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抬眸看向那女人,似笑非笑,“梦会所的梦兰经理,什么时候学的菩萨心肠,还为不相干的人说话?”
梦兰挑了挑妩媚的柳叶眉,刚要开口,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怔了怔,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菩萨心肠倒不至于,只是那姑娘还算吃苦耐劳,要真的死在我的门口,那就可惜了。”
说完起身摇曳着腰肢去开门。
贺寒川眯眼瞧着她的背影,脑海里却是向晚跪在那说的话,那个女人,确实变化很大。
他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微微地苦。
梦兰站在门口和敲门的人说了两句,才转身回了办公室,面对那抹衿贵的背影,她愣了愣,才轻声开口:“人晕过去了。”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江戚峰呢?”
“听说急了,亲自把人送医院去了。”
贺寒川抿了抿唇,神色难以捉摸,片刻,他道:“叫两个人跟着。”
向晚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那所监狱里,胖胖的监狱老大动手打她,她受不了,放了一场火。
那些欺负她的人全都被困在大火里,也包括她自己。
可当她觉得解脱了,一睁眼,却又被打入了现实。
看着头顶的点滴瓶,她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
“醒了?”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向晚微惊,一转头,刚好看到贺寒川坐在不远的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的交叠着。
“向晚,在监狱两年别的没学会,苦肉计倒是学得很好……”他挑起眉梢,凤眸带着讽刺。
向晚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驳,反正在他眼里,她的不堪早就根深蒂固。
可她的不作答,反倒让他生出一丝怒意来:“不说话?”
向晚抿了抿干涩的唇,偏头看着他:“贺总您心里有自己的答案,我又说什么呢?”
贺寒川拧着眉,这样的向晚看起来听话,但骨子里却是叛逆的,他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向晚没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将她笼罩。
下一刻,他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向晚,你这副样子真叫人作呕。”
她被掐的生疼,但又不好开口,气氛冷得让人窒息,所幸,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贺寒川不悦地松开手,又坐回了沙发上,冷声道:“进来。”
向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以为是护士来查房,结果进来的却是江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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