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一道大嗓门的是有人凄厉大喊,
“天呐,死人了……”
接着就是一声炸雷在屋顶响起来。
许芸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冒着大雨冲进了自家院子里头。
边哭边喊的,
“许芸,许芸你快去救救我你叔啊。”
是五婶儿!
许芸赶紧朝外走,一侧的洛行周则是把早拿在手里的蓑衣披在她身上,
“别上再出去。”
又塞她手里头一件,“这件也拿着。”
这是知道她会把身上的蓑衣脱给外头雨里的人……
许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拿着蓑衣走进了雨中,
“五婶儿怎么回事儿,你别急慢慢说。”
她还没说完呢,雨里的人已经上前快步握住了她的手,
“许芸,侄媳妇,快去救你五叔去吧。”
她拽着许芸就走。
许芸却是快速的反手握住她的手臂,
“五婶儿你别急,我和你去,可你也得说清楚情况,然后我还得拿些药什么的啊。”
“摔伤了,脑袋全是血,许芸啊,你五叔不能有事儿啊。”
“婶儿救救你了。”
“婶儿给你跪下。”
她边说边就跪了下去,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了雨里头。
许芸赶紧把她给拉起来,
“婶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别耽搁时间了……”
“这是你的药箱。”
一只手伸过来,是洛行周。
药箱已经递了过来,顺手还帮她把蓑衣理了一下,声音温和,
“走吧,我和你一块过去看看。”
“好。”
许芸本来就是准备过去的,并没在意。
五婶儿一脸的焦急,只顾拽着许芸朝外头走,许芸只来得及回头交待周冰几句,让她在家看顾好妹妹便走出了院子里头,走出去才发现,村子里头的水已经没膝,好些地方得趟水过去,偶尔还能看到有谁家的院墙被水给冲倒塌的,还好的就是屋子没事儿。
五婶儿拽着许芸走进自家屋子。
进屋后许芸才发现,漏雨,到处都在漏雨。
屋子里头的地下锅碗瓢盆的都用上了,饶是这样屋子里头还在噼哇啪啦的下。
几个孩子缩在角落里头冻的瑟瑟发抖。
看到自家亲娘回来,最小的两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爹他他要死了吗?”
“闭嘴。”
“谁敢乱说,回头我抽你们。”
周五婶儿顾不得骂自家孩子,拽着许芸朝屋子里头走,
“许芸你快点,你五叔被抬炕上去了,还躺着呢……”
村长已经让人去请隔壁村的大夫,可这个情形人家来不来都是未知数!
周五婶儿被人一提醒,心一横就冲进了许芸家。
“许芸你快点,快看看你五叔。”
屋子里头还有两个人,村长是一个,还有一个许芸瞧着眼熟,想来应该是原身没打过交道的,她也懒得去想,直接走上前看向躺在炕上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血,瞧着好像气息皆无……
这是,人没了?
许芸脚步顿了下,村长已经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侄媳妇快过来看看,你五叔他……”
“先等一会儿再说,我看看。”
许芸飞快的打断村长的话,“你们都靠后,让我看一下。”
望闻问切。
就那么两眼,许芸心里头就又沉了两分,
这情形瞧着不妙啊。
探了下鼻息,还有点气儿,虽然暗自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又揪起了一颗心,
“摔的是脑袋?”
“被一堵墙砸的,埋下了面了……”
村长的话里头带着满满的后怕,幸好自己跑的快。
而且,他看着许芸的眼里满满的期盼,可千万得把人救活啊。
这出去放水可是他召集的人。
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这可是他一辈子的负担啊。
“我先看看,你们都别急。”
许芸略想了下,扭头看向一个劲儿哭的周五婶儿,
“有水吗,给我倒一杯。”
“有有有,马上就来。”
周五婶儿端过来,手抖的洒了好几回。
村长看的都急死了,直接端过来递到了许芸手里,可看一眼炕上生死不知的人他又叹气了,
“许芸啊,这样子怎么喝?”
许芸顿了下,心里头叹口气,
她咋知道怎么喝?!
不过她也没想着让人喝什么水,就是想籍着这个遮掩半滴灵泉水罢了。
希望有用吧。
空间里头,白小喵哼哼两声,
竟然敢怀疑它的灵泉水?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外头那人的伤势的确是重,要不,它再帮一下这个没啥用的宿主?
外面,许芸籍着喂水的时侯把半滴灵泉水弹进对方嘴里。
灵泉水喂进去。
许芸看着脸色惨白人事不醒的周五叔,心里头想着要是有个听诊器就好了,这样她就能仔细听一下对方心肺的情况,而且,瞧着这出血的情况,最好是能输些血……
正想着呢,她就觉得自己脚边的药箱咣当动了一下。
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吗?
正想着呢,咣当一声,药箱翻开倒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的听诊器和输血器材。
许芸一下子瞪圆了双眼,
这这……
空间里头的某喵却是一脸的得意,高兴的转起了圈,
震惊了吧猜不到了吧知道本喵大人了不起了吧?
哼,愚蠢的凡人!
某愚蠢凡人许芸也不过瞬间便猜出了这东西的来处,她摇摇头,压下心头的震惊和疑惑,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先用听诊器,只是她拿了东西往周五叔胸口上落的时侯把周五婶儿村长几个吓一跳,周五婶儿更是嗓门都尖了好几度,“许芸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瞪着许芸,眼里全是愤怒,
“你五叔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沾他便宜,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你给我出去!”
许芸,“……”
她黑了下脸,好笑又无语的看向护犊子般护在自家男人跟前的周五婶,
“五婶儿,我这是帮五叔看病呢,你看,我这是听诊器,能听的到五叔心脏有没有受伤。”
顿了下,她声音里头带了几分的凝重和威胁,
“五婶儿要是不想让我再帮五叔看伤,不想让五叔好起来,那你尽管拦着。”
“只是五叔治不好,以后五婶儿可别后悔!”
这话周五婶一下子怔住,“你你刚才是是帮你五叔治病?”
可哪有治病这样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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