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避,逃避婉柔即将的圆房,更想要去边域会一会白锦臣,曾经如沁那般的深爱着白锦臣,这让轻展轩心底里多少有些吃味了。

    边域的战争虽然开始了,可是还没有传来西楚胜利的消息,所以他不能小觑了白锦臣,自己不在现场,也不能坐阵指挥,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男子汉的尊严让他想要挑战白锦臣的威风,白锦臣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已不问政事了呢,却不知这西楚的一兵一卒都是他在暗地里调动着,虽然现在还没有捷迅,但也许不用等到明天,边域就会传来西楚的捷报了。想要去,想要亲自去感受一下战争的味道,虽然他也不想要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虽然他也不想让百姓流离失所,但是骨子里他自有的那份好战的因子,这因子早已让他的心蠢蠢欲动了。

    可是如沁,他真的不想带她去,虽然他很想与她有独处的机会,可是打仗太危险了,营地中,即使是睡着了也担心敌军夜里的偷袭,而且出征带着女人这是要被士兵们耻笑的,虽然他是摄政王,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但其实女人相随在战场上那也是死罪一条。

    况且无忧和无邪还要她来照顾,怎么也不能把无忧独自留在飞轩堡,这让他怎么也不放心呢,想到此,心里已有了算计,“沁儿,你要留下来照顾孩子们,至于边关的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王爷,孩子们自有青儿妥为照顾,你放心吧,王爷要去我便去。”早已猜出了轻展轩心中所想,她心意已决,无相曾经也是她的家园,她心里惦着边关的一切,两难的选择,孰胜孰败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或许她可以说服白锦臣也说不定。

    “沁儿,这是国事,我自会安排,无需你来担忧。”白锦臣又是在划过眼前,初见如沁时她梦呓中那名字的出现又现在了他的记忆里,他望着她的坚持,明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要说服白锦臣,就象她现在一意要说服自己一样,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如沁再见到白锦臣。

    他的冷拒让她淡淡一笑,“王爷,就算要走,你也要让婉柔安心,婉柔的病……”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样的场合当不当讲,一面是在分析边关的战事,一面又要说完轻展轩与婉柔圆房的事,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想要借由此来拖住轻展轩离开飞轩堡的时间,她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好孩子们,至于婉柔的事,那是该轻展轩头疼的,既然几年前他与婉柔就有了肌肤之亲,既然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那么此时就是考验他心的时候了,她不想错过。

    几步开外,婉柔已在静寂的雪色中将他二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如沁的话让她兴奋了,她的面上扬起喜悦再向如沁追问道,“姐姐,是不是我的身子已经将养好了,也可以……”说了半句她的脸顿时就泛起了潮红,那红如苹果般的颜色在这雪地里让她更加的娇媚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垂问她是否可以圆房了。

    轻展轩面上的微笑遁去,他直直望着如沁,他在等待如沁的答案,倘若是真的,那么他立刻就走了似乎真的不对,三年后就有可能是婉柔辞职世的时候,时间真的很紧迫,而他又怎么也查不到皓儿的下落。

    如沁知道,这样的一刻,婉柔的一切似乎再也躲不过去了,“王爷,婉柔的身子的确已将养好了,时间拖不得,三年,只一眨眼的时光,而且必须要在三年内生下孩子我才能保住她的性命。”这一些她不说婉柔也知道,所以刚刚婉柔的反应才急切了些,这世间谁人不想好好的活在世上呀,而且婉柔还有她最牵挂的孩子在等待母子相聚的那一天。

    罢了,说了就说了,一口气说完,她的面色绯红,他的面色则灰败了,没有理由立刻马上离开飞轩堡了,即使要离开那也是今夜之后,否则就是对婉柔的不理不顾。

    圆房,仿佛今夜就最适合了一样,给婉柔机会了,才是他的恩赐,才是他对婉柔生命的眷顾。

    怔怔站在雪地中,满目的雪白让眸中一片冰冷,明明不想,可是此刻他已无法推却,婉柔就在他的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薄怒,这一些她总要先知会他一声才好,她总不该在三个人都在场的时候说吧,“沁儿,你先回去冷月轩,如果要走,我自会通知你。”阵讽贞巴。

    “娘,王爷要去哪里,是要去打仗吗?我也要去。”锐儿跑过来专注的一句话就让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悄悄遁去,却是晚了些。

    轻展轩爱怜的一把抱起锐儿,“小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变成了小男子汉,我就送你去打仗,到时候,见到血流成河,可别哭鼻子哟。”

    “王爷,不会的,我还要保护无忧,她是我的新娘子呢。”

    爽朗大笑,锐儿又是认定了无忧是他的新娘子了,“小子,要想娶我女儿,做不到将军你甭想让无忧过门。”

