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到了衙门还敢这么嚣张?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按着板子迅速上前,围住了殷无离。
殷无离不动声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衙役们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敢上来。
“还愣着干什么?打啊!给我重重的打!”
袁彦东大声呵斥起来,衙役才终于走上前,要去抓殷无离。手刚伸过去,只听“咔嚓”一声!
那个衙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板子就不见了。
啪!
一板子甩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几个衙役手中的板子被敲落,一板子下来,几人摔在地上,抱着腿惨叫起来。
殷无离拿着板子,还站在原地,就连双脚都没有动过半分,面无表情,目光中一片冰冷,如同深夜的寒潭,静谧,但平静之下却藏着暗涌波涛。
“废物!”
袁彦东迅速冲过去,刚要动手,殷无离目光一利,一板子拍在他背上!袁彦东惨叫一声,刚仰起头,又是一板子下来,咚一声拍在他胸口!
“啊——你竟然敢打我……”
话还没说完,殷无离又是一板子敲过来过来,砸在袁彦东身上,直接把他打得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殷无离直接折断板子,丢在他身上。
袁彦东气得脸色又青又白。“你竟然还敢在衙门动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绑起来!”
他大喊一声,转头看去,却见所有压抑和随从已经被打得全部躺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而他一直觉得十分柔弱的洛水心正一拳把最后一个衙役打翻在地。
袁彦东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
洛水心笑了笑。“不好意思,手痒,忍不住。”
殷无离站在庭院中央,周围满是受伤的衙役,不断惨叫着。但他却连看也不看,目光冰冷,缓缓道:“叫袁勇出来。”
袁勇早上刚得到世子来到寿春之后,就立刻让人去找,一整天下来,几乎都快把整个寿春翻个底朝天了,可就是找不到世子的踪影。
询问门口的守卫,他却根本说不清楚。当时世子坐在马车上,连衣角都没有看到。
“还是找不到吗?”袁勇不满道。
“大人,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啊,可就是找不到。”
袁勇紧皱着眉。“继续找!世子是来处理霜冻的,不能让他去附近几个村子,要是伺候好了,明天春天之前,本官就能当上知府。”
几个下人满脸堆笑,恭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袁勇被捧得心花怒放,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对了,彦东呢?”
“少爷刚才去望春楼把那几个刁民带回来了,正在后院审讯呢。”
“哼!”袁勇冷哼一声。“这些蛮民,竟然敢在本官的底盘上撒野,走,过去看看!”
他带着头朝后院走来,刚走进去,却见满地躺的都是衙役,袁彦东扶着胸口趴在地上。正中央站在一个妙龄少女,嘴角噙着一丝笑,和周围躺了满地的人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彦东,怎么了?”他连忙跑过去,把地上的袁彦东扶起来。
“爹!”
袁彦东一把抓住他,指着洛水心和殷无离。“就是他们!到了衙门竟然还敢撒野,把我们打成这样,爹,你要帮我!”
袁勇脸色迅速拉了下来,转头狠狠瞪着两人。
“你就是袁勇?”还没开口,洛水心便开口道。
袁勇猛地睁大眼睛,高声音呵斥:“放肆!你竟然敢直呼本官名讳!”
洛水心冷冷一笑。
“就是你让人偷了农户们的粮食?霜冻这么严重,朝廷派发下来的赈灾银两呢?”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勇脸色聚变,慌张道:“侮辱朝廷命官,信不信本官砍了你的脑袋!”
“袁大人好大的官威。”
刚说完,一个愠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此时天色昏暗,一道高大的声音站在阴影中,刚才袁勇没注意,此时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疑惑地转头看去。
对方的五官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但这声音听上去却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但袁勇并没有在意,“你们两个蛮民!在衙门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不打几大板,是不会听话!来人,给我抓起来!打!”
殷无离闻言,反而笑了起来。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亲父子,就连手段也一模一样。
“该打板子的人应该是你吧!袁勇!”
他冷冷一呵,突然拿过衙役手中的板子,朝袁勇丢去,直接砸在他身上!
袁勇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脸色铁青。
“你竟然敢……”
话说到一半,黑暗中的人缓缓走出来,刀削般深邃的五官渐渐显露出来,身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
袁勇的声音戛然而止,彻底傻眼了。
“殿……下?”
“看来你还认得我!”
袁勇吓得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爹?你干什么?”袁彦东不敢相信地指着殷无离,怒斥道:“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还不赶快把他关起来,砍了他的脑袋……”
“混账!还不快闭嘴!”
袁勇脸色大变,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跪趴在地上。“下官,参见世子殿下。”
“世子?”袁彦东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指着殷无离。“他……就是世子?”
“住口!”
袁勇一把抓住他,按着袁彦东跪在地上,慌张道:“世子殿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殿下,实在该死。”
殷无离冷眼看着他们。
“是吗?在望春楼的时候,有人说要砍了本世子的脑袋,还要株连九族,这些话,本世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一声,看着脸色惨白灰败的袁勇,淡淡道:“袁大人可知道,本世子的九族是什么人吗?”
袁勇浑身一冷,如同置身冰窟,从头冷到脚,抓着袁彦东一头砸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犬子只是一时糊涂,还请世子殿下饶恕,世子饶命——”
“那我呢?”洛水心走过来,似笑非笑道:“方才令郎还说要娶我过门。”
说着,转头朝殷无离笑了笑。
“是不是啊,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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