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兰小新是别的女人,岳梓童不会认真要求李南方陪她出门,反而会在发现这个苗头后,去极力打击她。
本小姨的未婚夫你也敢碰,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这个女人是贺兰家的大小姐,因一段不幸的婚姻备受贺兰家宠爱,任何男人招惹到她的下场,都不是很妙,休说岳梓童现在是白丁之身了,哪怕依然是岳家的大小姐,为保住李南方也要谨慎行事。
李南方读懂了岳梓童认真里所包含的意思,稍稍有些感动,不好再违逆她的好意,不就是陪那女人去一趟南疆吗,小意思。
贺兰小新为什么要去南疆,又是为什么要求他一起去,李南方不需要太费力,就能想到其中的原因。
看来她已经知道死杀的幕后黑手了,像这种跋扈的女人,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现在竟然有人主动招惹她,她如果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至于她要求李南方同行,无非是两个原因。
一个是食髓知味,要借着出差机会,好好被男人滋润下;另外一个呢,则是贺兰小新看出他不一般了,再鉴于他那方面的变态能力,想把他收到裙下。
如果是前一种,想到能把贺兰家的大小姐,贺兰扶苏的亲姐姐,给搞得要死要活的,仅仅是想象一下,李南方就有着报复的成就感。
可假如是后者,忠于爱情的李南方大义凛然拒绝她,那么他的下场不要太好。
李南方不在乎,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去了,自以为是的贺兰小新在他眼里,就是一条小阴沟而已,踮起脚尖就能走过去了。
想到小阴沟这三个字时,走到客房门口的李南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右脚大拇指,小腹内噌地窜上一股子热气。
看来,今晚要对着墙壁弄一管了。
打开客房的电灯开关后,李南方叹了口气。
虽说岳总说已经为他收拾好了房间,他可不敢奢望,她真会那样贤惠。
事实证明李南方没有想错,客房里依旧像他刚来入住时,干净的让人发指。
还是那张硬板床,别说是枕头被窝了,就连床单都没一条。
李南方上次刚来岳家时,正值七月,睡在木板床上也没什么,但现在已经是中秋时分,昼夜的温差比较大,晚上不盖被子睡觉,肯定会觉得冷。
望着空荡荡的木板床,他觉得有些索然无趣,更觉得岳梓童太幼稚了些,真以为他还是以前的他,必须要住在这个家里,接受她的各种摧残吗?
不过凑合一个晚上还是没问题的,明天晚上,李南方就绝不会再住在这儿了。
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身价数千万的老板了,有资格常住星级酒店。
回头向外看去,恰好岳梓童也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小姨就连忙低下了头,这是心虚的表现。
看来这孩子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做太小家子气了。
“晚安。”
迫使岳梓童无法面对她的良心后,李南方满意的笑了下,关上了房门。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点,这么早就睡觉,李南方还真不怎么习惯,不过昨晚被鬼女人又是狂虐,又是逆推过后,也感觉有些倦了,都忘记要弄一发了,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南方觉得有些冷,缩起双腿睁开了眼。
一股子阴凉的风吹来,仿似放大数十倍的女鬼的手,在他身上轻柔的抚摸着。
好吧,其实没必要形容的这样文艺,就是没关窗户,午夜过后的气温更低,潮湿的冷空气从窗外飘了进来。
明明觉得冷,李南方却懒得不愿意起来,再次蜷缩起双腿,抱在怀里又闭上了眼,这也是很多人的正常反应。
他刚要再次沉睡过去,却又再次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
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好像猫儿在偷偷靠近猎物那样,每走一步都会停顿下,很小心。
脚步声是从二楼楼梯口那边传来的,应该是两个女人中的一个下楼了。
既然不是陌生人来访,李南方就没必要再打起精神倾听什么,那样会耽误自己休息的,张嘴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了眼。
只是,那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的屋子,这又算怎么回事?
