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俩人的影子一前一后相得益彰。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人认识他,自然也不会引来什么过度关注。
霍靳恒俯下身蹲在她的正前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没人能听的见,确实一副温馨甜蜜的画面。
刚不知真相的路人,对他的妄自菲薄,他都觉得不可理喻。
那些网络上的键盘侠不明所以网曝涂潇,说的话比这个可难听的多的多。
她一个人怎么面对下来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最亲近的人突然离她而去,唯一避风的港湾也失之交臂。
那一抹心疼,让他将他揽入怀中,任由她在他的臂弯里面厮磨。
涂潇哭了许久,像是哭累了,软软地挂在霍靳恒的肩膀上。
霍靳恒挑眉,端起她的小脸,打量了一下,眉头紧紧的皱着,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将涂潇打横抱起,刘应见机迅速打开车门,霍靳恒护着她的头,慢慢地稳稳地坐到后座,将她放平在后座上,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根部。
刘应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霍靳恒,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面容,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忧郁。
“霍总,我们现在回酒店还是去哪?”
霍靳恒想了想,吩咐道,“去酒店。”
刘应迟疑了片刻,“恕我多话,霍总您人虽在春城,还是稍微注意点的好,避免有心人作祟。”
他知道刘应给他的提示指的是什么,可她现在这个状态,他也无法放任不管。
霍思宸和他挑明了对她的意图,他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无处不在的丝丝不习惯让他无处安放。
当他知道霍思宸先他一步到了春城,他还是不由得想看一眼她近况是否安好。
他将所有的工作推给了陆衍之,火速安排了春城的出差,刚到春城就看见她跟霍思宸有说有笑的相处融洽。
那种从心底生根的烦躁,他分不清是占有欲在作祟,还是不习惯身边没有她。
但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的念头,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
他想把她带走,不管用什么手段和方法。
霍靳恒见车已到达酒店,涂潇没有转醒的倾向。
他只好继续将她打横抱起,跨入酒店大堂,刘应帮他打开房门,他把涂潇放平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
霍靳恒自己进入浴室,在浴室里以往的种种画面如瀑布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自动输出,心中不由得闪过种种念头。
他再次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理由,那是因为他用惯了涂潇。
他从浴室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觉得刚才的冷水澡前功尽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热~!好热!”涂潇侧躺在床上,曲线一览无余,衬衫解已经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记得刚抱她回来的时候,明显是已经醉死过去了。
这会不停在床上扭动着身体,还这般姿态。
他本来就没打算趁人之危,现在这不是赤果果的在逼他犯错误么?
不知道涂潇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了,她懒懒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赤着上身,健硕肌肉的男人。
抿了抿干燥嘴,“你长得好像霍靳恒啊。”
霍靳恒没来由的想笑,这么快就忘了是本尊来了春城,还长得像是他自己?
还胆大包天地知乎他的名字。
他玩味的配合,“是么?”
涂潇乖巧的点头,“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的脸没有他的臭。”
霍靳恒故作淡定,“他的脸怎么臭了?”
“本来就难得见他笑,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摆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他千八百万的。”
霍靳恒被气笑了,“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
霍靳恒见机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坐在她的旁边,捉住了她的手,俯身将自己的脸无限大地放到她的瞳孔前。
霍靳恒看着她的肆意妄为,故意将自己的身子压了下去。
“涂潇,你看清我是谁!”他隐忍着提醒。
涂潇却扬起下巴,一副管你是谁的神情,正巧不巧的碰在了他的侧脸上。
这动作让他想起了之前,自己有一次这样对待过她,这么一想她还挺记仇。
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来不了解涂潇。
看着她蛮横不讲理的表情,“你确定让我脱掉浴袍?”
涂潇单手托腮,“脱不脱还不是你说了算?”
霍靳恒的手放在腰带上,“呵,好啊。”
当腰带滑落的时候,涂潇笃定了,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是霍靳恒,他才不会这么乖乖配合。
她头向后仰去,没有回答,就当自己在梦里,侧身倒在了大床上。
霍靳恒将她在床上放平,在她耳侧呢喃,“涂潇,你在我身边这三年,心里可有记恨我的事情?”
“恨我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救你,还是恨我眼看着你掉入火坑?”
他想趁着她醉了,想法子问出她的心里话,可得到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根本就无法领会像涂潇这样人的难处,他从一出生就养尊处优,本质上就没有因为生活的窘迫犯过难。
可她却是从一出生,就要拼命的活着。
他问的问题,涂潇听到了,她心想告诉你真是的想法又能如何。
心里早就有了明确的答案,她清楚地知道两个人的地位的悬殊,就是因为知道无法逾越鸿沟,不能痴心妄想,反倒是觉得痛苦也无济于事。
他要走的路是一条康庄大道,他要的那些她这辈子都给不起。
她有自己想要的人生,就算人早就扎根在心里了,也可以随时随地装看不见不是么,这样才足够聊以自我安慰。
次日上午,衡通集团的会议室,久久不见出现霍靳恒的身影。
陆衍之推了推眼镜,凎!都已经十点了霍靳恒怎么还没出现,一众人等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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