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到了许文雅的酒店,我还在懊恼,如果碰到了许文雅我怎么说才好,索性并没有碰到她,应该是在忙。
一路上夏初雪也没跟我说话,就自己生着闷气。
我一阵无奈,难道我说“我会”他就开心了?
人说出的个做出的不会一样,只不过对我来说,大概率跟我说的一样,如果是遇到了这种情况的话,我是不会动手的,只会跑。
毕竟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情侣。
夏初雪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我刻意放慢了脚步,以便她能跟上。
房间门口,夏初雪才从生气中反应过来,看着房间门,好看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
我心中冷笑,“装不住了吧。”
让我意外的是她没有向我提问,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她便走了进去,留给我一个好看的背影。
我在后面撇了撇嘴,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内。
我和夏初雪大眼瞪小眼,都没说话,我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气氛一时间有点怪异。
她自顾自地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半袖,然后用手理了理头发,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环境,在加上现在这个压抑地气氛,我终于忍不了了。
“你咋就不问问。”
“问什么?”
我伸手指了指房间说道:
“这个啊。你就不好奇?你快问问。”
夏初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哦。”
“哦个屁呀你哦!”
“切!”
“我劝你好好说话,你看看这豪华套间,我就问你想不想住?”
夏初雪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说道:
“那你赶紧找话题跟我聊天,找不到你就自己找原因。”
“我不好奇。”
“我不信!”
夏初雪靠近我,一只手托腮,眼睛里地俏皮再也掩饰不住。
“你看看,你还说你不幼稚。我要是把你放到小学门口,你肯定会和小朋友们争论起来。”
我身子向另一个方向挪动了一下,尽量远离她,这孤男寡女的。
虽然说我没那个心思。
夏初雪见我没说话,又说道;
“要不要姐姐给你买一条红领巾?”
“你可真是乐于助人啊。”我说道。
我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便说道:
“唉,你爹为什么把你留在这了,上个车牌子而已,我又不是不会。”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爸爸那是怕你背地里勾搭小姑娘,你看,你连房间都开好了。”
“真的假的?”
“当然了!”夏初雪非常肯定的说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希望我有那个能力,多少勾搭两个。”
这是实话,我确实这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大概率是和我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我得不到来自父母得爱,便寄托于用另一种方法来填补我内心得空缺。
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说法:“家庭不美满导致缺乏安全感得孩子容易早恋。”
我觉得这个说法非常适合与我。
就像我和沈煜,我爱她吗?我不确定,大概率是不爱的吧。我只是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母性的光辉。因为她胸大。
夏初雪突然严肃了起来,问道: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心思有点低落,便点上一支烟,缓缓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就是一个俗人吧,俗不可耐的那种。我就成天做那种百日发财的美梦,但是根本不想去奋斗。你知道吗,我生活中根本找不到方向,更不会像网上说的那样,去努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或者怎么干,你懂我的意思吧。”
夏初雪沉默。
我接着说道:
“你看这个房间,刚进来的时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豪华,就是大,可是当我自己待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受不了这个环境了,因为很空旷,空旷地让我很压抑,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不是很矛盾,但是这就是我地感觉……我想逃离这个环境,逃到哪里不重要,反正就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可是我不知道我该逃到哪里去,可能出了这个房间,还会有另一个房间等着我,总之,我逃不掉。”
深吸了一口烟,香烟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继续说道:
“就像是处于黑暗中的人,不管向着哪个方向走,走到最后,依旧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且外面的大世界并不会给我提供一个路标、一点光亮。”
夏初雪伸手将桌子一边的烟灰缸拿了过来,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弹掉烟灰,继续说道:
“曾经陈程飞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说我有什么梦想,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好久,最终回答他说我就想当一个废物。”
“我不知道‘废物’这一个词是具体是用什么去定义的,但是我知道可以把我归类到‘废物’一类中去。”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想要的多不多,就在我身处工地的时候,就那种顶着烈日抹灰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我想要的很多,很难达到,因为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不会离我的目标更进一步。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会觉得我想要的其实不多,不过是一个二居室的房子,一个身体健康的房子而已。老天爷如果开眼的话,就会实现我的愿望。”
“可是当我第二天又身处工地的时候,便又会觉得我想要的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如此反复,我便不会对我的人生有一点目标,甚至到最后我就不想努力了,在得知爷爷肺癌晚期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我不管怎么努力,最后的接过都不会改变。”
说完我红了眼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你懂不懂,不懂也很正常,我没文化,说话的水平自然也强不到哪里去,你就凑合理解吧。”
夏初雪眼睛里闪过一丝晶莹,一闪一闪地很好看,可是我没有心情欣赏。
“韩一鸣,你说的意思我懂。”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是她安慰我说的话,她肯定不懂,但是不重要。
“你能跟我说说,你爹咋跟你说的吗?说实话,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时候,这几天就跟做梦一样。”
“就是上次爷爷和你说的呀。”夏初雪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甘心地问道。
“上次都和你说过了,韩一鸣,你是不是傻了。我真的理解你地心情,但是请你不要放弃,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挺美好的。人的运气就像是一条抛物线,当达到最底部的时候,往往就代表着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夏初雪着明显的是在敷衍我,显然她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并不打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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