来者,很可能是贺兰小新,这女人耐不住寂寞了,要趁夜偷偷跑来,再次品尝要死要活的滋味。
脑子里这样想着,李南方心中火热,嗓子里开始发干了。
男人在做那种事时,就算是在冰天雪地内,也不会感到冷的。
但当锁眼里传来轻微动静后,李南方又失望了。
能拿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的,只能是岳梓童。
他倒是不介意好好‘孝顺’下小姨,只是岳梓童相比起贺兰小新来说,还是后者对他的吸引力大点。
带有报复快感的去征服一个女人,那种滋味,啧啧,远比两口子合法过生活,要感到刺激很多。
在白天时,开门声是听不到的,可在午夜时分,轻微的吱呀声很刺耳。
房门被慢慢地推开,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星光,微微眯着眼的李南方,能看到一条模糊的白色影子,反倒是幽香的气息,随着她的出现,很快就弥漫在了空气中。
她来干嘛?
难道是贺兰小新的入住,让她产生危机感,这才决定掏出点真材实料,来给稳住哥们,先给我点甜头尝尝?
李南方心里这样想着时,赤脚走进来的岳梓童,踮着脚尖来到了窗前,俯身,弯腰——一床轻软的棉被,盖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想多了。
她小姨午夜时分偷偷前来,不是要和他增进私人感情,而是担心夜晚天冷他会受凉,专门来给他送被子的。
良心发现,还不错。
李南方感受到了温暖,不仅仅是来自被子上——送完被子就赶紧走呗,要不就偷着钻进来,哥们敢保证你睡袍下面,应该是真空的。
不走,又不钻进被窝里,总是站在床前弯着腰的不动,微凉如玉的手,真像长辈那样从我脸蛋上轻抚而过,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等了半天,没等到岳梓童主动钻进被窝的李南方,有些不高兴,假装在睡梦中呢喃了句我要,翻身背对着了她,又发出均匀的轻鼾声。
我要,我要啊!
你听清楚了没有?
要不要,再说一遍?
就在李南方刚要再提醒下岳梓童时,门外客厅中忽然传来砰地一声轻微闷响,应该是什么东西碰在了楼梯上。
夜半时分太静了,楼梯口那边传来的低声嘶哈冷气声,在房间里也听的很清楚。
岳梓童立即站直了身子,迅速走到虚掩着的房门前,向外看去。
接着,她就转身回来,四下里看了眼,伸手把刚盖在李南方身上的锦被揪下来,矮身好像土行孙那样,白影一闪,不见了。
李南方睁开了眼,很想笑。
他小姨那么冰清玉洁般的人物,居然钻进了他的木板床下。
在钻床底下时,总算还记得抱着被子垫在地上,这也避免了被人看到,李南方身上已经被盖上被子了。
吱呀的开门声,再次缓缓响起。
已经慢慢平躺在床上的李南方,右眼微微睁开,还没有看到来人的身影,一股子御姐最爱的甜香气息,涌了进来。
不同于总是自以为是冰山雪莲的岳梓童,闺房橱柜里的睡袍,一水清的白色,贺兰御姐特喜欢黑色。
在这方面,白色代表着清纯,而黑色则代表着性感。
其实李南方也特喜欢女人真空穿黑色睡袍,黑白相映时散发出的迷人魅力,对男人的刺激性更大一些,这就是女人穿黑丝,要比穿白丝、肉丝,更引人注意的基本原因。
贺兰小新开门后,没有马上进来,而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微微歪着脑袋,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她是在听声。
刚才在下楼梯时,因光线不好,地形不熟,新姐左腿膝盖不小心碰在了楼梯上,直觉应该是青紫了,很疼,弄出来的声音,在黑夜里也显得格外刺耳。
她怕会惊到岳梓童。
其实,今晚刷锅洗碗累了个半死的贺兰小新,是没打算来找李南方的。
一来有可能会被岳梓童发现,继而影响姐妹感情。
二来呢,则是她怕不理智的行为,会破坏了她的计划。
可在躺下后,明明累得浑身骨头都酸痛,就是睡不着。
更何况,偷着做这种事,比光明正大的做,更刺激,绝对的终生难忘啊。
身体上的强烈渴望,最终战胜了思想上的理智,蛊惑的她心里好像养了一只猫,不断拿爪子挠她的心肝儿,再也忍不住了。
新姐曾经特意参观过李南方的房间,还为岳梓童的别出心裁而叫好——真好啊,就算是被她发现,也有借口说是不忍心他着凉,才去送被子的。
新姐是个心计很重的女人,哪怕是饥渴难耐下做这种事,也要反复推敲,找到最佳方案。
在抱着被子出门前,她用胶带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样,在她忍不住那种如潮袭击时,能避免高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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