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吃完了一碗,霓裳伸手要碗,打算再给老爷子添一点,老爷子摇了摇头,“不行了,爷爷年纪大了,一顿只能吃一碗,再吃点,就不舒服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些食材,都是普通的家里的一些东西,这丫头做出来竟然这么好吃。
“好了,你们吃吧,爷回去了。”柳老头摆了摆手,回去了。
柳二龙默默的在他后面跟着,一直送到前院的后门边。
如今老大,老三家,各自从院墙的另一边开了大门,直通外面的大路了,里边通往前院的路的院墙,都围了起来。
只有柳二龙家没改院墙,因为他们住段时间,就要搬出去了。不过牲口圈旁边的那个小门,就成了他们出进的必经之路了。
等把锅碗都收拾好后,霓裳进了屋,坐在柳二龙对面,把柳老头给的碎银子拿了出来,“爹,我爷给了三两银子。他说是他的私藏,让我们给我娘看病的,让多请刘大夫来。”
柳二龙一楞,随即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既然你爷给的,你就收起来吧,我们先给你娘看病,你们俩出去也不要乱说话,这个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不然传到你奶耳朵里,就没完没了的了!”
“嗯嗯,我们知道,我们不会说的!”红儿赶紧懂事的保证道。
柳二龙心里此时是震撼的,他没想到,他爹还是关照着他的,竟然偷偷的把私藏都给了他,让他给吴氏治病。
柳二龙此时觉得,幸好,爹,还是那个爹!
虽然手里有了银子,但是那些钱,都不是明光大亮来的,霓裳也不敢随意的出去买东西,不然别人会怀疑她的钱是偷来的。
从刘大夫那赚的四十八文,柳老头给的三两,还有上次在镇上赚的那四两加上解开了银窝第一道封印后奖励的一两,霓裳一合计,如今自己应该也有八两四十八文了。
不过上次给红儿和吴氏买糖葫芦和糖人,花去了十文钱,如今,她的钱,应该是八两三十八文。
如果这些钱都用来生活的话,这个家,也能过个好日子了。
可是,霓裳知道,还不够,他们还没自己的房子,盖房,也要用不少的钱;吴氏也没醒,不知道还得花多少钱来给吴氏治病;红儿马上也要上学堂了,这个家里,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还需要努力的再赚钱。
这样一想,霓裳噌的坐起了起来,“小银,你在吗?”她在脑海里呼唤小银。
“主人,我在。”小银立刻回答道。
“我们银窝的第二道封印还没解封吗?”
“没有,主人。”
“你也不知道是需要赚到多少钱吗?”霓裳有点郁闷。
“对不起,主人,小银也不知道。每次部封印时,银窝里边的设置就会重新调整一次,至于怎么重新设置的规律,小银是不知道的。”小银也有点懊悔的说道。
“算了,没事,你忙去吧,我再努力赚钱,先帮我把我目前的钱都给我保存好,我什么时候要,记得及时放在我贴身的衣兜里。”
“嗯嗯,好的主人!”小银乖巧应声。
“好的,去吧!”霓裳在脑子里跟小银交流完,又开始思索如何才能赚钱呢?
这村里,能赚钱的门路不多,刘大夫那卖薄荷叶,可以算一个,还有就是柳二龙编框子,可以算一个。
至于去云霄那里当丫头赚钱的事,霓裳是不打算去的,除了男女有别,还有个人言可畏呢!
村子里的女人们,看到一朵花,能给你吹出一座花园来。
如果有人看到自己去云霄家了,不定给自己说出来个什么难听的话呢!这点,霓裳即使是从现代活过来的,也是怕的。
第二日,霓裳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到了大门外传来了几个孩子吃吃的笑声。
她抬起头时,又看不到一个人。
低下头去,又听到了窃窃私语声。
霓裳眼珠子转了转,手里提着大斧头向着大门边走去。
站在篱笆边,霓裳向外看了看,就看到在一边的牲口圈的旁边,藏着几个孩子。
“唉,你们说,柳泥上真的变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了吗?”一个穿着红布褂子,留着鼻涕,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悄悄的问道。
“怎么可能?你们忘记了她以前有多么胆小了吗?被一个蚯蚓都能吓的哇哇大哭的。”一个男孩子嗤之以鼻。
“可是,我听我娘说,柳泥上还把她大伯大婶打倒在地呢!”另一个小姑娘低声道。
“哼,我觉得不可能,我姑姑和姑父肯定是假装倒地吓唬她的,她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打倒我姑姑和姑父?”
这个说话的,就是上次偷偷的跟着她上山的杨树苗,他最后一句说的有点不是那么硬气的,毕竟他可是亲自试验过了柳泥上和以前的不同,胆子确实变大了。
可是,要让她承认柳泥上能打倒他的姑姑,他绝对不承认。
另一个小一点的小男孩一直好奇的听着,还一边探头向院子里看着,“咦,柳泥上不见了!”
“什么?”几个孩子一惊,怎么就顾着说话,忘记看着柳泥上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突然,他们身后的猪圈顶子上传来了柳泥上懒懒散散的声音。
“哇,柳泥上要砍人了…”那个最小的孩子惊呼了一声,赶紧撒腿就跑。
他看到了柳泥上手中的大斧子。
霓裳看着他的背影,这声音,怎么和自己那日初初醒来时,发现在大磨石上吓跑了好多人的其中一个声音很像呢?
杨树苗也被霓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吓了一跳,不过他还算镇定,急忙呼了一声,“都别怕,她又不是鬼,她只是提前发现了我们而已。”
其他几个孩子,也在惊吓过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不过都离霓裳稍稍的远了一点。
“柳泥上,听说你现在当家了?”那个留着鼻涕的小姑娘好奇的问道。
霓裳默默的看了一眼,鼻涕虫,和六岁时还是一样样的,五年过去了,鼻涕还在鼻子上挂着,也是醉了!
“什么是当家?”霓裳故作不知的问道。
“就是像你奶那样一样,掌握着家里每个孩子的会不会被打的决定。”鼻涕虫是这么回答霓裳的。
霓裳听完,一楞,随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才不舍得打我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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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昨天上传,弄错时间了,看到@三亚的三角梅的留言,才看到,谢谢大家,特此为大家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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