    如沁怀里的无忧象是听懂了两个男人在谈论着她一样,一双大眼睛不停的转呀转的盯着轻展轩怀抱里的锐儿,锐儿斜眼一瞄间顿时就笑了,“那有何难,锐儿长大不止要做将军,还要做领兵打仗的元帅呢。”

    捏着锐儿的小鼻尖,让轻展轩甚至忘记了刚刚的一切,如沁转首,这样的温馨对于她与轻展轩是多么的难得呀,很久也不曾有过了,他的难,也是她的难。

    “锐儿,我们回去吧,弟弟想你了呢。”

    小腿一蹬,锐儿就向着雪地滑下去,如泥鳅样的身子让轻展轩只得松了手,没有相留,太多的眼神正在看着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笑涔涔的向着锐儿摆手道,“小将军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哟。”

    轻展轩的话让锐儿得意的笑了,牵着如沁的手一蹦一跳的向着冷月轩的方向走去。

    暗影还站在雪地里等待轻展轩的指令,轻展轩大手一挥,“明日一早离开。”随即身子一带婉柔,直奔挽心楼而去。

    挽心楼,轻展轩拉着婉柔的手就进了暖屋里,红红的炭火立刻就让身子暖起来,婉柔体贴的为他脱去了外衫,“阿轩,明天要出门吗?”

    轻展轩点点头,“婉柔,我想要带你一起去。”知道她的身子已好些了,那么带着她出门也未尝不可吧。

    婉柔的眸中现出一抹惊异之色,显然没有想到轻展轩居然会选择带着她出门,“阿轩,那沁姐姐呢?”这一刻她想到的居然是如沁刚刚再三坚持的要与他一起去边域。

    “她留在飞轩堡。”淡淡说完,他心里早已做下的决定,再也不容更改,他说过会通知如沁,可是没有说过要带如沁一起离开,这样的话也不算食言吧。

    “王爷,那沁姐姐会不开心的。”眸中突的就现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慌张,却避开了轻展轩的沉思,让他没有发觉到。

    “婉柔,你的病才最要紧。”他捉住她的手,再也不想受那份煎熬了,既然婉柔从前被囚禁的地方距离边域不远,那么他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再带着她重游旧地,也亲自查询一下皓儿的行踪,说不定就能够找到皓儿了,那么就不用他与婉柔圆房了。

    婉柔明显的困惑了,“沁姐姐真的不去吗?”

    轻展轩笃定的点点头,“是的。”

    “哦。”一抹淡淡的笑容挂在婉柔的脸上,并没有他预期的她的狂喜,她拉着他的手坐到床榻上,“阿轩,是要给柔儿一个孩子吗?”轻轻的问出口,一张粉面已是通红。

    他一怔,要是想要给他孩子,他也不用刻意的要带着她去找皓儿了,可是这样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真怕话一出口就伤了婉柔的心了,“柔儿,别想那么多,总之我一定会保证你没事的。”松开了她的小手,“我去处理一些琐事,明天一早就出发。”

    “阿轩……”婉柔急忙起身,“明天,倘若沁姐姐不去,那么,就我们两个吗?”

    “不,两个暗影,还有甄陶。”婉柔还没有彻底的好了,有甄陶在,他多少安心些。

    婉柔轻轻呼了一口气,“王爷快去吧,至于随身携带的衣物,柔儿会一一的为你准备妥当的。”

    “柔儿不要太辛苦了,交待下人去整理就好了,我先出去了。”心里寻思着这一夜他要在哪里度过,倘若真的在这挽心楼里过了,只怕谁人都会以为他与婉柔真的圆房了,传到了如沁的耳中,虽然她不介意,可是多少还会有些伤心吧,真希望她是伤心的,这样才证明她爱着自己更多一些,可是在人前,她又总是淡淡的,让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故意的气着她。

    许多的事,就是这般的微妙,说也说不清楚。

    一项项的安排着琐事,这一些都要从飞轩堡再派人飞马送到京城里,不用飞鸽传书,那东西他早已信不着,倘若被人半路上劫了杀了,那么就是贻误了军机大事,或者是被人调包了鸽脚上的字条,那么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他能想到的,别人也能够想到,一切都不得不防。

    书房里,把所有杂事都处理完毕之后,身子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揉着太阳穴,脑子还在不停的运转,连日来他在飞轩堡里的无所事事必是已传到了边域,倘若这一次去了身边带了一个婉柔,那么就还会给外人一种他只喜欢风流快活的假象了。

    而如沁,就留书一封吧,他真的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了,想要给的给不了,那便低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让自己渐渐的把一切都明朗化,那时候就是他与如沁一起逍遥自在的时候了。

    飞轩堡他可以不要,逍遥王府他也可以不要,他只要知道西楚有一个英明的皇上在管理那便足矣了,可是小容拓,他还太小呀,等他长大了还要十几年呢。想起离京前最后一次见到那小娃时他可爱的笑容,就让人忍不住的喜欢,甚至让他一直记在了心里。

    “王爷,东西都备好了,今晚上你还是要宿在书房吗?”

