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看着许芸两个人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
不,比杀父仇人还要恨的那种。
眼都红了,“姐夫,姐夫你快点叫人啊,把这对狗男女拉出去砍了,不行,砍之前得先打他们一顿,就就每人打一百大板好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眼许芸,眼前一亮,“这个女人打的时侯给我悠着点,我要活的啊。”
一侧的刘县令都恨死眼前这个小舅子了。
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给飞出去。
一个劲的打眼色,可惜对方就是不看啊。
还站在那里对着许芸品头论足呢,“没想到这女人瞧着长的还不错,比起醉花阁的头牌肯定是不如,但多少有些味道,哎你们要不打轻点,就给她二十大板好了。”
“不过这个男的得使劲儿打。”
“给我把他往死里头打。”
只是他在这里叫半天,结果倒是好,一个人都没来。
这让年轻男子很是不乐意了,冷哼一声看向了刘县令,
“姐夫你这是啥意思,怎么着,我的话他们都不听了是吧,这两个人把我打成了这样啊,你看我的腿,都要成瘸子了,你竟然都不管的?姐,你看看我姐夫,他……哎,你们两个咋了,你们打架了?”
后知后觉的,年轻男子总算是瞧出了些许不对劲儿。
他看看自家姐姐又看看刘县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说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姐夫身为父母官那可是忙的很,你能不能别老是动不动就和姐夫闹腾?而且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你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怎么能和我姐夫在这里闹呢?”
“简直是岂有此理。”
“有辱咱们家的斯文呐。”
县令夫人也是被这一番话气的不行,狠狠的瞪了眼自己亲弟弟,
“你挨打活该!”
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没打死他?!
当然,这话可不敢说,回头她娘得从老家杀过来骂她个狗血淋头!
不过县令夫人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看许芸再看看刘县令,
“这个女人不是你找的相好?”
啪。
洛行周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县令夫人的脸上。
他神色冰冷,眼神透着狠厉和杀机,
“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可就不是这一巴掌的事儿。”
“你你……”
“夫人,这位是大将军!”
县令飞快的制止了自家夫人的话,抢在她再次开口前把话说了出来,甚至边说还边恭敬的下拜,“下官见过大将军,未曾远迎,大将军见谅。”亲自给身边的姐弟两个示范了一番,他回头瞪向傻呆呆站在那里的自家夫人和小舅子,一声冷哼,“夫人,还不赶紧上前见过大将军以及许神医?”
县令夫人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这这,这真的是大将军,洛家的那位……
而且许神医?
她抬头看向刘县令,张了张嘴唇,
是她之前听说过的那个女神医吗?
刘县令轻轻点点头,那意思很清楚,就是你想的那一个!
县令夫人脸一白,咬了咬牙上前见礼,
“大将军,许神医,是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还请两位别和我这个妇人计较。”
洛行周根本没理会她,只是把视线落在了刘县令的身上,
“身为一县之长,竟然纵容自己的妻弟开妓院,设赌坊,这也罢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诸般种种,刘县令,你可真真是当的好父母官啊。”
刘县令听着这些话扑通就跪了下去,一脸的惶恐,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
“下官真的不知道他办的这些事儿,真的啊。”
“都是他擅自作主,甚至在外头打着下官的名义行事,下官冤枉啊。”
边说还边回头瞪一眼跪在县令夫人身后一脸惊惶失措的年轻男子,
“混账东西,原以为你只是仗着我的名头在外头做点小生意,也无伤大雅,没想到你竟然胆子这般的大,胡作非为不说,还利用本官的名声去做尽恶事,真真是岂有此理,本官这次绝不会轻饶。”
“大将军您放心,我这人向来是公平公正,他即然做错了事情,本官定会大义灭亲,这就把他压入大牢。”他从地上站起来,扭头朝着外头高喝一声,“来人呐,把这个混账东西押下去,打入大牢。”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看。”
身后的县令夫人听了这话瞪大了双眼,可眼看着衙差带人忽啦啦进来,在洛行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刘县令一咬牙,指向瘫软在地上的自家妻弟恨声道,“把这东西给我压下去,回头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本官再按律行事。”
别看县令表面上很是气愤。
心里头却是想的清楚,他只要拖上个几天或者是一段时间,大将军肯定会离开的嘛,到时侯这整个县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说有罪就是有罪,他说没罪自然就是没罪了。扭头对着一脸怒气的自家夫人使了个眼色,希望,这女人能看的懂!
县令夫人倒不是看懂了他的眼色。
实在是被吓到了。
硬是没敢吭声。
直到自家弟弟都要被人给拖出去了,她才一个激棱回过了神,看一眼杀猪般大喊的自家弟弟,县令夫人一脸的焦急,“相公,我弟弟他还小,那些事情他并不是都做了啊,他他都是被人给哄骗的,伤天害理的那些事情他真的没做过啊。”
“相公我就这一个弟弟啊,你不能抓他。”
县令瞪了她一眼,一拂袖义正词严的开了口,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虽然是本官的内兄,可即然做错了事情,那就绝不能轻饶。”
顿一下他安抚般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你只管放心,如果这事儿查到最后他是清白的,我定会亲自还他清白的。”
县令夫人看看自家男人再看看站在一侧眼神幽深神色冰冷的洛行周,捂了下自己肿的老高,火辣辣生疼的半边脸,她一脸委屈的嗯了一声,张张嘴终究是没敢再继续说自家兄弟是清白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的,别人不知跟着自这,她心里头还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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