
安燃听后哑口无言,毕竟老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好啦,你也别替我纠结了,帮我来看看这个策划案。”涂潇拿着笔敲了敲本子。
安燃走上前,“你说,我听着。”
涂潇将自己刚刚的构想给安燃说了一遍,并在说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个突发奇想。
“燃姐,我这个疤痕是不是挺丑的?”
“反正是有碍观瞻了。”
“那不是正好,明儿你带着我咱俩去一趟典藏总部。”
“你就这幅尊容,去了人家能待见咱俩么?”
“燃姐相信我。”
涂潇认真的看她,安燃看她信心满满,便也没有拒绝,谁知道涂潇什么打发。
次日的下午,涂潇早早的起来,将策划案做成了ppt。
安燃起床后,她急匆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做了个简单的护肤,扎了个高马尾就准备和安燃出门了。
安燃虽然十分嫌弃,但是觉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就没狠说她。
安燃开车,俩人一路啥到了典藏国妆的写字楼。
停好车后,涂潇将口罩戴上,一路跟着安燃坐上电梯。
安燃还合计呢,“涂潇,我怎么这么没底儿啊。”
“安总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保证让你看到希望。”
安燃看着数字跳动,心就跟着晃荡,典藏国妆虽然不怎么知名,但是安燃可是知道这创始人可是个名门后代,要说是早先年公主一枝儿的,如今改了姓,可骨子里的那个傲慢,还是犹存的。
肇宝珍都45岁了还没结婚,并非是因为她没人追求,就是眼光太高。
不说是块儿铁板,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俩人到了楼上,去了前台。
隔着老远就听到一个女人声音高亢的在强调,“我都跟你们说了,品相!懂不懂!就现在这个外包装,哪里有一点宫廷气质,都给我滚回去重改!”
安燃扯了扯涂潇的衣角,“听见没?”
涂潇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让她宽心。
“您好,我们是预约了下午两点,见肇总的涂潇和安燃。”
前台一听乐了,“你们跟我来吧。”
会议室呼啦啦出来一帮人。
“大清早就亡了,扯什么皇族贵族的,啧。”
“就是说,还当自己是格格呢?”
“哎呀,可别说了,再让母夜叉听见,你们都得卷铺盖卷滚蛋。”
前台也不说话,仿佛这种私下的议论早就习以为常。
领到肇宝珍办公室门口,前台才开口,“肇总的脾气两位也是看见了,回头进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斟酌吧。”
随后就敲了门。
肇宝珍在里面怒气汹汹的喊了一句,“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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