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首曲子,就能开出这种天价,这个人确实是有钱。
可是,这6000两依旧没有吓退所有人。
毕竟有一部分人,确实是极为富裕。
“6100两!”这人已经开始有些咬牙切齿了。
“6300,我出6300两。”
出价的人,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人了。
毕竟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花魁虽美,却还是得量力而行,别一会儿给不起钱就尴尬了。
“一万两!”
这声音一出,场上陷入了一片寂静声,这已经超过很多人的承受能力了。
“我说怎么不吱声呢,等着来个大的是吧。”
韩非摇了摇头,这苟德征当草包不行,装叉还是挺有经验的。
这一开口就把人震慑住了,尽显他家底丰厚。
就在韩非准备开口捣乱的时候,同样是2楼,又有人出声了。
“一万零一百两!”
这人一身青衣,长得英武不凡,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质。
苟德征的装叉表演被人打断了,他当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一万一千两!”
“一万一千一百两。”那名年轻男子不敢失望。
之后,便是这两人的斗争了。
“一万二千两!”
“一万二千一百两!”
“一万三千两!”
“一万三千一百两!”
两人应该是以前有过节,无论苟德征出价多少,对面的都会加一百两。
不像是争抢,反而像是羞辱。
现在这个价钱,已经远远超过了柳树雨若曲子的价值。
别说是曲子了,即便是在扬州的一些著名的花船上,这个价钱也足够任意潇洒了。
“两万两!!!”
苟德征已经红了眼,他歇斯底里的喊出这个天价。
众人一片哗然,两万两就为了一首曲子,这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而对面的男子没有再开口,反而轻笑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
其实苟德征也有些后悔了,两万两不至于让他太过心痛。
但这仅仅只是一首曲子而已,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可能再反悔。
他心里安慰自己,这两万两就当是聘礼了,他的目标可不是为了一首曲子。
这柳雨若,他要定了,正妻是不可能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小妾,也足够羡煞旁人了。
台上的艳娘,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一首曲子就卖了两万两,这果然是个摇钱树。
“既然没有人出价了,那这首曲子就归苟公……”
她的话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我出两万零一百两!”
唰的一声,所有人都看向2楼的韩非。
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笑了笑,随后一饮而尽。
而苟德征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了,他冲着韩非喊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还加不加钱?”韩非满不在乎。
“好好好!”
苟德征己是怒极,无论是谁,被人连番针对,恐怕也没有什么好脾气了,更别提还是这么个纨绔子弟。
“我现在怀疑你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你知不知道故意抬杠的下场?”
韩非轻笑一声,随后把手放进衣袖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
扇了扇风,他对着苟德征说道:“苟公子,要是没钱呢,咱就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苟德征用手指指向韩非,随后转头喊道:“我出两万五千两。”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他必须在这场争斗中赢下来。
至于之后嘛……
苟德征眼露凶光,事后他不会放过韩非的,前面那个人他惹不起,但是韩非,非死不可。
他一定要把韩非折磨死,然后再拿了他的钱,用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想到这,他心情都好了不少,脸色也变得轻松了。
只是他没想到,韩非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目的来的。
“三万两!”
苟德征继续喊道,反正损失多少就从韩非手里拿回来,他也就不在意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韩非没有再加价了。
他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苟德征,跟刚刚那位青衣公子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苟德征又是一阵愤怒,不过随后冷静了下来。
死人而已,不用跟他多做计较。
一首曲子,竟然卖出了三万的天价,这一幕,足够在场众人吹嘘好久的。
确定没有人再出价后,艳娘直接说道:“既然如此,这曲子就归苟公子了。”
随后,一个女仆端着木案走了过来,案上有一本书,应该就是这曲子的琴谱了。
苟德征过去拿起琴谱,笑着对艳娘说道:“艳娘,这曲子我不太明白,不若邀请雨若姑娘为我演奏一曲。”
“这自然是可以,我叫……”
还没说完,苟德征便直接打断了她:“我的意思是跟我回去,给我一个人独奏,毕竟我花了钱的不是吗?”
“这……”艳娘的脸上有些难看,这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啦?”苟德征语气已经有些不对了,他威胁道:
“你应该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只要我随便说说,你这花船可就不复存在了。”
能做得起这生意的,艳娘后面自然也有些背景,而且还不弱。
只是这背景,碰上这种世家,那就相差甚远了。
因此,她也不敢违背这苟德征的意思。
看到艳娘不敢吱声,苟德征得意道:“既然你同意了,那一会儿就让他跟我走吧。”
苟德征整个人春风得意,但台上的花魁却是另外一幅光景。
她知道,在这种地方肯定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愁苦更甚,格外令人怜惜。
韩非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
整个花船他都已经看过了,根本找不到任何隐藏起来的人。
难道这苟德征真的如此草包,为了色连命都不要了?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韩非突然有些明悟。
这苟德征并不是没有带任何人,他身旁的两个女子就是他带上船的。
在这花船里,却又自带女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合理。
除非,这两个女人很重要,必须形影不离。
这两人,很可能就是他的护卫。
只是,这两人如此年轻,又凭什么能够保住苟德征呢?
竟然想不通,他决定出手试探一下。
端起酒壶,他慢慢的往下走,随后来到苟德征旁边。
“苟兄果然豪气,三万两买一首曲子,可谓是吾辈楷模,我当敬你一杯。”
说着,举起眼前的酒杯,示意苟德征也喝一杯。
苟德征现在满面得意,面对韩非这个“死人”,他不介意喝一杯,就当是送行了。
举于是他起手中的酒杯,一番故作豪迈,随后一口饮下。
韩非见状,轻声喝道:“好,果然够豪气,再喝一杯。”
他拿起手中的酒壶,又慢慢的倒了一杯。
这时,韩非突然“手滑”,整个酒壶向桌面倒去。
突然,旁边的女子迅速伸手抓住酒壶,随后娇笑一声:“这位公子,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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