    “嗯。”他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婉柔会误以为他一心想要的是与她圆房,倘若她……

    那么自己又不好收手了,这与从前可不一样,从前即使他与婉柔睡在一张床上,他也可以因着她病了的籍口而只是拥着她而已,而现在一切则不同了,如沁说婉柔可以圆房了。

    “可是王爷,婉柔说挽心楼里打点好的一切还等你去过目呢。”甄陶垂首站在门前低低说道。

    又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婉柔要做什么?都答应带着她一起出门了,他这样心乱的时候她不要再添乱了呀。

    “告诉婉柔,我睡下了。”

    “是。”低低回应,然后是甄陶迅速离去的背影,就连甄陶也在奇怪他此时的决策吧。

    是了,其实对于婉柔该给的他都给了,吃与穿从来也不曾少过,而唯一的真情他却选择了留给了如沁,只是这些却只有在自己的心里,除了枫叶林里他唯一的一次表白,就再也没有与沁儿一起分享快乐的机会了,这所有都给了婉柔,这一些还弥补不了他的亏欠吗?

    但愿婉柔可以放手,放手对自己的追身,他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他喜欢如沁儿那样淡淡的温情,浓而不火,却让人难舍其间。

    闭目养神间,人已迷糊的渐渐睡去。

    门前一道冷风吹过来,让轻展轩蓦然的醒来,却不急着睁开眼睛,他在感受周遭的一切,这个悄悄走进来的人,她是谁,她又要做什么?

    渐渐的,一抹熟悉的气息拂过来,皱了皱眉头,躲也躲不开,明明是他刻意的要避开婉柔,想要给自己独处一夜的机会,她却还是追来了。

    柔软的小手上一件长衫悄落,就盖在他的身上,女子温润的气息漾在他的周遭,大有他不醒来她就不离开之意。

    心头彻底的烦乱了,就这样耗着,谁也不睡的一夜,这比什么都让人煎熬,婉柔,她连她自己的身子也不顾惜了吗?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走过,他听见梆子敲过了二下,再之后是三下,浑身已躺得酸麻,突然间再也没有力气伪装一切了,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是婉柔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手指正挑弄着桌子上的烛花一闪一闪,听见他起身窸窣的声音,她悄然转首,“阿轩,再多睡一会吧。”

    她平淡的脸上并没有他担心的一切,这让轻展轩多少安心些了,可是她与自己在一起,这本身就足以说明了一切,即使这一夜他与她什么也没有做。

    想一想,一切还是说出来比较好,那么相处也自在些,“柔儿,其实沁儿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病有治愈的可能。”

    “什么?”瞪圆了眼睛,婉柔不相信的看着他,仿佛她在听着的是天外来音一样。

    “柔儿,就算你真的有了孩子,经过十月怀胎的辛苦,你的身子多少也会受到损伤呀,虽然最近你已经不再咳血了,可是你的体质还是虚的,其实最直接的办法不是再生一个再重新坐一回月子,而是找到皓儿,找到皓儿,你也便得救了。”这是如沁的原话,他一直因着找不到皓儿而无法将这一个办法告诉她,可是这一夜他再也等不及了,他想要让婉柔知道他没有与她一起圆房,其实是因为这些,否则只怕又要落得一个薄幸名了。

    “找到皓儿就可以为我治愈了吗?”忽闪着大眼睛,迷朦烛光下的婉柔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可能的转机。

    轻展轩点点头,“是的,只要由你亲生孩子的血混着一些药喝下去,一切便好了,只是这些药只有如沁才有,所以我才想要带着你出去,去从前你生下皓儿的地方再寻找一些线索,我想要找到皓儿。”这一刻,他坦诚说出,希望她可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阿轩,谢谢你。”想不到他早已为她打算的好好的,可是他这番言语却是直接就告诉了她,她与他不可能圆房了,他不想她再因为生孩子而有什么闪失。

    心底里划过一道道的心酸,犹疑着,她终究还是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阿轩,去床上好好的睡吧,不管怎么样,我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仿佛深情的说完,她扯着他的衣角,似乎不想让他就这样和衣睡在椅子上。

    只得起身,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书房的内室,踏入门槛的那一刹那,婉柔与轻展轩的心里皆是飘过了那一夜婉柔遇到他与如沁的那一个画面,两个人的心底顿生尴尬,“柔儿,不如我们一起去挽心楼吧。”这里曾经有过如沁的味道,那么他就不想要打破那曾经有过的一切回味。

    婉柔的握在他大手中的手指一紧,她轻声轻语道,“阿轩,走吧,明天就要出门了,车上不比家里,总也要舒坦的睡过一夜,这样才能养足精神。”婉柔没有任何疑惑的应承了他的要求,他却等不及她慢慢而行的脚步了,一把抱起她,飞也似的就象挽心楼的方向而去,这样的静夜再加上寒冷,除了暗影和悄悄巡逻的家丁外飞轩堡再也没有其它的人迹了,只有无边的雪色衬着周遭渐渐清晰的熟悉的景物送到眸中,池塘早已落了雪,连着水也藏在了冰层的底下。

    一如往常一样的,他和衣而睡在婉柔的身侧,内室里的蜡烛熄灭时,伴着婉柔轻弱的呼吸,轻展轩第一次的居然奇快的就睡得香沉了。

    仿佛说出了一切就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一样。

    可是暗夜里,床上的女人却悄悄的起了,她迈过睡得沉沉的轻展轩,推开门时,四处逡巡着她想要的男人,蓦的,一双强有力的臂榜抱住了婉柔羸弱的身子,纤腰轻揽,他低首吻着她的额际,低低的男声送过来,“都妥当了吗?”

    她惦着脚尖,任他吻着,那轻触的每一瞬都让她心动莫名,那是不同于与轻展轩睡在一起的每一夜的,原来她心里惦念着的还是身前的这个男人。

    “他睡了。”婉柔仿佛入梦一样的说着话,想着念着这一刻太久太久了。

    男人欣喜的拥紧了她,只手一横,她便稳稳的横躺在男人的怀里,臻首贴着他的胸口,她听着男人的心跳,再满足的嗅着他的气息,“走吧。”

    多久不曾有过的亲密,总是他看着婉柔与轻展轩一起,这一刻当婉柔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甄陶的心禁不住的雀跃了,可是他的面上却如往常一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悄悄的潜入挽心楼里的另一间他早已整理好的小屋,虽然清冷可是有他在,他会给她温暖的,他与她的一切,他绝不想在轻展轩的面前,即使轻展轩睡了也不可以。

    没有问,婉柔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了甄陶,从山中她被人掳走,从甄陶救起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渐渐的习惯了他的一切,也渐渐的把心交给了甄陶,皓儿,是轻展轩永远也不会见的她的宝贝,因为她不想让轻展轩见到,因为轻展轩见到了,就会是轻展轩的难过,那孩子,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象轻展轩,他却与甄陶长得一模一样,只有甄陶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她与甄陶却失去了孩子的一切……

    都怪她,怪她没有看好带好孩子,那乡下的小屋,她失去了皓儿。

    心里有些痛,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为了皓儿她终究要对不住轻展轩了,这就是身为母样的无奈,可是罪魁祸首不是她,而是偷去皓儿的那个狠心的人呀。

    真想亲手杀了他,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为了皓儿她只能隐忍,为了皓儿她只能伤害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她要怀上孩子,想想屋子里那个沉睡中的轻展轩,其实她一直想要的就不是他的孩子,她只想要甄陶的,有了孩子,她便保住了一条命,有了孩子,她就有见到皓儿的那一天,那人说了,她完不成她的任务,这一生一世就再也见不到皓儿了,见不到皓儿,就算如沁再有本事,也无法延续她的生命,所以除了产子,她别无他法。

    满目是泪的想着这一切,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早已躺在了冰冷而又柔软的床榻之上了,真冷呀,这冷意让她打了一个寒噤。

    温暖的手臂与身子紧紧的拥紧了她,男人的吻落下,这一夜,她终于有机会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成与不成这都是她期待渴望的一夜。

    心已柔到了骨头里,那水做的身子在男人的深吻下渐渐柔软如泥,轻轻的阖上眼眸,这一刻她只想要自己真正的幸福。

    在与身边的男人走过风风雨雨之后她才知道这世上什么叫做真爱,如甄陶与她,也如轻展轩与如沁,可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般的无奈,明明相爱,却只能注定被硬生生的分开。

    即使相见,眸底的爱恋也要刻意隐藏,那份痛苦那份心伤那份无措为什么就这般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呢。

    抛开了,抛开了这一切,这一夜,她只把自己交到甄陶的手上,再也不去想那甚至在空气里也飘飞的纠结。

    孩子,就让孩子来补偿她所有的痛楚吧,她要,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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